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远,就差你了,快点的,今天之内不把钱拿过来,就只能拘留了。”
林志远坐在派出所的椅子上,手上拿着手机,脸上分外尴尬,“马上,马上就到了。”
等警察走开后,林志远再次拨通手机,“妈,你快点啊!”
他妈是好一会儿才接听,“我在路上呢,马上到了啊,别急,凡事有妈呢。”
林志远咬着手指甲,心内不安,“妈,等会儿你过来,什么都不要说,把钱给我就行。”
大概五分钟后。 林晓看到,熟悉的大伯娘小跑进派出所。 林志远一看到人进来,立马迎了上去,“妈,你可算来了,带钱了吗?”
林志远他妈摸上随身带的包,“带来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去找朋友玩的吗?为啥会在这里?”
“出了点事。”
林志远说,“我就替我朋友来了两把,没想到被误会了。”
她松了一口气,“我还当你真的犯了什么事,真是急死我了。误会跟他们说清楚不就行了,你就是胆子小,我去跟他们说。”
她立马朝着前面的警察走去,林志远一把将人拉住,“哎呀妈,别在这里多话了!越解释越容易误会,交了钱,咱早点走吧。”
“你这孩子咋胆小成这样?你根本就没犯事,跟他们说清楚不就行了,你以为钱好赚呐,这可是一万块钱呐,我跟你爸得卖多少菜。”
“不就是一万块钱嘛,之后我还给你好了。”
“哎,你这说的什么话,一家人说什么还不还的,我跟你爸的钱,最后不还是你的嘛。”
他妈对这个唯一的儿子是非常耐心的,“妈知道你赚得多,但是咱没必要把钱浪费在这儿啊。”
警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林志远的家属?罚金带来了吗?”
“带来了带来了。”
林志远拉着他妈,不让她说话。 但他妈显然肉疼那一万块,坚持要向警察解释清楚。 “你们抓错人了,我儿子不会干犯法的事,他就是替朋友在那儿坐了会儿,你们怎么还把他抓过来了。”
林志远他妈语气相当强势。 警察立马明白什么情况了,显然做儿子的没在当妈的面前说实话,都进了局子了,还要面子呢。 这种人,警察也是见多了。 “大娘,你没听到实话吧,你儿子是聚众赌博,当场被抓住的啊,犯不犯法不是你说了算的。 要是你们家不愿意缴纳罚金,可以直接拘留。”
“啥?”
林志远他妈真傻了,什么聚众赌博?“他就是跟朋友玩两把,怎么就聚众赌博了。”
“你别跟我扯。”
警察没这个闲工夫给她耽误,“你儿子做了什么事,他自己心里清楚,你们之间交流明白了,你再做决定。”
说完人忙别的事去了。 林志远心里尴尬,但是这个尴尬仅限警察在时。 等警察一走,对上他妈,他的气场立马就回来了,“我都说了,你别在这里啰嗦,人家哪有空听你解释啊,咱家又没什么背景,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好好好,你真的心疼这些钱,那你就带着钱回去,大不了我被关呗。”
他翘着二郎腿坐到椅子上,“走吧,你回去吧。”
他妈那里舍得他啊,林志远一强势,她这边立马就妥协,“妈哪里舍得让你受苦啊,上哪儿交钱?”
“你把钱给我,我自己去交。”
林志远直接拿了他妈的包,又让他妈到外面等着。 他自己去交了罚金。 “罚金三千,这是收据你拿好了。以后长个教训,别赌了,十赌九输。”
林志远嫌警察说的话晦气,转过身就接连的呸呸呸。 他把剩下的七千藏进自己的口袋,离开派出所后,趁着他妈不注意,塞给了一个少了根小拇指的男人。 看到这里,林晓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淡,最后彻底消失。 林芫:“还好奇吗?”
林晓揉了揉眼睛,“我怎么没看懂啊?他把剩下的钱塞给那个人干啥?”
林芫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卤鸭腿,看她吃的,那肉应该挺软烂,“我哪儿知道,我都不知道你看了什么。”
林晓惊讶,“刚才的画面,只有我看到了?”
“不然呢,都说了我没兴趣。”
林芫说,“他那种人犯什么事,我都不意外。”
天雷就站在林芫旁边,两只猫眼紧盯着鸭腿,哈喇子都快掉到地上了,愣是没问林芫要。 林芫也是怪的可以。 问她要,她肯定不给。但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她反倒给拆了一包新的鸭腿,还放到了天雷面前。 隔壁牧鹤年接到了助理打来的电话,“董事长,车陷在路上了,东西一时半会儿送不过去,我准备等等,看有没有顺路的车,但我估计没啥可能。”
“没可能你说什么,等着,我让小张去接你。”
牧鹤年挂掉电话,拉上拉链走出卫生间。 “小张,张裕兴陷坑里了,你去接一趟。 把东西接回来就行,人就别带回来了,给他带个自行车过去,让他自己骑车回去。”
椅子上,牧星河还是有些拘束。 与她相比,徐大贵显然已经适应了。 他把一楼的房间看了一圈,这会儿又盯着茶几上的茶叶罐子看。 目前来说,牧鹤年对徐大贵实在喜欢不起来,甚至看到他都觉得碍眼。 但,谁让女儿还想着他呢。 “等小张把东西拿回来,爸爸就带你把房间布置起来。”
牧鹤年说,“这里条件不好,你先将就一下。”
牧星河:“这里已经很好了。”
比起她在峮山住的地方,这里简直好太多了。 “等爸爸把他解决掉,就带你回家,我们真正的家。”
“我觉得这里就很好,你不是说,这里是祖宅吗?”
“是。”
牧鹤年说,“等到那条路修好了,这房子也要翻建,在这之前,爸爸一定把该解决的解决了。”
原来小张住的房间让给了牧星河,床上的四件套全部换成了新的,都是张裕兴才买来的。 徐大贵也有了自己的房间,这让他很开心,开心的忘记了峮山上的奶奶,还有那个他记挂了一路的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