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摇头做什么?”
没等来桑乔的回应,乔菲倒是先等来了陆云琛怀疑的质问。 乔菲慌乱的抬起头,“没,没有,我,我头有点晕,对,我头有点晕,所以才摇头。”
陆云琛继续盯着乔菲看了一会,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乔菲的话,最终只是冷哼了一声道:“头晕就去医院,你以为你在这里装可怜,谁会同情你吗?”
乔菲心中一颤,陆云琛对她说话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客气。 “我没有装···”乔菲话没说完,陆云琛已经转身离去,只给她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而门口的佣人在陆云琛走远之后,也不再装模作样,轻慢的看着乔菲,“夫人还要继续耍大小姐脾气吗?”
此时饶是乔菲再能忍,也没法不生气了,她指着门口:“滚出去!”
佣人轻蔑的一笑,“夫人果然不愧是大小姐出身,不把我们这些佣人放在眼里,就是不知道夫人还能耍这大小姐脾气多久。”
说完佣人也转身走了,徒留乔菲站在房间中气的发抖。 只是再抖,也无人出声安慰亦或是嘲讽,房内一片静寂,乔菲心下越发恐慌。 老师呢?人都走完了,为什么老师还不出声?哪怕是嘲讽她,骂她也好啊! 乔菲惊慌的跑到门口将房门关上,然后疯狂呼喊起桑乔来。 “老师你还在吗?他们都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老师?你回答我一下好吗?老师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不是故意不听你的话的,我···我···” 乔菲我了半天,也解释不出自己刚刚为何没有听桑乔的话,她只能哭着认错,“对不起老师,我知道错了,你出来吧,我以后不会不听你的话了。”
“老师我只是太爱云琛了,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违背你的,老师你快出来你好不好?”
桑乔待在玉佩中,任由外面乔菲泪如雨下,不停的认错,道歉,却始终不给出丝毫回应。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的,既然乔菲选择了继续讨好陆云琛,那就要做好被她舍弃的代价。 当然了,任务使然,她没办法舍弃乔菲,那就只好让乔菲恐慌一阵了。 总得让乔菲意识到她的重要性,这个任务才好继续下去,听话的恋爱脑总比不听话的恋爱脑好拯救一些。 桑乔这一消失就是十天,这十天中,乔菲脑癌发作了一次,疼得在床上直打滚,喝了药也没压制住那种仿佛针在脑子里扎的痛苦。 而医院也在桑乔消失的第七天又打来了电话,催乔菲去缴纳费用。 可乔菲明明才预存了五十万在医院。 等她赶到医院之后,乔菲才知道,原来是她的妹妹乔丽在她把钱存进去的当天就找借口拿走了。 乔菲的妹妹刚满二十岁,如今正在读大二,乔菲找到乔丽的时候,乔丽正在请班里的同学吃饭。 对于乔菲的质问,乔丽也十分振振有词。 “乔云涛需要钱我难道就不需要吗?他在医院躺着难受,我被同学们鄙视就不难受了吗?你不要忘记了,我们家之所以会破产,都是因为你没能让陆云琛帮忙!”
“是你害死爸爸妈妈的,你现在还要害的我在同学面前丢脸,丢了乔家二小姐的风光吗!”
乔丽的每一句逼问,都让乔菲止不住的退缩,最终她也只能抓着乔丽的手哀求着说:“可那是云涛治病的钱,你好歹留一点给云涛,医院又在催缴云涛的费用了。”
乔丽不耐地拂开乔菲,“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可怜,没钱?没钱你去找陆云琛要啊!他不是你老公吗,他不是陆氏的总裁吗,他那么有钱,难道还缴不起云涛的医药费?”
“而且你别忘了,你可是答应过妈妈要好好照顾我和云涛一辈子的,怎么,妈妈才刚下葬没多久呢,你就要违背她的遗言来找我要钱了吗?”
乔菲哭着摇头,“不是的,那个钱···” 她要怎么说,那个钱是她在陆云琛身下受尽折辱才拿到的? 她和陆云琛之间的事,她一直都瞒着家里,所以家里人都以为她和陆云琛感情极好。 可事实却是,陆云琛连看她一眼都厌烦,更别说拿钱出来为云涛治病。 “行了,看见你哭就烦,你除了会哭还会什么?也不知道陆云琛看见你这张每天哭兮兮的脸是怎么人忍得下去的。”
乔丽烦躁地把一包餐巾纸砸进乔菲怀里,讥笑着说:“你与其在这里对着我哭,不如回去对着陆云琛哭,说不定他就喜欢看你哭,你多哭几下他就心软又甩五十万给你了。”
没能从乔菲那里拿到钱,医院又催的紧,乔菲只能再次找上陆云琛。 “不是才给你五十万?这才几天你就用完了?”
陆云琛捏着乔菲的下巴,居高临下的审视着面前的女人。 乔菲吃痛,想要挣开陆云琛,结果只换来陆云琛的越发用力,不一会,她的下巴上就留下两个清晰的指印。 谁开乔菲的下巴,陆云琛松了松领结,“你倒是说说,你又要钱去做什么?又要借给你的哪个相好?”
乔菲并不是第一次找他要钱,以往他倒还给得痛快,直到他发现乔菲把钱借给了她的一位学长。 他没记错的话,那位学长以前在学校时,就曾追求过乔菲,屡次对乔菲大胆示爱。 乔菲摇头,无意再多做解释,只是倔强的攥着拳,“是医院在催缴云涛的医药费。”
陆云琛的手忽的覆上了乔菲的脖颈,而后逐渐用力。 “乔菲,你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心狠?宁愿把钱借给别的男人,也不拿去给自己的弟弟缴纳治疗费用?”
脖颈被扼住,乔菲呼吸不上来,面色变得涨红,却怎么也掰不开陆云琛的手,渐渐的,乔菲放弃了抵抗。 反正也没多少日子可活了,而且活着这么累,死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在乔菲已经做好迎接死亡的准备时,陆云琛的手倏地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