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来路不明,颇为神秘,而且指明只宴请各大家族中的年轻一辈,沈浪仔细想过,这不可能是血狱堂的人。血狱堂虽处事高调,却常年都蜗居在天炎沙漠,而此次之所以能遇上血狱堂两大高手很可能对方只是路过,当然,也有可能就是冲着此宝而来的。不过,对于这两种猜测沈浪更倾向于前者。且,虽然姜国只属小国,但血狱堂距此可是足足有万里之遥,即便是结丹期修士也不可能来得如此之快。当然,沈浪也曾猜想这人会不会是萧晨或者自己的敌人,只不过,这念头刚刚升起便又被他直接否决了,不为他的,只因对方不会如此明目张胆,且要来也是应冲着萧家去才对!既然不是血狱堂的人,也不是自己或者萧晨在外的仇家,那么此人会是谁?为何又如此高调?沈浪不禁有些迷惑了起来。不过,忽然沈浪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人会不会是冲着大鼎而来的?”
仔细一想,这一点倒是极有可能,毕竟,当初大鼎现世时可是引起了天地异象,难免不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此次宴会很可能会是对方打探消息的一个借口,如此心机,此人当真可怕。一想到此人很可能就是冲着自己而来的,沈浪就不禁有些后悔当初答应萧叶媚了。后悔无用,贸然离去必会引起更大的怀疑,如此,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只希望对方道行不高,又或者这都只是自己的一番胡乱猜测。马车行驶得很快,不多时就来到了城主府门口,下了马车,沈浪几人在城主府仆从的领导下一路来到了城主府的宴会大厅。他们来得还是有些晚了,此刻大厅内早已坐满了人,皆是些各大家族中的年轻一辈,且各个气宇轩昂,很是不凡。这时,一位管事走了上来略一施礼,并言道:“在下是城主府管事莫城,在此已经恭候诸位多时了”言罢,并又目光放在了沈浪的身上,继续说道:“想必这位就是最近名震我整个嘉元城的沈浪沈少侠吧?今日能得一见实乃三生有幸,在下的福气”。“莫管事言重了,正是在下”。闻言,莫城连忙陪笑道:“请~”随着几人落座,宴会正式开始,而负责主持此次宴会的则是这城主府的主人上官正我,自上官正我的身上沈浪并未感受到任何的力量波动,不过在其夫人以及儿子的身上沈浪倒是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力量波动。这倒是让得沈浪有些意外,堂堂城主府大人竟然不会武功?接下来自然是一阵寒暄,相互客套,说得也都是些场面话,不过,沈浪却注意到在宴会的一角有着一股不善的目光,那是杨无敌本人,不过其身旁还坐着一个人,这人沈浪并不认识,看年纪似乎要比杨无敌大上一些,应是杨无敌的堂哥之类的。当然,这等场面怎能少得了柳家公子柳宗元,此人同样是十分不善,似乎对沈浪有着颇深的怨念。且这些人不仅对沈浪怀有敌意,而对萧叶媚、萧少雄两人同样是十分排斥。自从萧家推出新药,海沙帮与柳家的生意可谓是一落千丈,只因海沙帮掌控了大部水运,情况才稍稍比柳家好上那么一些,说起来也是他们咎由自取,之前他们联合打压萧家,逼迫萧家联姻,后又贪心不足想横插一脚,最后自然是遭到萧家算计,亏到了姥姥家。对于这些,沈浪也是后来才得知,要怪也只能怪他们选错了对手,也怪萧鼎太过老奸巨猾。当然,自人群中沈浪也看到了司徒少卿与茹娇娇两人,在沈浪看向他们时二人皆是朝着沈浪略一点了点头,沈浪自然一一还礼。只是沈浪不由一阵感叹,能让这二位都出面赴宴,这城主府的面子也是够大的了。一阵寒暄过后,上官正我便继续说道:“众位,今日之所以邀请大家前来是在下想给在场的众位一场造化,一场天大的造化”。闻言,就不禁有人疑惑了起来,是什么样的造化才能称得上天大造化?不过,自上官正我后面的话众人便立即明白了。“有请仙师”。听闻仙师二字,在场的众位无不激动。“仙师?这是真的吗?”
“不可能吧!这世上真有仙人?”
“难说,你不记得前阵子我嘉元城闹鬼怪吗?据说,这东西很可能就是被某位仙人给收服了”。“哦!原来如此!那城主大人说的造化会不会是仙师要收我们为徒?天呐!仙师竟然要收我们为徒……”听着这些人絮絮叨叨,沈浪额头就不禁一阵冒黑线,心中更是感慨连连:“唉!也不仔细想想,这天底下怎会有如此好事?”
说句实话,这无异于在为自己招灾,沈浪躲都还躲不及,可如今却有人却主动送上门来,这心也是够大的了!就拿荻九幽来说吧!记得当初他第一次碰上沈浪的时候可是两只眼珠子滴溜溜地,直冒賊光啊!恨不得立即就把他给生吞活剥了。不过紧随这走进来的家伙差点没让沈浪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只见一年约七八十,不高,不瘦,头顶上还盘着个葫芦的白袍老头子缓缓走了进来,不应说走,而是飘了进来,类似于人们常说的腾云驾雾。不错,这人沈浪认识,还是个无奈,上一次沈浪差一点就让他给骗了,还别说,经他这一打扮确实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这老东西怎么跑这里来了?”
沈浪心中暗道。这人真名叫刘全,十分老土的名字,江西宜州人士,一口浓厚的地方口音,不过他也确实是个修真者,至于修为应该还在炼气六重。进来后,刘全似乎没有发现沈浪也在,只是自顾自地往里走,而沈浪也没有立即拆穿他的意思,而是打算在一旁看看老家伙到底要搞些什么鬼名堂?待来到众人面前的时候,刘全飘逸的一挥手,这脚下的雾气就化作一抹光团飞进了他的袖口之中,十分潇洒,不过沈浪知道,这家伙穷的要死,身上根本就没有储物袋之类收藏宝物的东西,而是这家伙会一种术法可将物体缩小数十倍收进了某个夹层里去了。这都是老一套了,还别说,有的人就吃他这一套,如此随意的一个举动立时引得在场几乎是所有人都为之咂舌,纷纷表示赞叹,称其神乎奇迹。这时,上官正我就不禁站出来开口说道:“仙师果然是位得道高人,仙师的大驾光临令本城主府蓬荜生辉,万世敬仰,下面,有请众位一一上前让仙师查探,看看是否有修行的资质?”
此话一开,宴会的气氛立时就燥热了起来,一些人更是激动得面红耳赤,随即众人便一一向前,表现得十分有礼貌,生怕哪个环节做错而失了机缘。当然,并不是谁人都能修仙,一看资质,二看灵根,缺一不可,否则修仙者也不会在世俗中只存在于传说了。毫无意外,在场的众位几乎没有一人是能够修行的,不过倒是有位胖子在测试时显示有修行的资质,只不过灵根为异灵根。所谓的异灵根就是具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中的三种或三种以上的灵根资质,之所以称作异灵根是因在修行的过程当中进展会极为缓慢,且消耗巨大,大都止步于炼气期,一生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而这位名为张德的胖子就是具有金木水土四种属性的异灵根。当然,异灵根之上还有地灵根与天灵根,不过这都是后话了,说来惭愧,沈浪的灵根资质也是异灵根,具金木火三种属性,他能走到如今这地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见张德是异灵根,刘全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并未着急着让他下去,而是让他先站到一旁好继续测试下一个。“沈浪,你不上去测一下吗?”
这时,萧叶媚开口问道。沈浪嫣然一笑,道:“不了,你们去吧!”
“好吧!”
萧叶媚似乎有些失落。毫无意外,萧叶媚与萧少雄二人自然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他们没有修行的所需要的灵根资质。当然,与之一并上去的还有司徒少卿和茹娇娇,而测试结果为两人也没有修行的资质,几人皆显得有些失落。测试很快就到了末尾,而还能在上面站着的有且只有两人,一是那位名叫张德的胖子,二就是城主府的贵公子上官雄。上官雄的灵根资质要比张德好上一些,是具水火木三种属性的异灵根。自此,收徒一事算是落下的帷幕,不少人都为此而唉声叹气,也有不少人端酒上前向这张德与上官雄二人祝贺道喜。趁着这会儿功夫,沈浪出去了一趟,不多时就来到一处偏僻的庭院,只是,刘全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看到沈浪前来,刘全当即没吓得一个哆嗦跪在地上,连忙躬身施礼道一声:“前辈”。沈浪倒也不客气,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后就坐到一旁的石椅上,翘起了二郎腿。刘全倒也识趣,赶忙跑到跟前又是一礼,这才笑呵呵地道:“晚辈惭愧,未能在宴会上一眼认出前辈,还望前辈见谅”。不过,这“见谅”二字他却是特意加重的语气,无比的恭敬。沈浪哪里不明白这是对方在向自己示弱示好,倒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地开口问道:“嗯!好了,我来见你并不是要向你兴师问罪,只是有些好奇,你这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
闻言,刘全却是尴尬一笑,连忙解释道:“前辈...你也知道,晚辈实力低微,身上没几件像样的东西,这不也是混口饭吃吗?”
这话当场没将沈浪给逗笑了,堂堂炼气六重修士竟混到如此地步,他倒是头一回见到,不过,沈浪还是忍住笑意没当场笑声出来,而是假装咳嗽避免尴尬,道:“真的?”
“千真万确,前辈,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啊前辈”,刘全差点没给沈浪跪下,就怕他不信。“你的事与我无关,不过,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为我去办,只是不知~”只是不等沈浪将话说完,刘全就赶紧应道:“晚辈愿意,能为前辈做事是晚辈的荣幸,前辈尽管吩咐”,不过随即就又问道:“敢问前辈,具体是何事?”
其实,他想问的是危不危险?只不过终究没敢开口。“此事可能会伴随着一定的危险”。果然,听到危险二字之时刘全的脸色立即就阴沉了大半,开始担忧了起来,当然,这又怎能逃过沈浪的法眼?不过其却是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当然,好处也定然少不了你”。一挥手,六七样法宝就出现在刘全的身前,当中有丹药、有灵石、有宝器、还有武技。这对于几乎是穷疯了的刘全来说,诱惑可谓是相当的大,只见刘全此刻变得无比火热,似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沈浪甚至不怀疑他有强抢的想法,之所以没动手那是因为刘全他知道,他不是沈浪的对手。虽然眼神无比火热,不过却是没敢立即伸手,而是小心翼翼地准备听听沈浪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不得不说这刘全还是有些脑子的,这也是沈浪明知这家伙不靠谱却仍过来找他的原因。当然,这点小心思又怎能瞒过沈浪?于是便开口继续说道:“事情很简单,你只需帮我注意嘉元城以及附近一带的一举一动,若有异动你只需过来告知我即可,当然,时间不会太长,且事成之后我另有重赏”。听到沈浪只是让他帮打探消息,且事成之后还有重赏!刘全立马就来劲了,不过,仍没有立即答应,显然是还想从沈浪身上捞些好处。见此,沈浪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手中灵光一闪又抛出了一件宝物,并言道:“此宝名为千里牵机符,可抵挡筑基期修士的全力一击,届时你只需捏碎此物,百里之内我数息就能赶到”。听到这玉符可挡下筑基期修士的全力一击,当即,刘全的眼睛都瞪大了,至此,不再有任何不愿,赶紧收下所有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