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看着叶颜汐和苏晴鸢似乎都受了伤,地上还有血迹,很快他便一目了然。叶颜汐哇的一声便假意哭了起来,在萧炎面前告状,“皇帝舅舅,您可要替汐儿做主啊!”
“你倒是说说,谁欺负你了?舅舅替你做主。”
叶颜汐立马指着萧子秋,哭诉道:“就是他,表哥他欺负我,你看看他把我打的,汐儿都吐血了,到现在浑身都疼,呜呜呜……”看着叶颜汐手上有地面擦伤的痕迹,嘴角也是血,萧炎立马冲身后的李德福吩咐道:“李德福,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宣太医。”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
李德福转身屁颠屁颠跑去宣太医了。萧子秋为自己辩解:“父皇,切莫相信这个女人的一派胡言,明明是叶颜汐仗势欺人,出手伤了鸢儿,儿臣气不过,才……”“才什么?”
不等他把话说完,萧炎便厉声打断了,“汐儿可是你皇姑姑的女儿,你的表妹,千宸的王妃,也是你的皇婶,你要为了一个小小侧妃,就对自己的皇婶大打出手吗?”
萧子秋被说的哑口无言,他抬起头来,想要替自己辩解,“父皇,儿臣……”“行了,有什么话,到了养心殿再说吧!”
萧炎出声打断,转头冲墨千宸道:“快扶着汐儿去养心殿躺着,可别伤出个好歹来。”
“多谢皇兄。”
墨千宸微微点头,便扶着一瘸一拐的叶颜汐,一步步朝御花园外走去。“还不快走?”
萧炎对着还杵在原地的三人吼道。萧子秋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得搀扶着苏晴鸢,跟着去了养心殿。养心殿“太医,我家王妃伤势如何?”
叶颜汐躺在床榻上,太医正在为她诊脉。而苏晴鸢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只是坐在桌子前,由一名太医诊治。“太医,郡主的伤可严重?”
“回陛下,回王爷,郡主只是受了点内伤,并无大碍。”
“都吐血了,还没有大碍吗?”
墨千宸板着一张脸,冷冷地盯着太医。太医背脊一凉,赶紧说道:“这内伤,会伴有咳血,只需开几幅调养生息的药,多加修养,便可痊愈。”
叶颜汐暗自松了口气,好在她用内力护住了心脉,否则萧子秋这一掌,必定会伤及她的五脏六腑。“子秋,你也太不像话了。”
萧炎听了后,当场便训斥萧子秋,“若你表妹有个闪失,你该如何向你的皇姑姑交代?”
“父皇,若不是叶颜汐先出手,儿臣怎么会出手伤她?”
“你说她先出手?全京城谁不知道,汐儿并不会武功,又如何能伤得了苏侧妃?”
叶颜汐点头附和道:“就是,表哥,你就不要污蔑我了,明明是你气不过想要打我,而苏侧妃刚好扑上来,她才会受伤的,这怎么能赖我头上呢?”
“叶颜汐,你装,你还要伪装到什么时候?你明明就会武功。”
萧子秋气急败坏地瞪着她。叶颜汐叹了口气,抹了抹眼泪,故意带着哭腔道:“表哥说我会武功就会武功吧!说我打伤了苏侧妃,那就是我打伤的好了。”
墨千宸看着假意哭泣的叶颜汐,明知道她在演戏,却还是配合她闹下去,“皇侄,以本王对汐儿的了解,她绝不会做出出手伤人之事,倒是你,屡次对她不敬,究竟有没有把本王这个皇叔放在眼里?”
“我……”萧子秋百口莫辩,突然想到了李诗瑶和苏晴鸢,赶紧说道:“父皇,儿臣说的句句属实,诗瑶与鸢儿可以作证。”
闻言,苏晴鸢低着头,不敢说话。皇上本就对她不满,若她指正是叶颜汐打伤她的,必定会对她更加反感。这个时候,她还是不要说话为好,只希望这个李诗瑶,能够识大体,站在殿下这边。果不其然,李诗瑶站了出来,福了福身,道:“回皇上,臣妾亲眼所见,苏侧妃的确是郡主打伤的。”
得到李诗瑶的证词,萧子秋说话都有底气了。“父皇,您也听到了,明明是叶颜汐打人在先,她分明就是仗着自己是郡主,受万千宠爱,便欺负鸢儿这个弱女子。”
弱?见他们一唱一和,叶颜汐呵呵一声,他身边这个苏晴鸢,可是一点也不弱,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白莲花,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心却跟碳一样黑。随即,叶颜汐抹着眼泪,满脸委屈道:“在场就只有我们三人,谁不知道李诗瑶和苏晴鸢都是你的人,她们当然替你说话了,皇帝舅舅,我一个人孤立无援,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说着,叶颜汐哭的那就一个梨花带雨,一把鼻涕一把泪啊!墨千宸都忍不住要替她拍手称快了,她还真是一个十足的戏精,演技如此精湛,不去唱戏真的是屈才了。“叶颜汐,你少在这儿危言耸听,我何时冤枉过你?”
萧子秋气得脸色黑的跟个碳似的。“你让苏晴鸢自己说,是我动的手吗?”
叶颜汐把矛头对准了苏晴鸢。原著中,皇帝对苏晴鸢这个儿媳妇并不满意,对她这个侄女却十分宠溺,自然不会相信她的话。苏晴鸢见叶颜汐把自己再次推上了风口浪尖上,不由双手紧紧揉着手中的丝帕,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她立马切换另外一张面孔,露出水汪汪的眼睛,楚楚可怜道:“皇上,不关郡主的事儿,是妾身不好,非要挡在她和殿下之间。”
她这句话,也没有明指是叶颜汐打伤了她,也没有否认自己上去挡了。但这话表面上是在替叶颜汐说话,实际上就是在暗指是她打了自己。果然,苏晴鸢还是一如既往的茶,这番话茶言茶语的,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说。“皇兄,纵使是汐儿打伤了苏侧妃,那也是误伤,瑞王身为皇子,怎可为了一个小小的侧妃,就对自己的长辈如此无礼?还将汐儿打成重伤,今日,若不给臣弟一个说法,臣弟便不走了。”
说着,墨千宸便坐在床榻上,找萧炎要一个说法。萧子秋愤愤然:“皇叔宠溺皇婶,才会让她恃宠而骄,仗势欺人,我心疼我的侧室,替她讨回公道,何错之有?”
意思是,你心疼老婆,我也心疼老婆,你老婆打了我老婆一掌,我也要打她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