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叫自己全名。“只要你说，我都信。”

她从不怕前途艰险，只怕活得云里雾里。九阙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看向言柒的的眼睛，“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你，你会恨我吗？”

“会。”

言柒毫不犹豫的回答让九阙心中一凉，果然不管是18岁还是28岁，在这种事上的看法永远一致。然而她紧接着说道：“但你为什么会伤害我？”

“因为一些迫不得已的事情。”

五年前，就算不是他的真实意愿，但终归是他将言柒推入了深渊。回来后，面对冷冬月要取她性命，自己却不能光明正大为她讨回公道。桩桩件件，都昭示着他的失败。“既然是迫不得已，那就不是出自你的本心，怎么能算是你伤害我？”

言柒的话让九阙顿悟，从头到尾，都是他桎梏了自己的思想。若是一早说清，他们之间也不会错过五年。现在的言柒虽没有经历那些事，但也因如此，看得更为通透。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缓和，九阙将言柒的头按在自己胸前，缓缓地道：“五年前我被冷冬月和言思联手陷害，将你送进了监狱……”言柒听着他的心跳，能明显感觉到九阙在颤抖。这件事，在他心里应该郁结了很久吧。“那可是监狱啊，你的一辈子可能都会毁在那里。当我想把你解救出来的时候，你就像凭空消失一般，再也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我以为你只是故意躲起来，直到有一天法院给了我你的死亡证明书，那一瞬间，我才发觉你是真的不在了。”

“柒柒……真的对不起……”头顶传来温热的湿润感，这个男人竟然哭了。言柒回抱住他，细软的手臂尽最大努力给予他温暖。对于这些事情她完全没有印象，但从九阙的话语中她能感受到，自己当时定九死一生。她拍着九阙的后背，声音闷闷的，“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不，你不好。九阙很想吼出来，他宁可言柒打他一顿，也不愿此刻乖巧地躺在他怀里。“我知道你肯定怨我，我也知道这是我活该。”

“如果你不开心，尽管动手，就算是要我的命……”话音未落，唇上突然传来一抹温软。言柒亲的很生涩，没有任何技巧，只是胡乱在他嘴上轻啄。九阙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猛的按住言柒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言柒的脸涨的通红，九阙突然笑了起来。“现在还学不会换气？”

言柒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殊不知她此刻双眼含泪的模样，让九阙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气血再次翻涌起来。他轻咬了下言柒的耳垂，“宝贝，不要这样看着我，否则……我不介意在这里吃了你。”

温热的鼻息洒在敏感的脖间，引起言柒一阵颤栗。“你……你不要脸。”

言柒避开他的视线，望向窗外。“我看你之前帮我换衣服的时候，还挺期待的啊。”

“你也说了，都老夫老妻了……”九阙的手在言柒身上不停游走，后者受不住这挑拨，直接破罐子破摔，朝九阙吼道：“来呀，谁怕谁，我还没在车里试过呢。”

言柒闭着眼睛，大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她等了很久，也不见九阙有什么动作。言柒偷偷睁开一只眼，只见他戏谑地看着自己。“好啦，你身体需要调养，以后我再陪你。”

九阙的话让言柒的脸瞬间爆红，这搞的好像她很期待一样。好吧，是有那么一点点。“咕咕咕。”

言柒的肚子适时地叫了起来，打破了满车的粉红泡泡。从早上到现在，她一口东西都没吃，肚子早就饿空了。“走，带你去吃饭。”

九阙的心情很好，他能感觉到，自己与言柒的关系更近了一步。若是她今后恢复记忆……想到这里，九阙又看了眼正低头害羞的小姑娘。他能强行把言柒绑在身边，但他更希望小姑娘能够爱上自己，所以……他会努力，绝不重蹈覆辙。九阙带着言柒来到之前那家咖啡馆，老板娘好似早就有预料般，将刚煮好的咖啡放在柜台上。“两位，喝点？”

九阙摇头，“我们今天不是来喝咖啡的。”

“啧啧，可惜了这两杯我刚煮好的咖啡。”

老板娘刚想撤走，却被九阙制止。“放着吧，另外，柒柒饿了。”

“饿了就去饭店，找我做什么。”

老板娘嘴里骂骂咧咧的，双手却在柜子里找起了食材。“郑姐还是一如既往地可爱。”

言柒趴在柜台上，双手撑着下巴，不禁有些感叹。谁能想到，十年过去，这家咖啡馆还是同记忆中一样。“不准看她。”

酸溜溜的语气从头顶传来，一双富有安全感的手挡住了她的视线。“两位的面好了。”

热气腾腾的鸡蛋面放在两人面前，言柒猛吃了一口，果然是记忆中的味道。看到言柒吃的开心，九阙的嘴角不自禁勾起。老板娘欣慰地看着他们，朝九阙劝道：“小伙子，追小姑娘不能太紧，外面的世界很好看。”

现在的九阙可是女装，老板娘却一眼认出。九阙的眸子眯了眯，她这话……是想让自己给柒柒足够的自由？没等九阙弄明白，老板娘又自言自语起来：“待会萧家主生日宴，该穿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