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雷应望着虞月渐行渐远,继而消失在视线中的背影,慢慢冷静了下来,似乎也明白了强取豪夺不是办法,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一步一步慢慢来,总有一天会让她记起自己。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个元岸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不知道那家伙使了什么手段抹去了虞月的记忆,但不难猜出这人心思不纯,兴许有大阴谋。龙雷应单手捂住正在流血的伤口,询问道:“何潇,你有什么办法能够恢复阿月的记忆吗?你医术这么高明,一定有办法的,对吧?”
龙雷应越说越激动,伤口流血也越发多了起来,染红了大片雪白的衣料,像是朵绽开的血莲,触目惊心。“你别激动,冷静点。”
何潇说道:“你想个办法打晕虞月,然后把她带到医疗室来,我要给她做个全面的检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促使人失忆的方法有很多种,特别是虞月这类片断性的失忆,可能性相对更多。在没做全面的检查前,是无法下确切定论的。何潇怀疑元岸也是个精通医术的高人,自有一套法子使人失忆,而虞月就是他的使计对象。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这家伙,绝对不是好人。龙雷应点头道:“好。”
一想到虞月和元岸有过亲昵的举动,还成天甜蜜的秀恩爱,龙雷应就气不打一处来,只想快点想办法恢复她的记忆,重归于好。说完几人就回到了客厅,寒风见龙雷应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渗血,提醒道:“我看你伤势较重,别废话了,先去包扎下吧。”
这道伤口是虞月捅的,每疼一下,仿佛都在刺激龙雷应失妻之痛,心底的愤恨早已盖过了身体的疼痛。“嗯,行吧。”
说罢寒风就带着龙雷应去楼上包扎伤口了,他的唇色已微微泛白,要是不及时止血处理的话,恐怕会有失血过多的危险。剩余几人在客厅商谈事宜。玄武也在,并说出了调查到的一些线索。“如我们所料,元岸这人本事不小,身份绝对不简单。他非常会使用洗脑之术,让人记忆混乱,片段性的丧失某段记忆,我想虞月或许就是中了这计才会失忆的。”
虞月对别的事情都记得很清楚,唯独忘记了龙雷应是谁,忘记了他们曾是一对恩爱夫妻,失散多年,再见确是刀锋相对。何潇微微点头,认同道:“你说的有道理,不无可能。”
显然,何潇也怀疑这事是元岸搞的鬼。抹去记忆,抢人老婆,这人手段挺卑劣无耻啊!玄武又接着说道:“除此之外,我还发现元岸还有另一个身份,他的手上正掌握着一个不小的军火商。而且我敢断定,这一切虞月一定不知道。”
何潇一听,神色不由得严肃起来。要是真如玄武所说的话,那元岸一定很不好对付!“还有别的线索吗?”
玄武摇了摇头:“暂时就这些。不过那军火商可能和墨先生很熟。”
墨白城确实常跟军火商打交道,在那方面的人脉和了解程度又广又深,所以玄武才会说可能跟他熟。何潇的视线转向墨白城,问道:“白城,你怎么看?”
墨白城神色凝重,眸底深邃,不知正在思考着什么,只淡漠道:“不熟。”
玄武总感觉墨白城像是在刻意隐瞒着些什么,正欲追问,却见何潇都没开口,便不好再多说什么。就算真有隐瞒,那也是有原因的,没必要向任何人汇报自己的想法。与此同时,寒风正用棉签蘸取药水给龙雷应的伤口消毒,边缘已有蓄脓的迹象,情况很不妙。“啧。”
“你啧什么啧?”
寒风又“啧”了一声,调侃道:“那女子下手可真重啊,一刀下去分毫不带留情的。幸好是刺在这个位置,要扎在你左胸上,那小命妥妥的没了。”
龙雷应感觉心脏骤缩,心痛的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那刀是扎在他身上的,他当然知道虞月下手有多重,那可是他的妻子,如今反目,只觉得无法接受,每每想起都感到阵阵心痛。“别提了。要怪就怪我太过冒昧,不怪她。”
龙雷应眼眸低垂,目光落在了伤口上。血已经止住了,上完药后,寒风用绷带绕着缠了好几圈,以防再磕着碰着,导致开裂。“她那一刀可没手下留情,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替她说话?这可不像你的行事风范。”
寒风拿起酒精喷雾往双手上喷了两下,然后把绷带和药品都装进了饮料箱中。他拍了拍龙雷应的肩膀,语重心长说道:“我知道虞月是你失忆的妻子,你护着她很正常。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方便多问,但我提醒你一句,如今的虞月已经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早已不是曾经那个与你恩恩爱爱,琴瑟和鸣的妻子,你注意着点,当心再被背刺一刀。”
都过去这么久了,早已物是人非,只有龙雷应还停留在原地,想方设法的寻找妻子的下落,从未有过变心,倒也是个苦情人。龙雷应知道寒风说的话都是为了他好,沉声应道:“我知道。”
既然虞月失忆了,那自己就想办法帮她恢复记忆。既然她不记得自己了,那就继续守在她的身边,迟早会记起来的。寒风走后,龙雷应套上外衣,来到了虞月的房间门口。如何潇所言,得检查一番才知道是因何原因失忆的,那他就把她打晕带去医疗室做检查,相信很快就会出结果。“咚咚咚!”
听到外边传来敲门声,虞月不耐烦的问道:“谁?”
她刚洗完澡,身上还穿着睡袍,想着有人来访,连忙开始换衣服。龙雷应道:“是我。”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虞月瞬间变了脸色,极其烦躁的朝外喊话:“你来干什么?死流氓,你走吧,我是不会给你开门的!”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被龙雷应强吻的画面,一时竟羞红了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