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尉州的脸色总算是开始有所好转了。在发现这一点之后,君瀚文不由在心底出了口气,但是治疗还在继续。就见着何潇一直聚精会神,用手不断地在不同的银针上轻抚而过,那些银针更是一直就那么轻微摇晃着,君尉州的神色却是变得越发好了些许。之后的半个小时里,君瀚文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君尉州原本的喘息消失了,气息再次变得正常了起来,而脸上的青紫也开始消散而去。“好了。”
当君瀚文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见何潇不知何时已经将银针都拔了下来,而且已经收好了,随后再次对着君瀚文说道:“给老人端点儿温水过来,已经没事了。”
就见君尉州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回来,甚至就连之前在家宴上都没什么血色的双唇都回复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精气神儿更加足了些许。就连君尉州自己都很是讶异,他觉得自己精神了许多,就连之前一直沉重的身子都变得有力了不少。之前发病的时候,心口发痛,胸口发闷,叫他压根都喘不过气来,可是随着何潇的动作,君尉州就发现自己胸口仿佛有清风拂过一般,整个人都越发放松了不少。君尉州更是好奇了:“潇潇啊,我感觉好多了,你这是怎么做到的?我感觉比吃了药还有用。”
“没什么,之前吃的药的作用,只是因为发病突然,药物的效力一时间没能很好挥发出来,加上您年纪大了,药效淤积在胸口,我刚刚也就是将药效给催发了而已。”
何潇神色淡淡,随口说了起来。事实自然不是这么简单,但是何潇却没有什么过多解释的想法。可是君尉州和君瀚文显然是相信了这说法,非但如此,君瀚文在看着君尉州的状态已经好了如此多之后,再看向何潇的眼神里,更是多出了几分佩服来。君尉州更是直接问道:“对了潇潇,你是在哪儿学的医术?你年纪这般轻就有如此出神入化的医术,实在是太了不得了!”
君瀚文说这话实际上并没有其他意思,但是何潇却也依旧没有什么想要回答的意思。她只是站了起来:“老爷子的情况,等之后何医生回来让他再重新做个身体检查就好,还有这个。”
说着,何潇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瓶丹药来,里面是三颗药丸。这是她在来之前准备的,针对心疾的药,原本也是想着找个何时的机会给君尉州的。毕竟现在,君尉州还不能死,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这里面是三颗药丸,如果之后他再出现之前那种情况,医生又不在的话,可以喂一颗。”
何潇将那小瓷瓶直接塞到了君尉州的手里,这时候门被敲响了。简单的敲了两下门,随后君尉州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出现的是墨白城的脸。墨白城看了一眼这情况,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走到何潇的面前拉住了何潇的手:“好了潇潇,我们该回房间了。”
“嗯。”
何潇点了点头,就这么跟着墨白城直接离开了君尉州的房间。君尉州把玩着手里的小瓶子,突然的却是笑了起来。这两个小家伙,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有意思。而君瀚文看着自家老爹这个模样,最后也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墨白城拉着何潇就往房间走去,墨白城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何潇并没有问君尉州为什么会发病,不过她也不在意这些就是了,只是几步就走到了墨白城的身边,和人并排走在了一起。可刚刚走到楼梯口,就又遇到了两个熟悉的家伙。是君子逸和陈静瑕。何潇不留痕迹地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两人怎么这么的到处能见?说实话,她有些烦了。墨白城也没有搭理两个人的意思,偏偏君子逸却是先开了口:“墨白城,你究竟什么时候回京都?你可不适合这儿。”
那话语里的讽刺,几乎浓的都要溢出来。毕竟在君家人眼里,就算是京都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这一点,何潇和墨白城都很是清楚。墨白城却没有回答,但是依旧是停住了脚步,随后扭头对着何潇温和了声音:“好了潇潇,你先回去休息吧。”
神态和声音都是一片的温和,可何潇依旧是从那里面看出了几分别的东西。因此何潇点了点头,随后就回了房间,但是在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还是瞪了君子逸一眼。眼里带上了几分的寒意。这个君子逸,真的是……有些烦人了。可君子逸在对上何潇的眼神之后,却是蓦然笑了出来,露出了一口白牙:“墨白城,没想要你居然是要一个女人来给你撑腰。”
何潇脸色一黑,更是直接甩上了门。而门外墨白城却是神色淡然:“潇潇是我的女人,她愿意替我出头,那是我的荣幸。”
语气里,一点儿都没有被君子逸的话气到的模样。这叫君子逸的脸不由更加黑了几分,在君子逸的心里,这墨白城就是个没有一点儿用处的,只不过是靠着何潇罢了。不过是个吃软饭的!君子逸直接在心里就给墨白城定下了性子,墨白城却并不知道,只是冷漠看着君子逸:“如果没事就让开,挡着路了。”
“我要挑战你!”
君子逸却是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语气里,更是带上了几分的信誓旦旦。反正这墨白城也不过是个吃软饭的,等自己打败了他,那之后不救好说了?可墨白城却是满是不屑:“我为什么要接受?”
不过是一个君子逸罢了。而君子逸却是满脸挑衅:“如果你赢了,我就承认你是我的兄弟,如果你输了,那就滚回京都去!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可墨白城依旧是懒得搭理君子逸。还是那句话,不过是一个君子逸罢了。说的他墨白城有多想留在这儿一样做什么?君子逸自以为是拿捏住了墨白城,却从未想过墨白城自己是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