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听的鸡皮疙瘩直冒,太恶心了。 走着走着,到了家门口,他可算是从玄幻世界挣脱出来了。 还是现实世界好啊。 两人刚进院子,背后那条路上唰的一下开过一辆车。 “哎,小飞哥又回来了?”
昨天,林芫他们不在家时,牧老七家又是一场大吵。 据牧鹤年说,主要是牧小飞的妻子,不想让牧老七住他们家,但牧小飞又舍不得丢掉快到手的三十万。 以至于吵到后面,牧小飞的妻子直接站在门口,朝着牧鹤年家大骂。 先是骂他挑事,然后又说既然给钱,为什么不多给点,非得卡着三十万,三十万上哪儿能买到一套房子? 全程牧鹤年都没有出去,权当自己听不到。 他犯不上跟这种人计较。 当然,吵来吵去也没个结果,又是以肖琴赌气先走结束。 没想到,今天又来了。 “是不是又要吵了?”
林晓激动起来,“我回家拿凳子和瓜子,姐,伯娘不让你过去,咱就在院子里看也一样。”
等他进了家门,那边车子也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从上面下来了一老一少两对夫妻。 年轻的自然是小老七和他媳妇,年长的,看摸样就知道是肖琴的父母。 带着岳父母回家,这是要做什么? 林晓端着板凳出来的时候,小老七刚好领着三人进去。 “什么情况?怎么都进屋了?”
林晓板凳都不高兴放下来,“算了,啥也听不到,我回去烧水了。”
“等会儿,你放一张板凳下来,我在这儿晒晒太阳。”
这烈日当空的,又晒太阳,离谱! “给。”
林晓给她放到身后,“瓜子要不要?”
“不用,我有吃的。”
林芫开了罐旺仔,拆了包辣条。 准备工作完毕,牧老七家也开始了。 “亲家,你们怎么过来了?”
牧老七老婆很诧异,说话语气中还透着点害怕,家里男人不能动,她说话都没底气。 “听小飞说他父亲病情恶化了,我们过来看看。”
肖琴的父亲应该是走到了牧老七身旁,“亲家?亲家,能听到我说话嘛?听得到就眨眨眼睛。”
显然,牧老七是彻底傻了,对外界的声音,没有任何反应。 肖琴的父亲说:“这样下去不行,还是要到医院去看看。”
牧老七老婆抹泪,“昨天早上打电话给小飞,就是想让他带他爸去医院看看,结果没想到,几句不和你女儿开了车就走啊。”
“什么叫几句,你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吗?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肖琴的话没说完,就被她妈捂住了嘴,“亲家别见怪,我闺女从小就没受过什么委屈,性格就有点直来直去,但说到底她这个人没什么坏心眼的,就是处理事情不太成熟。 这不,昨天她回家,我就说她了,她也知道自己错了,不管怎么样,还是病人要紧嘛。”
牧老七老婆吸着鼻子,“这话倒是没错。”
“快去收点换洗衣服,把人送医院里去吧。”
肖琴她妈说,“亲家母你也一起去,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小飞他们家里,这屋子不是说有人买吗,我看就卖出去,那钱就给亲家留着治病。”
牧老七老婆没想把那三十万拿出来给牧老七治病。 人都这样了,再看还能看好么。 但她这点心思,也不好当着别人说。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牧小飞背着牧老七上了汽车后座,其他人也各自上了车,位置不够,肖琴和她妈不得不两人挤在副驾驶。 牧小飞抽空去了一趟牧鹤年家,“这房子我们今天就让出来了,家里的东西也会尽快搬走。”
牧鹤年终于如愿,以为克他的人总算走了。 当天下午,牧小飞就带着人回来收拾东西了,桌椅板凳之类的东西,他都没要,就捡了些要紧的东西,剩下的直接让跟来的人处理掉。 房子一清空,牧小飞就跟牧鹤年结了账。 在村长的见证下,一个给钱,一个签协议。 这事算是办妥了,牧老七家的房子,从此之后就是牧鹤年的了。 既然买下来了,那就不可能让它闲置,这不正好要重新建房嘛,干脆这边也一起推了。 林芫家重建房屋的申请也通过了,镇上的人下来贴了公告,公告期一过,没人有意见,那这房子就可以拆了。 那公告一贴到墙上,林妈就开始搬家了。 把家里暂时用不到的东西搬过去,一点点来,省的到时候着急忙慌之下丢三落四。 她一件件东西做记录,标记号,做的非常仔细,就怕东西少了。 这时候,前几天种下去的菜,都开始冒头了。 原本发芽要二十天左右的香菜,因为灵泉作用,这会儿都开始长第三片叶子了。 像生菜和殷桃萝卜这种,本来就长得快的菜,这会儿都能带着吃了。 林爸这段时间,恨不得天天蹲在地里。 倒不是他对那片土地爱得深沉,实在是,菜长得快,草也长得快。 他不得不抓紧时间除草。 三四亩菜地,全靠他一个人除草如何来得及,他就想到了农药。 种菜有几个不打农药的,只要打的时间对、不过量就行了嘛。 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林芫劝住了他,“咱家那些菜都浇过山上水,保不准农药碰上去后会发生什么反应。”
林爸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到底是外星文明,谁能说得准呢? “那我一个人拔草也来不及啊,稍微慢一点,草就把菜挤死了。”
林芫说:“可以先暂停浇水,请村里人过来帮忙。”
“那不行,请他们来不得给工钱啊,哪有钱还没赚到,就先花出去的道理。”
林爸说,“还是我自己幸苦点,等这一批菜卖出去再说,要是真不愁销路,再请人干吧。”
林芫真想提醒他,咱真的不差钱,没必要这样。 但有多少子女能劝动父母? “那从明天开始我跟你一起去吧。”
第二天一大早。 两人下田,正准备撸起袖子加油干,却猛地发现:草呢? 昨天还很多的草呢? 一夜之前,那些杂草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