那拥有黑色叶子的黄果树至根部起缓缓往上冒着一股气体,黑紫色的火焰般包裹着整棵树。风扑面而来,夹杂着花香。“啊!那、那是什么?”
好不容易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抓住zero的手臂,牙齿不由自主地开始打战。Zero终于把停留在远处的目光施舍了一点给我,斜着眼冷冷地说。“放手。”
“啊?”
脑袋再次死机三秒,触电般把不安分的双手从他手臂上拿下来,顺便赔笑着理了理被我弄皱的校服衣袖。“这几天小心点。”
令人发寒的目光在身上审视了一会儿,然后又放在了那棵黄果树上。一分钟后他转身俯视我,不带感情地说完就离去了。“zero,我有事……问你……”当他转身离去之时,我终于鼓起勇气问出憋在在心里已久,让人又激动又紧张的问题。一转身,眼前除了空荡荡的天台,就只有被微风吹动的落叶,而他的身影早已不知去向。我非常郁闷地垂下头,眼里渐渐被某种液体所灌满。来无影去无踪的zero,只要他不亲自出现,就别想找到他的所在地。问他班上的女生,个个都是柳眉一挑,眼里满是不轻蔑,说:“找我们的zero有什么事?”
特别把“我们的”这三字说得特重,强调了所有权。“有、有点小事。”
沐浴在众女生杀人光波里,我小心地回答,生怕因声贝高了点惹她们生气而把我砍了。最后还是在机关枪扫射中灰溜溜地逃走了。看来只有下午放学问了!时间的跳动常常和人作对。当想慢慢地过完某个时间时,它确眨间就让这段时间消失;当想快点过完某个时间时,它却慢慢悠悠挪动脚步。整个下午,我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景色,风从窗口吹来略微冰凉,钢笔在手指间快速旋转,课本被翻到老师所讲的页数,却一点笔记都没有。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收拾好书本,提着书包再次来到天台。橘黄色的太阳的笑脸被白色的云朵遮了一半,柔和的阳光淡淡地如金色薄纱洒在大地上,微风渐渐的变大了起来,其中还是夹杂着蔷薇花的香味,天空中时而飞过一只小鸟,唱着轻快的歌儿远去。天台宽阔的水泥地上躺着一位身穿白色衬衣,米黄色校裤,白色球鞋的男生。刀削般的轮廓,亚麻色短发,挺拔的鼻梁,捏得出水的嫰唇,耳朵上戴着紫色耳钉。——是他,欧卡学长!他现在正躺在那里,一只手臂放在额头上,另一只手随意放在被胡乱扔在地上的校服外套上。在金纱般的阳光下,他没得如同天上坠入凡间的堕天使。我有些迟疑地向他走去,风里的花香让我莫名紧张起来。“欧……卡学长。”
走到他身边,试探性地叫了一身,却在他回答里呆住了。“晴丽……”这两个字如千斤巨石压在胸口上,喘不过气来。语气里所包含的思念与痛苦让我心疼地回想起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和……晴丽学姐苍白而绝美的脸庞。夜晚,笑颜,光芒,星光。回忆如浪潮一波一波向大脑袭来。发呆中,欧卡睁开了棕色深邃的眸子,起身站了起来,疑惑地看着我。“你怎么来了?”
他弯腰拿起地上的校服,甩在肩上,狭长的眼睛带着一丝冰冷刺过来,冰冷的语气让我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我、我……只是……”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结结巴巴地说。“我是来找zero的。”
咽了口唾沫接着说。说到zero突然想起一件事。Zero说过,当我恢复捕灵者沐落的身份时,以前的存在都会被抹杀,即使被我亲手处决者的记忆。可是,刚刚欧卡学长确实说的是被我亲手处决者的名字啊!我发出疑问光波抬头看着欧卡学长迷人的俊脸。“你刚刚说的是晴丽……学姐吗?”
小声询问。“嘁,是又怎么样?她的事和现在在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林落学妹!”
他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让人震惊的句子。特别是最后几个字,让我震惊得无以复加以为是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