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琉璃窗透过的月光都让这走廊变得诡谲起来。徐衣贴着每个门都细听动静,判断出里面的声音并不是娜莎的,又贴下一个门。她并不知道安排给娜沙的房间在哪,只能用这种做贼的方法一个一个地听声音判断是不是。得亏现在没有外人在,不然occ值直接往上蹄。慢慢的一个一个的试,便走到了混混们开的那个房间,徐衣刚把手贴上去,就感觉到了不对。凭借徐衣多年撬锁坯.....当开锁匠的经验,这个锁孔有人用铁丝打开过。用钥匙开过的锁孔,锁芯可不是这样。徐衣立马扒拉门,并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从锁孔里面看一片黑暗,徐衣眼睛一眯,心知道这肯定不对。左右环顾,没有巡逻的女仆和侍卫,将衣服上蝴蝶结上的铁丝拆下来伸进了锁孔。那个姿势没干过千百遍都没这么熟练。没想到到了这破游戏副本也得干偷鸡摸狗之事。门口的异动惊动了在屋子里面的藤蔓,被藤蔓包围的娜莎思绪十分混沌,被冒犯的愤怒在聆听了几个不敬之人的惨叫声之后,平息了许多。而现在又来了一个偷摸开锁的家伙,危险地眯了眯眼,杀气又飘浮出来。做这么不正经的事情,怎么可能是个好人呢?直接去,肯定就会暴露自己的异样。……藤蔓缓慢的蠕动着爬上门把手,一条细小的枝丫从门缝伸得出去,以藤蔓的视角观察外面的人是谁。但没想到出乎意料的是白天遇到的那个很温柔的贵族小姐。额?正披着一身黑斗蓬,散着头发,目光灼灼地盯着锁孔,捣鼓着。......看到玛娅后,蠢蠢欲动地尖刺收了回来。可能是理论知识丰满,实操经验为零,徐衣鼓捣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开锁的那道响声。徐衣困惑地摸了摸下巴,精致的脸上是严肃的表情,她开锁可是百分百成功的呀,怎么在这个不怎么高明的锁上就跌了?可爱的小表情被所有的藤蔓都感知到了,趴在门把手上的藤蔓有点迫不及待,想要立马开门,就像是主人惊喜的心情一样。这般有失优雅的行为,在玛娅的身上是一种别样的灵动感。混沌的思绪在看到玛娅之后,慢慢地回拢,不想发出任何声音,被外面的人察觉。明明已经布置了隔音的魔法法,但是娜莎紧张得全忘记了。娜莎不想让新交的朋友看到自己现在这把浑身疼卖像是怪物的模样。但是现在屋子里因为教训了几个不敬之人变得乱七八糟的,一时间紧张的慌乱感袭上心头,属于人类的情感在这个回归了。心中想的就只有:完蛋了!要是新交的好朋友看到还没有住一晚上的美丽的房间,就变成了这般像狗窝的模样,一定会对我的印象非常的差,然后我们就做不成朋友,我又要孤单一人!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娜莎就只觉眼前一黑。NO娜莎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自己的藤蔓这么多,清扫房间里的脏乱是嘎嘎好使。细小的藤蔓透过门缝观察开锁的速度,屋子里面那藤蔓都要甩出残影了,不能收拾的脏东西全部丢进床底,丢进看不见的地方。“咔哒……”徐衣并不知晓屋内的场景和娜莎的紧张,得意自己的手艺不减成功开门。徐衣借着身形娇小,快速的闪进屋,屋内昏暗,看不清东西,快速的划过了一幕又一幕,入室抢劫各种惨烈的场面,心尖儿都紧着,唯恐娜莎遭遇不测。“娜莎,你在吗?为了不惊动可能处在于危险的娜莎,细着嗓子用气音小声呼唤。如果那几个混混也在的话,说不定会听到她的声音就停止。没有闻到异常的情绪,这是一个好消息,有一处情绪强烈却信息很朦胧,徐衣分辨不出这情绪是表达着什么。绕过一个摸起来像柜台的家具,视线就亮堂了许多,窗帘大开,月光铺洒,正抱着一个花盆的正是娜莎。似乎是听到走动的声音,转过了头,看清了人之后语气惊讶:“玛娅,你怎么来我这儿了?”
将长得郁郁葱葱的花盆放下,快速走到徐衣的身边,才发现她身上的斗篷还有脸都沾了不少的灰尘“你这该不会去钻了花园吧?”
拉着徐衣在床上坐下,去旁边接了一盆水,水是凉的,想着玛娅柔柔弱弱的应该经不起这冷,但是也没有能够烧火的锅……回头望了一眼,乖乖坐在床上的玛娅,人家这好奇的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来的一条藤蔓。娜莎瞪了一眼擅自溜出来的藤蔓。想着注意力也被藤蔓吸引了,那么可以用一点小东西来让这水变成热的。绿光一闪而过。一盆温水出场。要是玛娅真的注意到这个房间明明没有加热装置,这盆水居然还是温的,也有天气算是适当的温暖,也不会太刺手为借口。“擦擦,我记得,玛娅你不是跟公主回宫了吗?徐衣接过侵湿的帕子洗洗擦着脸上的灰,娇憨的朝娜莎道谢,并没有发现娜莎的一瞬间的僵硬。“怎么大半夜的跑到我……客殿这里来了?”
要知道贵族们暂时休息的宫殿,可跟他们这些人住的宫殿不一样,隔着的距离也很远,跑这么长的一段路,还有躲过巡逻的侍卫和女仆,可不容易。对于娜莎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毕竟感觉也瞒不过。“嗯……今天下午我看到你旁边的几个不怀好意的坏人,他们一直盯着你的花盆,跟那群总想要抢公主东西的坏家伙们的眼神一模一样。”
徐衣指了指花盆,生机勃勃,跟强行催生出来的白蔷薇完全不一样的茁壮。“我站在那么高的地方,下面的人做什么我都看得一清二楚,本来我想要告诉你的,但是没有想到休息的地方隔得太远,又有巡逻的女仆和侍卫,等我来到你的房间门口,已经很晚了。”
从来没有受过这般委屈的徐衣将斗蓬车在面前展示给娜莎看,本就破破烂忙的斗篷边沿,被花丛刮成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