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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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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的结束,伴随着的却是女子抽泣声:“师傅的童年好阴暗……”可还未等玲儿有一丝喘息,第二幕便开始了……“哐!啪!……”最先进入玲儿感知的竟然不是画面,而是物品破碎声音,难道师傅他们家被偷了,玲儿这么想着,便往后看了下去……“把你哥哥给你东西全都砸了!”

唐母怒喝道。“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此刻的小唐什已经六年级了。“你哥哥,叛国了,从今天起,我们家和你哥哥唐文那一脉再也没有关系!”

“不可能!我哥哥是维和部队的,怎么可能叛国!”

小唐什从唐母手中抢过小提琴,反抗道:“这是我哥哥给我的,最重要的礼物,不能扔!”

“叮铃铃~”我抱着小提琴冲向座机,一把拿起,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唐什才能免于一打。“喂,谁啊?”

“我你姑姑。”

“是姑姑啊。”

听到这里,唐母和唐父面容逐渐扭曲,唐父更是冲过来要强行抢过唐什手中的电话。“小什你哥哥的葬礼—嘟——”小唐什还没听姑姑完,就被唐父一把按下电话,随后唐父怒斥道:“赶紧滚回屋里去!”

唐母见状一把将唐什拉入他的房间,说道:“小儿,别出来,知道吗!”

小唐什抱着小提琴被关在了屋里,他很害怕,虽然他很小但他知道葬礼是什么意思,因为哥哥的部队上几乎每年都有,到底怎么了。小唐什皱着眉头,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文生干什么不好,非要去干雇佣兵,这下好了,把命丢在了境外,还害的我们这一大家子被怀疑叛国。”

唐父的语气有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嘲讽。唐母没说什么,只是在哪里一直叹气,在门后偷听的唐什更是傻了,他抱着小提琴痛哭起来,没一会便哭着睡着了……“哥哥!”

唐什看着梦境里的唐文生很是激动,他猛的扑了上去,一把搂住哥哥的脖子,说道:“哥哥,我就知道你没死,刚才的一定是梦,哥哥,我们只是在哪啊?”

唐文生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小唐什依偎在他的怀里,这是小唐什唯一能找到救赎的地方。许久……唐文生缓缓开口道:“小什,哭是没有用的,眼泪是最没有价值的东西,答应哥哥,弟弟你要坚强起来……”“好。”

“拉勾。”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此言一落,小唐什猛地惊醒,他多么希望那不是梦,那不是梦啊……夜晚,小唐什悄悄溜出家里,打着手电,来到一座山前,哽咽着说道:“哥哥,你说过,这座山很壮丽,很美,我今天把你埋这里最高处!”

小唐什打着手电,任凭这座野山的荆棘划破他的衣服,刺伤他的双手,他察觉不到疼痛,只是一直向上爬,深夜,山顶的晚风吹得小唐什不停地打着喷嚏。“哥哥,这棵树好看吧,我就把你埋在这棵树下吧……”小唐什在树下刨出一个深坑,手指上已经益出丝丝鲜血,他将怀里抱着小提琴放了进去,他触碰琴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久违温暖,冬日的冷冽像冰锥,扎的小唐什生疼,唯独那一架提琴是温暖的,舒适的……“哥哥,弟弟我守着你,和你一起睡一觉……”画面突然变得一片漆黑……“难道到这里就结束了,为什么还没到自我空间。”

玲儿自言自语到。随着玲儿话音刚刚落下,漆黑的画面再次显现出人影,那是一个模糊的人影,人影还是随着唐什不停眨眼变得清晰起来,眼前的真是唐母。“妈妈……”唐什缓缓地吐出两个字。“儿子,你醒了!”

唐母激动地扑到唐什身上,紧紧地抱住了他。“妈,轻点,疼。”

唐什有气无力的地说道。“好好好。”

唐母意识到自己抱得太紧,慌忙地松开了手。“妈,你为什么穿着黑色的西装……”唐什问道。“你哥哥,唐文清,出车祸了。”

唐母吞吞吐吐地说道,现在的唐母不敢再有什么隐瞒,恐惧占据了她的思考能力,此刻她手中攥着一张证明,上面赫然写着:唐什男十三岁精神分裂重度。“妈,你先出去,我自己静一静。”

唐母迟疑着,坐在椅子上,有些犹豫。“我又不做傻事。”

唐什宽慰着母亲,笑着说道。“行。”

唐母缓缓退出去,只留下蜷缩在床上的唐什,将头埋在床单下,强忍着泪水,倔强的忍耐……病房外唐什父母的谈话,虽然很小,但在自我意识中却无故扩大。“我们是不是演戏演过头了。”

唐母说道。“你想让他的精神分裂更严重吗。”

唐父厉声道。“那你也不能说是叛国啊,还有出车祸。”

唐母在一旁抱怨着唐父的想法:“你看看他,因为你和你姐姐演的那出戏,害得他昏迷了两个月,现在你说趁热打铁,你就不怕出事!”

“这是医生说的。”

唐父解释道:“他说:‘在昏迷期刚刚清醒的人,意识最不清醒的,是容易改变的’,而且先不说,什么时候说,还有比这更合适机会吗,若果有一天我们告诉他幻想的唐文清死了,后果是什么。”

“对了,你从哪里知道的人名。”

唐母不解的问道。“从儿子日记里,以后我们少打骂他吧……”第二幕到此刻彻底结束了,而玲儿揉着剧烈疼痛的脑袋:“真让人头大,师傅有精神分裂,难怪脾气总是怪怪的,不好把握,可为什么师傅还想出的两个堂哥的事没有告诉父母啊。”

“对了!”

玲儿猛地拍手,美眸中的灵光一闪:“他的哥哥一直包容甚至帮助他犯错,如果说出去,就会挨打,难怪。”

“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玲儿小脸红扑扑的,终于迎来了进入这个地方的第一次笑容,但玲儿的脸很快又拉了下来:“这么半天,怎么一点等待之人的头绪也没有,好不容易有两个哥哥,没想到竟然是幻觉,啊啊啊,气死了……”时间没过多久第三幕开始了……这将是最后一幕,玲儿额头上,不由得溢出了些许汗水,一般故事非常多的顽灵在意识空间只会出现最重要的三幕,所以下一幕,将是这最后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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