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炎本以为大家亲眼目睹后就会走,却没想到人群中有七、八位仙子纷纷叫道:“我也要炼。”
纪晓炎一愣,看了眼少女远去的背影,挥手把堵在楼前的仙子都炼了。少顷,楼前只留下一层厚厚的灰烬。挥手裹起它们洒入路旁的垂柳根下。“白奇。”
“小姐有事?噢,我明白了。都眼馋,第二次过后会上瘾。加了这么多活,小姐得加我薪俸。”
“十源晶。”
“小姐,要不咱商量个事呗!”
“涨薪俸就免谈。”
“只要你答应,不但多干活你不要付我薪俸,而且还可以得到个大造化。”
“说来听听。”
“我有一块地让你管。我只要二成收成。咋样?”
“亏了呢?”
“它压根儿不要成本,就得花点心思去打理。”
“若收了万块源晶赏你一块半块的,也行。”
“不许找任何理由拒付。”
“这样啊。那就百万赏一块。”
“成交。把你的兵图扔进炉中。”
苏荃丹眼珠一转,扔了进去。一个时辰后看向邻山,目瞪口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半天悠悠地道:“太大了!我得带两人才行。不然我就反悔。”
“谁?”
“苏璎和席雪瑶。”
“她们,也行。叫她们来!”
一日之后她带着苏璎和席雪瑶去了千层洞湖见掌清霁。掌清霁见到她道:“他是不是跟你做了个约定?”
“二夫人你是怎么知到的?”
“我对他太了解了。不过我们‘地’比她们的何止大亿倍呢!这点不过是九牛一毛。”
“明知有千层洞湖,他为何还修修炼道场呢?”
“乐趣。喜欢。”
“现在看来,炼制道场的确过于奢侈,我想让他把鬼儡的精气炼进图中,滋养着‘地’。他会同意么?”
“还是我们自已炼吧!”
掌清霁说完,一点眉心。一团黑雾升上洞天。一会儿,她就能感到浩瀚的精气汹涌着冲入图中的不灭亭,一只只鬼儡化成灰。然后黑雾又席卷着山脉上的亭台。”
苏荃丹道:“夫人,十二座外阁楼也炼了?”
“那不行。一旦炼了,阁中的弟子就会打回原形,倒是你的瑶丹宫可以,因你与雪瑶都进了图,她们可以到九合宫任侍卫。”
苏荃丹没有半点迟疑,同意了。她的魂识所见的黑雾瞬间缠上瑶丹。汹涌的精气再次涌入剑图。而盘坐在坳谷中的纪晓炎闪起身,匆匆遁进九合宫。只见宫殿中绰立着的十二位仙子衣服粘身,情尽绽放她们凹凸而流畅的曲线。且情尽绽放。一位娇小但胸前硕大得不输其它任何仙子急窜到高挑的仙子身后,一溜烟逃了。其余的仙子也受惊,跟着四处跑。苏璎从里面遁来,见眼前的男人摇身一变,成自已的相公。虽有名无实,但还是很不自然。本是乐耳的嗓音此时听起来有些硬锐:“荃丹叫你,把外一十二山脉的弟子都转到内九山脉,不然她反悔。”
纪晓炎急道:“别啊!一天内包转好。”
苏璎见他眉心中迸出一道黑芒,激射出九合宫,扎入远处的地里,几个时辰就转好。少顷,纪晓炎看到一团黑雾突然席卷着除内九山脉之外的所有山脉,连围墙都不放过。自已花了二十几年炼成的,没多久就成了灰烬,一阵发愣。“喂!在想什么?”
“雪瑶啊!你能招集上回来的那些女修么?”
“干嘛?”
“我想绕着九座山脉炼十二根阵柱下去,以围墙连接,并把内九山脉的大阵换成阵柱,威能不减反增。而且随着日积夜累,将来的纪府可让我无忧。”
“招集一成够么?”
“足够了。”
“去离位等着。”
纪晓炎身子一晃,闪出了九合宫,在离位山脉的边沿,点出三足墨炉等着。没过多久,天空中就飞来黑压压的仙子,遮天蔽日似的。多年之后,一群仙子站在纪府府门外,望着眼前碧水连天的深湖,时不时射升一波水柱。一位仙子说:“还记得当年公子把我们逼下这深渊下么?”
“能不记得么!刚凝成离楼令,三力近乎枯竭。要在有限时间内把下面的灰白色的粉土搬到九山脉指定的制置。累得我光着身子发抖,连站都站不稳。”
“你们十人还真得感谢这湖。要不是外十二山脉化成灰烬,公子就不会重炼。也没加人的相法。”
“公子咋会想出这个搬灰凿渠,让我们肉身重铸的?”
“笨!以前他干过呗。”
“他也光着身子,跌得全身是泥。”
仙子们哄然大笑。笑的前伏后仰。突然,左侧湖畔百丈开外的一片茂密柳林里响起一阵铃声。一青衣仙子率先听见,收起笑:“公子回来了!”
仙子们匆匆转身窜出回府。只剩一位看起来像豆蔻少女的傅言心。一会儿从林中窜出个男子说:“就你一人么?”
亭亭玉立的傅言心应:“带了什么回来给我?”
“想要什么?”
“身上这件衣服又有些紧了。我想换成白色半尺宽红腰带的。”
“可以!”
男子伸手虚抓,递出件天衣。傅言心接过它炼化。跟上男子。而身上旧衣裳却寸寸朽化,飘下一波白灰。纪晓炎一踏入纪府,魂识扫过九山脉。只见仙子们都在山脉中忙碌着,有的在栽种,有的在除草,也有的采摘果子。“言心。我出去这些年你有勤修么?”
“有!这不是公子要回来,而我又想换裙子么才到府外等的。”
“这一趟出去,亲眼看见十几位九天巅峰强者陨落。”
“不会是你干的吧!”
“没有!只是他们的图屑、魂婴碎片及血雾都飘进了我的钵中,又出不起原材。只好处理了。”
“你!你就不会先让他/她欠着。”
“小姑奶奶,你自个瞧瞧。”
傅言心看向他点出的折影,只见一块牌里显示出长达数十万里的红色数字串。“越欠越多,你都还不清了。”
“可不!府中几百号人,个个都有舍不下的人,舍不下的人又有舍不下的都要救。对方又没付原材或付了一些,但很少,付得最多的也不及万分中的一分。”
公子接着说:“我是早也炼晚也炼,越炼欠的越多。以后除了血脉至亲外都不行。好像也不太好,咱定个标准。可打九至五折。因情而定。低于四折的得杜绝。不然会拖垮纪府的。你看咋样?”
傅言心一愣:“问我?你可以跟夫人们一样去‘医兼衣’。”
傅言心跟到离位山脉边陲就停住脚,目送他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