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蠢死你算了!”
沈夫人气的头疼。
沈裕丰停住,“什么意思?这丫头不是我爸的私生女?”
沈夫人一巴掌拍到沈裕丰的后脑勺,“这是你爸的贵客,什么私生女,你能不能长点儿脑子?!”
知道自己误会了的沈裕丰嘟囔着揉了揉自己的头,“那还不是因为妈你太单纯了,我担心你被我爸骗了吗!”
他妈是个谁都能忽悠两句的性子,以前就一直被甘芷莹那个女人忽悠,他爸虽然平时很疼他妈,但也没少忽悠他妈,经常因为各种工作而忽悠他妈,让他妈成天傻乐呵。
沈夫人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被倒打一耙,她气的扭了沈裕丰一爪,“是我单纯还是你单纯?都被人骗得回家撒气了,还好意思说你妈我单纯?”
沈裕丰嗷的一声叫了出来,“妈妈吗,轻点儿轻点儿,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这还不都是遗传的你。”
沈夫人面上怒气不减,手上到底还是松了力道,气哼哼道:“你怎么尽遗传我的缺点,不多遗传遗传我的优点?”
沈裕丰沈夫人松劲儿的功夫跳出去八丈远,远离沈夫人的攻击范围,继续抬杠,“我有优点,只是您没瞅见而已。”
见沈夫人又有怒气上涨的迹象,沈裕丰连忙转移话题,“妈,你确定这是我爸的贵客?我爸的贵客还有这个年龄层的?”
他爸的贵客不大多是跟他爸一个年纪的中年秃顶么。
思及桑乔的身份,沈夫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沈裕丰小时候喜欢缠着段鹤年和代景江他们玩儿,受他们影响,再加上在学校受到的教育,根本不信怪力乱神那一套。
又因为沈旭从事的房地产行业,时不时就需要用到风水玄学,甚至公司就有专聘的大师,以至于沈旭从最初的不信,到现在已经变得呈抵触和厌恶态度了,觉得他爸成天搞封建迷信。
想了想,为免儿子再被人忽悠得坏了事,沈夫人还是如实说了桑乔的身份。
“桑道长是缙云观的观主,现在缙云观正在重建,所以你爸就请桑道长到我们家来住一段时间。”
沈夫人尽量把话说的委婉,但沈裕丰理解能力没问题,所以也听懂了沈夫人的话。
沈夫人本以为沈裕丰会生气,却不料沈裕丰只是狐疑地看着她和桑乔道:“妈,你说实话,这丫头是不是就是我爸的私生女?你是不是受了我爸的胁迫还是说也被我爸骗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小的道长和观主,妈你清醒点儿啊!”
沈夫人黑了脸,又想去拧沈裕丰的耳朵,但估摸了一下两人的距离,到底还是强行冷静下来,指着门外:“不信就去问你段大哥他们。”
沈裕丰愣住,“这跟我段大哥他们有什么关系?”
说曹操曹操到,门口管家已经带着段鹤年到了,段鹤年身后还跟着代景江。
段鹤年见着客厅内沈夫人和沈裕丰剑拔弩张的模样,见怪不怪的笑了笑道:“裕丰你又惹丁姨生气,当心沈伯回来收拾你。”
沈裕丰见到段鹤年就像见到了靠山,咻的一下窜到段鹤年身边,“我在学校听甘志全那家伙说我爸往家里领回来个私生女,我着急忙慌的跑回来看,想帮我妈出气,结果我妈不仅不谢我,还打我!”
“她还帮着我爸说这丫头是我爸请回来的贵客,还是个道长呢,鹤年哥你来评评理,什么道长贵客会是这么个小丫头?”
段鹤年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身后的代景江更是尴尬的撇过头去,想想前不久,他们貌似也跟现在的沈裕丰一个态度。
然后他们就收到了血泪教训。
轻咳两声,段鹤年闪躲着沈裕丰清澈又愚蠢的眼神道:“桑道长确实是沈伯请回来的贵客,也确实是一位道长,桑道长名下还有一座道观,名为缙云观,目前正在重建中,你对桑道长太无礼了,快道歉。”
沈裕丰瞪大了眼,他觉得这个世界坏掉了。
不然为什么一向坚持唯物主义的鹤年哥竟然会变得跟他爸一样,开始对道长这个职业这么尊敬?还让他跟一个疑似道长的小丫头道歉?!
一定是他没睡醒。
沈旭闭了闭眼,又睁眼,眼前的场景没有任何变化。
“她真是一个道长?”
桑乔看得好笑,替段鹤年回答:“如假包换。”
沈旭心里一个咯噔,不敢看桑乔,以近乎耳语的声音凑近段鹤年,急切地问:“鹤年哥,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是不喜欢甚至厌恶这些道士之类的人,在他看来,这些人就是神棍。
但他不喜欢归不喜欢,基本的分寸还是有的,他爸信这些,他不喜欢也大多忍着,随他爸去。
只有一次,他没忍住。
那就是那个姓詹的大师来他家做客的时候。
那时候他爸的工地上出了点问题,公司聘请的那个神棍解决不了问题,就向他爸介绍了那个姓詹的大师。
他对他爸公司聘请的那个神棍容忍度还是很高的,因为那个神棍不搞什么幺蛾子,很多时候还是有点真才实学的。
不过那些真才实学不是指某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是指建筑学方面。
他受到的教育告诉他,怪力乱神都是狗屁,但建筑和房屋装修上确实有专门的学问,比如厕所不能对着厨房,镜子不能对着床之类的。
这些东西也很好理解,厕所对着厨房那不是找恶心么,长期居住下去人能好就怪了。
再有就是镜子不能对着床,这就更好理解了,大半夜起来看见自己披头散发的出现在镜子里,心理医生都能被吓得精神衰弱。
他爸公司聘请的那个神棍对这方面了解很多,装修摆设以及建筑定位很有一套,就是他爸给他的薪水实在虚高,他勉强还是能忍的。
可上次那个被推荐来的詹大师就不同了,屁事没干就先跟他爸开价六千万,光是定金都两千万。
他家是有钱,但也不能这么造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