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颐月的名声得以改善,楚音对樊颐月说道:“我也只能救你救到这个地步了。”
樊颐月也知足了:“谢谢娘。”
“揭露了林琅的丑恶的面目,他在京城名声都坏了,也避免了其他女子被他欺骗。”
“我觉得这是对他的一种惩罚。”
楚音低笑:“这件事程家知道了,你认为程家不会出手吗?”
“程家嫡女会给家里说吗?”
樊颐月问道。 楚音:“程家知道。”
樊颐月:“怎么知道的?”
“早前我派人盯着林琅的时候,就知道程家也在调查林琅和程家嫡女暗中来往的事。”
“尤其现在林琅已有妻室的事情传开,专门欺骗官家女子的事情也传开,程家嫡女也是受害者。”
樊颐月抿了抿嘴:“随便。”
“要是程家不出手,娘,你会出手帮我出出气的吧?”
楚音笑了笑,这才是对付人渣正确的打开方式,樊颐月还知道报复了。 “他们不出手为娘就出手。”
楚音问樊颐月:“该看的书看了吗?”
“看书能静心,养性。”
樊颐月:“都看啦。”
“娘,谢谢你,要不是你帮助我看清林琅,我都不知道要做下多少错事,丢多少脸。”
她拉过楚音的手:“娘,你打我吧!”
“我现在觉得娘打的都不够狠,再打吧,让我涨涨记性。”
“还有之前跟着爹爹犯糊涂,不明事理偏心爹爹伤害了娘,都该打该罚,娘,你打我吧,打了我你心里能好受点。”
楚音轻轻在樊颐月脸上拍了两下:“好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樊颐月:“打的不够重。”
楚音失笑:“我要是重了,得给你打破相了,到时候你不得哭死。”
“你能明辨是非已让我万分欣慰。”
樊颐月叹气:“女儿细细想过了,爹爹就如娘说的那般,只顾着他自己的爱情,一家人都不顾,也不管我们怎么样。”
“为了让我们肯定他的爱情,不惜让我们变成和他一样糊涂的人。”
“一想到爹爹是这样的人,我这心里就难受的很。”
楚音欣慰的看着樊颐月。 樊颐月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娘,林琅这样的名声,会不会传到刘氏耳朵里?”
“迟早有一天会传到刘氏的耳朵里,那不就伤害了她吗?”
“她那么爱林琅,她又不会离开林琅,何苦让她知道这些事令她伤心?”
楚音问道:“谁给你说刘氏不会离开林琅?”
樊颐月:“刘氏说的。”
楚音笑了笑说道:“我倒是觉得传到她耳朵里没有什么大碍。”
“好女人付出也应该得到相应的回报,而不是给这种人渣当牛做马还特别容易落得一个被抛弃的下场。”
“任何时候,只要林琅有了更好的选择就会抛弃她,她至少会明白这个道理。”
“她在家侍奉婆母已是艰辛,林琅又是这样的人渣,我并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传到她耳朵里,自己选择就好。”
“小丫头,我们赌一个?我赌刘氏知道真相之后会和离。”
那其实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子,她坚毅且勇敢的付出,自然也有勇气痛快抽身。 毕竟林琅在外面有喜欢人,和林琅在外面贪图富贵专门欺骗富贵女子还是有很大区别。 外面有喜欢的人,可以理解为情感不受控制,这个时代女人大多能包容男人心里有别的女人,和时代一妻多妾制的制度有关。 但存了心去攀附权贵,这份用心就更加险恶,意味着林琅随时随地做好抛弃糟糠之妻的准备,为了改善处境不惜一切代价,林琅追求权贵的行径不仅蔑视了她情感上的付出,也蔑视了她在经济上创造的价值,整个人都被否定。 事情的本质截然不同。 “你赌她不会和离?”
楚音捏了一把樊颐月的脸蛋。 樊颐月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点点头:“嗯……” “我赌她不会吧……” 程家趁着夜黑风高夜,把林琅引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一顿暴打,打的奄奄一息。 警告林琅,出去不准和别人说他曾和程家嫡女有过来往。 至少世人还不知道林琅和程家嫡女的事,所以程家就派人来收拾林琅,顺带封住他的嘴,避免他们家嫡女的名声受到影响。 林琅被打个半死,在巷子里躺了一夜,第二天被人发现送去医馆,花光了所有的钱。 这些钱包括楚音当时给刘氏那些钱,刘氏已经托老家的人带来京城了,白天刚送到林琅手中,晚上林琅就被打了。 还在医院躺着的时候,林琅就收到了秋考资格取消的消息。 找了林琅身上一些错处,并且说他德行有缺,几年之内都不能再参加考试。 林琅只能拖着浑身的伤跟着同乡回了老家。 楚音对林琅这个下场挺满意,程家干得漂亮。 林琅几年之内都不能再考,这种有污点的人,即便是再考,也会被刁难针对,考虑到过去在京城的名声,没有哪个考官能欣赏他。 他这辈子出头的机会几乎没了。 楚音特意派人去了林琅老家,关注林琅和刘氏的情况。 毕竟和樊颐月还有赌约,虽然没下赌注。 一月过后,刘氏和林琅和离的消息传来,刘氏离开了林琅,去当了绣娘。 工坊里面专职做绣活了。 樊颐月震惊:“刘氏真的和离了。”
“她怎么做到的?”
楚音:“极致的绝望吧。”
“林琅人渣作为,她的信念没了。”
“你应该没问过刘氏的出生,其实刘氏的出生比林琅好不少,若不是选择林琅会有更好的去处。”
“她都不嫌弃林琅家境,林琅反而一股脑想着攀附权贵,也有嫌她出生之嫌。”
樊颐月:“我真是敬佩不已!”
“我太敬佩她了呀!”
楚音把这件事的本质分析给樊颐月听,樊颐月听罢说道:“我以为我已经可以看清很多东西了,但现在发现我能看清的只是一件事而已,真正需要跟娘学习的东西还很多。”
楚音揉樊颐月脑袋,被樊颐月推开:“头发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