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舞的神情完全不像开玩笑，他并没有转头，一只手缓缓抬起，随时可能落下。二长老双眸瞪大，急切地吼道：“时舞，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对面这个女人可是你的仇人，别忘了你母亲是为了谁而死的。”

听到“母亲”两字，时舞的眼中染上一抹猩红，手在空中紧握成拳。“嘭！”

剧烈的声响过后，二长老不再，只剩下漫天血雾。他竟然真的把二长老杀了！言柒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可不会单纯的认为，时舞这么做是想听到她一声“哥哥”。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僵持了一段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柒柒，你看，我做到了，还记得刚刚你怎么说的吗？”

时舞的皮肤本就有种病态的白，而他的脸上，不知何时沾上了血液。二者交杂，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恶鬼。“哥哥……”言柒脑中一片空白，嘴唇翕动，在没反应过来时喊出了那两字。虽然轻，但对面的男人听到了。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甚至还伸手摸了摸言柒的头，“真乖。”

等言柒意识到时舞在做什么后，迅速地往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怎么，柒柒这是在怕我？”

男人的笑容变得诡异，可那副好看的皮囊遮住了丑陋的内心，让人无端恨不起来。可言柒明白今日他们来的目的，他们之间，该做个了断了。她悠悠开口道：“是啊，挺怕的，怕你太早踏上黄泉路，我还要收拾余下的烂摊子。”

本以为时舞听到这话会发怒，谁知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直视着言柒。“黄泉路上太孤单，不如柒柒陪着哥哥一起下去？”

“想得美。”

言柒懒得与男人多说，现在的一分一秒对于他们都太珍贵。时诺笙还在与大长老周旋，她根本无法放心。言柒迅速地抬腿，然而在空中就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拦下。轻轻一捏，言柒感觉到自己脚踝的骨头已经移位。“就这点本事吗？”

时舞轻笑，眸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言柒这才发觉，时舞的真实能力高得可怕。可惜，她从来不是个会退缩的人。“当然不止。”

这条腿不行，还有另一条腿。言柒的动作很快，然而时舞的动作更快。你来我往间，言柒已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快要达到极限。而对面的男人则与她相反，游刃有余地对着言柒的每一个招式，连大气都不带喘一口。从头到尾，这男人都在玩。“时舞，你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要杀，我就在这里，你直接动手就好。”

言柒被弄得不耐烦了，直接开口道。“柒柒这么可爱，直接杀了不觉得太可惜了吗？这皮囊倒是不错，用来做”时舞的手指划过言柒的脸颊，冰凉的触感引起后者阵阵战栗。“时舞，你什么时候变得娘们唧唧的？”

“别耽误我入轮回。”

言柒的手被时舞禁锢着，两条腿的脚踝全部移位，她现在整个人坐倒在地，浑身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对她动手动脚。她刚说完，下巴就被时舞钳制住，低沉的声音从他喉咙深处溢出，“柒柒，你还是太弱。”

“快点成长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