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回去再找你算账。”
马雀儿瞅了俞荣光一眼。“对,我也要找你算账。”
一枝花跟着说道,口吻几乎是一模一样。“嘿嘿,算账,你看看你俩跟穿一条裤子似的,我这里有笔账要麻烦你们算一下。”
俞荣光说着话走到门口看了看,就把门关住了。“我准备明天给多美惠子送投名状了。”
俞荣光转身说道。“投名状?”
两个人听了顿时愣住了,两个人都是土匪,自然很清楚着投名状的意义。这是俞荣光要取信于多美惠子的关键一步。“准备怎么干?”
一枝花问道。“你敢做坏事,看我不打死你?”
马雀儿说道。“晚上回去咱们再继续商量,你们俩先回去吧?”
俞荣光忽然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判断出来是多美惠子的脚步声。“我们不能回去,老四都说了,一会要安排我们四姐妹合影留念?”
马雀儿说道,她也听到了多美惠子脚步声。“对了,我还没有照过相呢?”
一枝花装作很兴奋地说道,“要不你也一起把,咱们幸福的一家人。”
“照相,合影留念,跟姚雪漫,这多美惠子到底什么意思呢?”
俞荣光听后,脑子里开始飞速的转动着,该不会着娘们又耍什么心眼吧,根据照片调查,俞荣光倒不怕,村子里的人都死光了,除了梅欣,如果梅欣还活着,一定能认出来他,可那又如何,梅欣也不知道俞老蔫的真名,更不知道俞老蔫就是当抗联的呀。“咣”一声,门突然被推开了,是怒气冲冲的多美惠子,此时进入多美惠子的是俞荣光左拥右抱,右边是一枝花,左边是马雀儿。“俞荣光,我让你还布去了,你不但没有还布,还把人家十几个家丁打伤了。”
多美惠子大声吼道。多美惠子非常生气,俞荣光自从来到了侦缉队每天都要惹是生非。“哎,他,真的去还布了,这布怎么没有还吗?”
俞荣光还布的时候,马雀儿还在家,她是知道这事的啊。多美惠子听后立刻像个军人般举起右手制止了马雀儿。“我是去还了,是那个林宪先动手,他把我先打出内伤的。”
俞荣光很有理由地说道,说话的同时,她已经松开了一枝花和马雀儿,手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肚子。“内伤,哈哈。”
马雀儿听后就大声笑了出来,“你个王八犊子,这受内伤是这个样子吗?”
多美惠子听着看着,脸上也是哭笑不得,俞荣光装的还很可怜,刚才回来去牢房的时候也没有见他捂着肚子,再说内伤也不可能捂着肚子呀,刚才进门可是看到他搂着两个美女呢。“哎,我说媳妇呀,他们把我打出来内伤你不管,你就惦记着布。”
俞荣光不等多美惠子说话,就又补充道。“够了,你也别装了,现在肇州城的姚光武已经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说我要是不解决这件事情,他就要亲自动手解决。”
多美惠子说道。“亲自动手解决,就让他来好吧,我俞荣光可不是好欺负的,上山剿匪我随时候着,敢来侦缉队闹事,嘿嘿,还有媳妇给我做主吗?”
俞荣光大大咧咧说着话就嬉皮笑脸地环住了多美惠子的腰。“唉,我这不是怕你出事吗?”
俞荣光都这样说了,多美惠子当着一枝花和马雀儿的面,也不好再说其他的,只好叹了口气。“老四,这事情做得对,不能光顾着你们特高课,这也得照顾咱们山头,等你嫁给俞荣光,那你也是压寨夫人呀,这布要是还了,咱们山上的弟兄那就冻死了。”
马雀儿以一个正房的身份,这话说的跟真的一样。多美惠子心里很生气,她和俞荣光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她怎么可能嫁给一个中国的无赖,土匪,不过是利用俞荣光而已,为了大日本帝国,牺牲身体根本不算什么。“这个我知道的。”
多美惠子言不由衷。“那我们出去照相吧。”
一枝花趁机说道。紧接着马雀儿配合地拉开了房门,一枝花先走了出去,俞荣光则搂着多美惠子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把姚雪漫押出来吧。”
多美惠子对几个特高课特务喊了一声,又对俞荣光笑了笑,“我去叫照相的人。”
“这个你就不用叫了。”
俞荣光搂着多美惠子的手并没有放下,他很快指着一名鬼子特高课的特务,让他去叫照相的去了。“八嘎,我真是受够了。”
那个特高课的特务心里骂了一句,这句话他不敢骂出口,现在他们的处长还在俞荣光怀里。几个特高课的特务很快拽着姚雪漫的胳膊从牢房门口走了出来,姚雪漫一脸的淡然,生死她看得并不重要,看到俞荣光搂着多美惠子的腰,她甚至感觉到了高兴,俞荣光正在取得多美惠子的信任。“一定不要为了我暴露自己。”
姚雪漫心里暗暗想着。“老三。”
马雀儿看到后,旁若无人地叫了一声,接着飞快地上去,把姚雪漫从特高课特务手里拖了出来。“照相了。”
一枝花也笑着喊了一句。“一枝花掌包的,筹建慰安所的事情,你一直在辛苦的培训,我特意从肇源城找了个头牌,今天晚上你就带着她回獾子洞,以后让她帮着培训。”
一枝花话音刚落,就被多美惠子转移了话题。“头牌?”
一枝花听了吓了一跳,这该不会派个日本女特务吧,一枝花想到这里,不由地看了俞荣光一眼。多美惠子也正好看向了俞荣光,俞荣光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很快笑着说道:“头牌好呀,这种事情还是经验丰富点好啊。”
“啊。”
一枝花愣了一下,跟着急忙说道,“好呀,好呀。”
俞荣光都同意了,一枝花也只好答应,多美惠子都这样说了,就算派个日本女特务,他们也没有办法。“这样就对了,这才显得我们是一家人吗?”
多美惠子说完话就笑了,笑得颇有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