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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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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本想破罐子破摔,不承想萧鼎却开口发话了,只不过,其面色依旧阴沉,道:“请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其语气,似不容沈浪有任何的反驳。其实,早在当天下午,萧叶媚就曾去向他为沈浪求情,至于他们父女间的谈话内容自然关乎于沈浪是否无辜?当然,刚开始时萧鼎自然不会动摇,只不过,萧叶媚最后不惜搬出她那死去的娘亲,至此,萧鼎才为之心软以致改变主意。最主要的还是萧鼎当时只是一时气急,将所有过错都归咎于沈浪身上。至于为何答应了却还要将沈浪关押数日而迟迟不放?那是萧鼎想暗中多仔细观察,毕竟萧叶媚可是他的亲生女儿,这身边平白无故身边多了个来历不明的人他终究难免有些放心不下。而随着两日以来的持续观察,他终究没能在沈浪身上发现一丝异常,生活出奇的规律,至于为何还将沈浪 叫到议事大厅问话?也无非是想继续敲打敲打,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话来?不过,这还都是其次,这最重要的还是主仆尊卑的问题,沈浪身份低微,他不希望沈浪与之小女走得太近。只是,在场的众人又怎知他心中所想?在他们看来,沈浪就是十恶不赦,妄自越界,触碰萧家威严,理应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以正威严,于是,究极分化下,事情是愈演愈烈。不过,看着这群一个个面色极其不善似要将其生吞活剥之人,沈浪却是神色自若,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只见其嘴角轻挑,露出了一丝不屑,开口说道:“哼!这还得问问你自己了”。似乎丝毫没将这眼前之人放在眼内。“放肆”。此言一开,萧鼎顿勃然大怒,只见其两眼微眯,爆射出骇人的精光:“沈浪,你此话是为何意?莫非你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样不成?”

显然,萧鼎怒了,释放出恐怖的杀意,众人之中不免有人立即幸灾乐祸了起来。对于这些,沈浪虽都看在眼里,不过却并不以为意,略一抱拳,再次开口道:“家主,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其实媚儿心里在想些什么你我皆十分清楚”。闻言,萧鼎眉头一皱,闪过一丝暗淡,此事由他而起,他又岂能不知?“那日媚儿前来,我就看出了她心中有事,她将我当作朋友,让我陪其饮酒解闷,而作为朋友,我又有何理由拒绝?”

“她自顾自饮,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饮入肚中,你可知她在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之时所念叨的是谁?”

“是你这个不称职的父亲,是你令她不开心,让她嫁给一个她十分极其讨厌的人”。“她恨自己是个女儿身,没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可更痛苦的却是有你这样一个不称职的父亲,让其沦为家族间利益的交换工具,她不是阿猫阿狗,也不是什么物件,她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她只是想追求自己的幸福,追求自己心爱的人”。“够了”。言至于此,萧鼎似乎再也听不下去了,只是,沈浪哪会就此罢手?“哼!这还不够,如果你还算是个人,还有一点做父亲的责任和良知,那你就应当给她这个权力,就让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追求自己心爱的人,哪怕将来困难重重,过的也是寻常人家的生活,可我相信,她是幸福的,因为她绝不会因此而抱憾终生”。沈浪的一字一句,对萧鼎而言,仿若雷霆,即便是一家之主,可此刻,全无家主威严,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软趴趴的,竟一时语塞说不出一句话来,垂头丧气,彻底的沉默了。“哼!话我已说完,至于如何想那便是你自己的事了”,言至于此,沈浪也不再开口,大厅之中,静谧一片。或许是沈浪刚才的这番话说得太过愤慨,太过动容,以至于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在大厅之外正此刻站着一位女子,她泪如雨下、我见犹怜。“这家伙,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就是想看我出丑”。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躲在大厅外偷听的萧叶媚,此时此刻,望着大厅内那位看似弱小却又直挺的少年,她是又气又恨,可更多的,却是眉宇间露出的那一丝丝笑意。不知为何,在她听到沈浪刚才所说的那番话时,她的心便不再宁静,竟有一股莫名的触动,哪怕是刚刚相识不久,且彼此之间也不是很了解,可如今,再看这少年郎却是格外的顺眼。只是这看着看着,一时间竟有些发呆了。“小姐~小姐?”

丫鬟小翠在一旁仰着个小脑袋,两只大眼睛则直楚楚望着自家小姐,并不停地呼唤着。“嗯?怎么了?”

感受到有人呼唤,萧叶媚慕然从思绪中惊醒。“小姐,你怎么脸红了?”

小翠疑惑问道。萧叶媚闻言一惊,赶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像是有几分害羞。“小姐,你该不是喜欢上这小子了吧?”

丫鬟小翠低语道。不料,萧叶媚则直接白了她一句:“哪有?瞎说”。只是,此情此景,一切解释都是多余。“小姐,你就别解释了,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依我看你就是看上这沈浪了”,此时此刻,小翠是满面春风,一脸的得意。“小翠,看来是我平日对你太好了,找打”。立时间,儿女就纠缠在了一起,发出了清脆的笑声,更似乎忘却她们是前来偷听的,忘却了周围还有别人。这里面开大会,外面开小会,一些五感敏锐之辈就察觉到了这边,不过因为知道这是萧叶媚,所以就没有人过来制止,当然,这也包括沈浪,这二人之间的谈话他自也是一字不差地听在耳内,此时此刻,他也是无比汗颜呐!“放肆,萧家之事岂容你一个下人在此妄议,家主,此子胆大包天,依我看理应废其修为,并逐出我萧家,逐出嘉元城,永不录用”,短暂的沉默过后,一位执事站出来怒斥道,此言一开,便立即有不少人应喝。“不错,废其修为,逐出萧家”。“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又岂容此子在此妄议,况且我们萧家已经答应了杨家,又岂是可随意更改的?按照族内规矩,理应将此子逐出萧家”。“对,逐出萧家......”正所谓一声起,万雷鸣,大厅中混乱一片,众人纷纷再一次将矛头指向沈浪,大厅外,萧叶媚是粉拳紧握,银牙暗咬,恨不得当即就冲了上去,只奈被丫鬟小翠给拉住。“小翠,放开”。小翠摇了摇头,一脸担忧道:“小姐,不要冲动,你要相信老爷,老爷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的”。“够了”,忽地,一声怒喝为之响起,众人的吵闹声戛然而止。只见,此刻的萧鼎依旧黯然,而目光却是始终盯在沈浪的身上,沉默良久,终于是再次开口,道:“沈浪,你可知我将媚儿许配给了谁?”

沈浪摇头,回道:“不知”。萧鼎无奈说道:“我将媚儿许配给了海沙帮杨无敌”。“杨无敌?”

沈浪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哦?你认识?”

萧鼎问道。“认识,有过一面之缘,恕我直言,将媚儿许配给他断不会幸福”。“为何?”

“因为媚儿不喜欢他,况且,在我看来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好人?这天底下又有几个是好人?呵呵呵!在我看来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如何能相信?”

“至于他是不是好人?我相信家主英明神武,心中自有决断,断不会将媚儿往火坑里推,况且媚儿此刻正在门外,倒不如让其进来说一说她自己的意思?”

闻言,二女皆是一愣,纷纷暗骂起沈浪,不过紧随自大厅内就传来了萧鼎的声音:“都进来吧!”

如此,二女只得现身。来到堂中,萧叶媚便开口朝着众人道:“媚儿见过父亲、二伯、三伯,以及众位长老”。不过,在提及众位长老之时她却是略微一顿,显然是对这些人刚才的谈话很不满意,只奈萧鼎还在这,如此才不得不给这些人一丝薄面。“小翠见过家主,以及众位长老”。而随着儿女抬头,萧叶媚不由自主地望向沈浪,而就在两人目光触及到一起的刹那,萧叶媚心脏狂跳,眼神随之闪躲,甚至不敢与之对视,脸更是不争气地一下红了。“媚儿,刚才的话你应都听到了吧?说说你的意愿吧!”

萧鼎说道。“是,父亲,沈浪所言......”言至于此,萧叶媚似乎还有些害羞,不禁望了沈浪一眼,紧随便再次开口道:“也正是女儿心中所想,杨无敌仗着自己的家世背景,四处横行霸道,行为极不检点,这些事嘉元城的所有人都知道,如果父亲硬要将女儿嫁给他,女儿宁愿一死”。“媚儿......”闻言,萧鼎一时竟有些哽咽。“小姐,男儿志在四方,三妻四妾又有何不可?海沙帮势大,如今我萧家正值危存之际,能与海沙帮联姻,我萧家定能趁此机会再次崛起,难道...作为萧家儿女,你就能眼睁睁看着萧家就此覆灭吗?”

这时,当中的一位长老开口说道。“不错,作为萧家大小姐,更应为家族考虑”。“不错,嫁入到海沙帮,海沙帮定然不会亏待你的,嫁了吧!小姐!就当作我们这些长老不要脸皮求你了,大局为重啊!”

......眼见这群人步步相逼,萧叶媚心中无助,生出一片凄凉,这些就是那平日里口口声声疼爱自己的人啊!如今却一个个都来逼她!是,为了萧家她理应大局为重,可让她嫁给杨无敌?那是断不可能!宁死也不能嫁。“小姐......”“家主......”感受到萧叶媚心中的悲凉,小翠也是不由地伤感了起来,她从小伴随在萧叶媚的身边,两人早已情同姐妹。萧叶媚心中凄凉,倒退了一步,更是响起一阵冷笑:“呵!大局为重?大长老?你怎不让你的孙女嫁给那杨无敌?”

闻言,大长老萧冥立时语塞,显然,他也是知道杨无敌的为人。见此,萧叶媚又是一声冷笑:“哼!无言以对了吧?你既不愿哪又为何让我入这个火坑?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萧家,依我看,你们就是自私无能,只顾自己利益,遇到问题就只会牺牲他人来保全自己,嫁,我是不会嫁的,除非我死了”。“小姐,不可啊!”

“别逼我,否则到时我真的会死给你们看”,萧叶媚斩钉截铁地道,看其眼神,显然是立了必死的决心。“家主......”众人见此路不通,一些人又将主意打到了萧鼎的身上,只不过,萧鼎却是直接摆了摆手,道:“都不用说了,难道你们真的想将我女儿逼死不成?”

“家主......”“我说了,此事不准再提”,见众人还不死心,萧鼎也是有些怒了。见此,众人无奈摇头。紧随,萧鼎再道:“既然如此,那我在此宣布,沈浪无罪,至于联姻之事往后不准再提,若是无事,各自都散了吧!”

闻言,众人再次摇头,深知多说无益,没一会皆都散去了,而堂中便只剩沈浪、萧叶媚、以及丫鬟小翠三人。“父亲......”见萧鼎满脸愁容,萧叶媚有些伤心难过,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她更知道这些年来,她的父亲萧鼎为了萧家付出了多少心血!如今又要因为她而令萧家陷入绝境!可自己又什么也帮不上,心中不由生出深深的自责。“你们都下去吧!”

萧鼎有气无力地道。“父亲......”“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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