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打，不过请尽快。”

那警察一脸严肃地看着她道。凝晴立刻拨了金韶瀚的电话。“凝晴！”

“爸，你现在在哪，你……还好么？”

“没事，公司有点事情要处理！”

金韶瀚的声音淡淡的，语调里完全没有丧妻之痛，就像平日的父女通话一样。“爸，我都知道了！我很意外！”

“你知道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金韶瀚的声音突然加重，带着些不可置信。“我，我看了新闻！”

“根本没有公布，你是从哪里看到的新闻？凝晴，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凝晴后悔得不得了，这时候她心里想着的是，金韶瀚一定会很难过，她只是想打个电话给他安慰一下。没想到却让他怀疑了。“凝晴，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警方的人找你了？”

金韶瀚立刻道。事实上他想说的是，是不是你成了嫌疑人？“没有没有，我也是刚刚知道的，警方的人知道我和您的关系，所以有些问题要问我。我怕您会多想，所以就没说。”

“爸没事，只是公司的事情有些繁重，你放心吧，还有，如果警方问完了话，你给爸打个电话。”

金韶瀚似乎是信了，放下心来。“”“凝晴？”

“好的爸，那我挂了！”

“嗯！”

凝晴感觉金韶瀚的态度实在有些不寻常。难道陈惠只是被害？对啊，警察只说是杀人案，没说陈惠死了。不管到底前因后果如何，凝晴还是希望陈惠没死。许可失魂落魄的，因为手里没事做，一直呆呆地撑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好半天才听到外面警车的鸣笛声。“凝晴，你怎么了？还有龙儿？”

许可人走到凝晴办公室的时候，凝晴和龙儿已经被戴上了手铐。“不知道，有人怀疑我杀了人。”

“杀，杀人？”

许可结巴了下。“走吧！”

警察冷冷视线落到凝晴和龙儿身上。许可这才清醒过来立刻大声道：“哎，真的啊，不是角色扮演？喂，警察叔叔，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都是做衣服的，一天到晚呆在工作室里，哪有时间杀人啊？”

“如果她们没做过，自然会放她们离开！”

“喂喂！”

许可被粗鲁地推开。凝晴和龙儿两人直接被压到了警车里。“喂，凝晴。”

许可吓得要命，赶紧拿了手机出来。看到莫非的手机号，许可咬了咬唇，想想，还是很快拨了出去。“喂，凝晴杀人了，不是，是被人冤枉杀人了！你赶快去救她啊！”

“嗯，我知道！”

莫非的声音闷闷的。“什么，你知道她杀人了？”

许可惊悚地问。“还有别的事吗？”

莫非有些不耐烦。莫非这两天一直神不守舍的，原本以为春梦了无痕，过去就过去了。心里惆怅两天也就玩了事。没想到这时候接到许可的无厘头电话，竟然让他有种又回到了梦里的感觉。那个肥婆？怎么可能？不过声音有点像啊。好像，那个女人也挺胖的。应该是个丰满的女人。错觉，一定是！“莫老大，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

“听到了，所以呢？”

竟然把许可当成了他梦里的女人。莫非不禁暗自鄙视着自己。“赶快去救人啊！”

“如果，她真杀人了呢？更何况许小姐，我只管缉毒，杀人案不归我管，谢谢再见！”

“”喂喂？怎么办。许可急得要命。顾萌萌家住得远，找她好像也没啥用，多一个人担心而已。还是先关了门，去警察局看看再说。凝晴和龙儿两人被压到审讯室。“你是不是金凝晴？”

换了个警察，不过还是一脸凶相。“是！”

问完一些个人资料，那警察拿出一个物证袋。“这把剪刀，是不是你的？”

那警察问。那是一把做衣服用个小剪刀，是专门修建边角和线头用的。“有点像，拿近一点我看看。”

凝晴道。剪刀是凝晴为店里的人特别定做的，上面能看到情天二字。“是我的！”

凝晴这回肯定了。“把手伸进去。”

那警察指了指桌上的仪器。有点像美甲用的激光照射仪，凝晴把手放进去。半天没反应。那警察又让龙儿把手指放进去。“滴滴滴……”指纹检测仪感应到被采集的相同指纹，立刻发出报警声。“在现场找到的凶器就是这把小剪刀，经法医鉴定，剪刀的形状和死者伤口完全吻合，在上面发现你的指纹，而且还有你们工作室的logo，龙小姐，你怎么解释？”

那警察看向龙儿，立刻道。“怎么解释？解释什么，如果这是我的剪刀，上面自然会有我的指纹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们说我杀人，我杀了谁啊？莫名其妙！”

龙儿瞪了那警察一眼。“麻烦你严肃一点！”

警察生气地道。“警察大哥，你大过年的，被抓到单位来上班，因为心里不平衡假期被夺了，随便拿把剪刀再抓个人就算破了案？呵呵，好笑！”

“我们只是公事公办而已，如果你没有做，我们自然会送你回去，耽误的损失，我们也会上报给你相应的赔偿，但如果你真的做了违法的事情，还是早些交代，这样比较不会吃苦。”

龙儿对那警察的问题完全不感冒，嬉皮笑脸地道：“不好意思，我啥都不知道，你问我也没用！”

“我问你，两天前的下午三点左右，你去了哪里？”

“去哪里，我忘记了！”

龙儿才刚说完，那警察就拿出一根电棍。“请你严肃地配合我回答问题！”

龙儿即使再没文化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看到那比手电筒还粗的电棍，伸腿用力蹬了几下。“吗哒，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比我多了个大学毕业证么，欺负我没读书是吧，老娘是在枪战现场里呆过的，手里还有人命，你这根破棍子，就想让我屈打成招，我告诉你，我不服，有种你就来啊？黑猪！”

那警察原本也只是有点黑，根本没龙儿说得那么夸张，听了龙儿的话，那警察真火了。他正要打开电源。“喂喂，警官问你问题，你就配合回答一下嘛，那天我们是去了金家，警官先生，你问我，我知道的，保管知无不言！”

凝晴虽然没尝过电棍的滋味，可跟着段霁恒学了不少，也亲眼看到过被电棍审问的人的样子。眼睛泛白，四肢抽搐……还会小便失禁！光看着就觉得恐怖。“那你告诉我，你那天去金家做什么？你在金家碰到了谁，当时发现了什么异样情况没有？”

那警察也没打算真的施刑。见凝晴比较好说话，便转移了目标。“我只是很久没见我继父了，所以去看看他，正好我朋友有个礼物要送给我爸，知道我到了金家，就让龙儿送过来了。后来我们看到家里没人，很快就离开了，没有发现什么。”

“那，这把剪刀为什么会出现在死者的胸口？”

“警官先生，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凝晴立刻回答。“你不知道，但是她知道！”

那警察说完又看向龙儿。龙儿被那黑警察盯得全身发毛：“你干嘛？”

“我问你，龙建国你认不认识？”

“龙建国，那是我老子，不过他老人家已经驾鹤西去了，干嘛？”

“龙建国之前和陈惠是认识的！这事情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陈惠是谁啊？”

龙儿道：“我从小就被家里人赶到外面捡垃圾，除了知道我老子叫龙建国，是男的之外，其他他什么事我都不知道，不好意思，又让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