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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重生之祈愿 > 第十七章 逼供

第十七章 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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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凌再次回到门派中时,觉得所有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她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无论是从前与自己还有半分交情的楚离、墨染,还是总与自己格格不入的师弟刘渊,亦或是总跟自己作对的师姐虞琪,此刻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他们的眼神中,弥漫着难以置信,更多的还是嫌恶憎恨的神情。被结界笼罩,金光闪闪的无极殿内,此刻冷得像一个冰窖。虞凌一人跪在这冰冷的地上听候掌门发落。苍梧面色冰冷,腥红的双眼盯着虞凌,“孽障,你说,是不是你杀的玉清子?”

虞凌闻言一惊,“师父死了?究竟是何时发生的事?”

苍梧大袖一挥,“你休要装模作样!你以为你随意辩解两句就能骗得过贫道么?玉清子死去的那夜你刚好不在自己的弟子房中,从那以后你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你的师弟刘渊也向贫道证明了这一点。你当时不是畏罪潜逃还能是什么?”

那夜、刘渊……虞凌似乎回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掌门误会了!那个雨夜我与刘渊吵了两句嘴,我气不过,一气之下便跑到后山小竹林中淋了一整夜的雨,一整晚都没回来。想必那时有贼人潜入杀了师父吧!”

“哦?你倒是说得真切,”苍梧轻蔑地说道,语气中满是不耐烦,“既然你说你那晚跑去小竹林中待了一整夜,那可有人为你作证?还有,你说有贼人潜入,你怎么知道的?”

虞凌垂下了头,“那晚猫妖一直在弟子身边,他……可以为我作证。还有,弟子那晚在竹林中睡着了,被狼群包围,也是妖族领地的长老救了弟子,他同样也是证人。至于贼人潜入,也只是弟子的推测,师父死于谁手,弟子确实不知。”

苍梧闻言一笑,“呵,笑话!贫道还未傻到,去相信一群妖怪所说的话。你莫要在这里信口雌黄,浪费贫道的时间了。”

他抬起右手,这时,他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条闪闪发光的金色长鞭,“这不是普通寻常的鞭子,肉体凡胎之人只要挨上三下,必定魂飞魄散。即便你是修仙之人,那也绝对撑不过这鞭刑。你还是莫要再狡辩,老实承认吧,那样便可少受些撕心裂肺之苦。”

虞凌坚决地摇头否认,“我没做过的事情,为何要承认?”

“师妹否认得如此坚决,可知自己的身份也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一个娇柔的女声从大殿一角传来,虞凌偏头一看,是虞琪,她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师姐?”

虞凌心中泛起一股冷意,她预感不妙,虞琪突然出现在这里,绝无好事。“虞琪,你来得正好,快将你之前告诉贫道的那些话说给这孽障听听,免得她一直推托不肯承认。”

掌门催促道。虞琪连忙拱手应声:“是,掌门。弟子与虞凌等人之前前往寒云村之时,弟子曾亲眼目睹虞凌周身冒着黑气,双眼血红,爆发出一股强大力量重创了巨蛇怪,此种情状与弟子幼年之时目睹虞凌杀死黑熊别无二致。这力量绝非我修仙人士所有。还有,那名老前辈给了虞凌一枚灵玉,称此物可以压制虞凌身上邪气,那名老前辈恐怕是看在虞凌面上并未揭穿她就是妖魔的真实身份吧?而且,虞凌将猫妖救下带在身边,还袒护镇妖阁中的妖魔,如今还在妖族领地里与妖魔狼狈为奸,这些不正好说明她就是妖魔的同类吗?”

“你!”

虞凌气得发抖,“师姐,你为何要如此说我?我并非妖魔。猫妖、镇妖阁、妖族领地之事,是因为我认为妖也是生命,生命都是平等的。我只是不忍心……看到生灵涂炭罢了。至于你说的我为何爆发那股力量,我自己……也不知晓其中缘由。”

“呵,其中缘由还不明显吗?”

虞琪指着虞凌咄咄逼人道,“原因就是你从生下来就是妖魔!亏我师父还如此含辛茹苦地将你养大,你竟然如此对他,你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虞凌浑身颤抖,不知该用怎样的话语来回应她。心中憎恨,千言万语,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片刻之后,她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师姐,我真是看错你了。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是我师姐,你我今后就是不共戴天的敌人。至于师父之死,确实与我没有丝毫干系,你们再怎么逼我,我也是不会认的。”

说完,她心如死灰地闭上了眼睛。“冥顽不灵,既然你如此顽固,那就莫怪贫道无情了。”

苍梧手中金鞭一挥,狠狠打在虞凌身上,虞凌顿时被那股巨大的力道掀得飞起来,又重重地摔在地上,胸口犹如被切割一般地剧痛。苍梧停顿,见虞凌缓缓站起身来,一言不发,面色坦然,仿佛对刚才的那一击毫不在意。他怒火中烧,继续第二下、第三下不停地挥鞭。直到将虞凌身上打得皮开肉绽,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口吐鲜血为止,她也仍旧没有吭声。只是每一下打完后就默默地爬起来继续挨打,直到最后再也无法动弹,她也强撑着意识不倒下,微弱地喘息着。一旁的虞琪默默看着趴在血泊中的虞凌,眼中满是得意的笑。苍梧眼看现下逼供不会有结果了,气急败坏,终于停下了手中动作,“哼,不说是吗,莫要以为你不开口贫道就拿你没办法,来日方长,折磨你的时间多的是。虞琪,命弟子将这妖孽关进地下水牢中严加看管,不许给她送任何吃食。”

“是!”

虞琪得意地回应道。无极殿的地下深处有一座水牢,那里终年不见阳光,专门关押犯了大错、穷凶极恶的弟子。弟子的下半身侵泡在冰冷的水中,水的寒气和阴森压抑的密闭空间折磨着被关押之人的意志,这也是刑罚的一种。浑身是伤的虞凌被铁链牢牢绑在水牢中央的柱子上。几天过去了,冰冷的水不但没有将她的伤口清洗干净,反而将她的伤侵泡得溃疡发烂。此刻的她早已周身麻木,失去了对痛觉的感知。她滴水未进,气息微弱的她勉力睁着视力模糊的双眼,眼前所见除了牢门铁栅栏外看守的弟子,再无其他。为什么自己就不能痛痛快快地死去呢?腐朽的残躯日复一日地折磨着她,就是要留着最后一口气在,自己的生命究竟要顽强到什么地步?她绝望地想。而她全然不知,此刻身上的血液正不断涌入左腕上的琉黛中,琉黛已被侵染得通红,甚至有点发黑,似乎即将要爆发。又是好几天过去了,水牢里仍无半分动静,连掌门也一次都没有派弟子来传唤她过。他是要彻底放弃自己,将她关在这里一辈子了吗?虞凌正独自伤怀。啪嗒,好像是一阵轻微的金属响动声。此刻许是深夜,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虽不洪亮,但却格外明显。虞凌缓缓抬头,发现许久不见的昴云和豹妖长老正两手扶着牢门,担忧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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