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一道浅蓝色的光,在阳光的倒影下,就像是一道闪电一样从李言的手中激射了出去。五六军刺!就这样,落在那靠左边的那个人的背上,管体而入,直接透过背部,插穿了他的肺!嗬嗬……那个人跑着跑着,突然之间背后一痛,紧接着就感觉喘不过气来了。已经被刺透的肺就像是风箱一样,发出嗬嗬的声音,最终吧嗒一声面朝地下扑倒在地面上,就此死去!“这……太厉害了!”
原本对李言的身手不是很清晰的伊利亚这一刻,终于被吓到了。李言的这一手,已经超出了他对格斗技巧的认识,此刻伊利亚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半天回不过神来。李言他们这边可没有看到伊利亚的表情,所有的注意力全部在敌人身上。既然要突袭,那么就不能让敌人把消息传递出去,不然的话,效果就没有了。所以李言和特里帕蒂,两个人以雷霆之势,直接出手,整个过程,说起来冗长,其实也就是几个呼吸的事情。看着身边的同伴被干掉了,那个逃跑的人,终于不跑了,瞬间从腰上拔出枪来,转身就要开枪,同时张口大吼了起来。“幽……”砰!然而他刚张开嘴,就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特里帕蒂瞬间爆发出来的速度,就像是真正的犀牛一样,迅猛无比。在那人张口的瞬间,他已经飞快的冲过去,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另外一只手,手上拿着刀,直接从那人的嘴里面捅进去!噗呲!刀子入肉的声音,成为了那个人最后听到的声音,紧接着,他的嘴里面被隔断的喉咙和动脉上,血普噗呲噗呲的碰喷了出来,直接把特里帕蒂的胸口都染红了。至此,所有的人,全部搞定!呼呼!丹迪站在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神骇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人是他引进来的,因此他离着这些人最近,看的也最是清楚,感触自然是最深了。他亲眼目睹着,那一边倒的压力,就这样排山倒海的冲过来,把几个人干掉。那速度,那血腥,那暴力,已经彻底的把丹迪吓傻了。“嗨,伙计,你干的不错!”
这时候,李言以及走过去那个被他飞出去的军刺捅死的家伙身边,用脚踩住他的尸体,把军刺拔了出来擦拭干净,走过来对着丹迪说道。“我……我该做的!”
丹迪看着李言,一个劲儿的打哆嗦。对此,李言只是笑了笑。“丹迪,我们现在是朋友!不是敌人,你没有必要怕我,你做的真的很不错,谢谢你!”
李言随即认真地说道。“哦,我……先生,你们太厉害了!”
丹迪已经有点儿语无伦次。“头儿说的没错,伙计,你很好!”
在李言的身后,特里帕蒂也面无表情的走了回来,随口说了一句。“我……我……”如果说对于李言,丹迪是畏惧的话,对于特里帕蒂,他就是胆寒了。这个看上去黑乎乎的家伙,一言不合,就要打爆他的脑袋,他能不怕吗?再看看现在,手中身上,全是血啊!那明晃晃的刀子,还在滴血。丹迪不是没有杀过人,也不是没有砍过人,但是此刻,他发现自己和这些人相比,简直是小儿科。那种利索程度,那种冷漠,鬼知道杀过多少人,才能锻炼出来呢!且不说丹迪心中怎么想,李言走过去的瞬间,整个钢铁之翼沸腾了。“头儿,你就是我的偶像!”
格格乌激动的脸色通红,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嗷嗷的叫着。“难道以前不是吗?”
李言咧开嘴笑了下。“不,以前是,现在更是!”
格格乌立马说道。“马屁精!”
伊利亚在旁边嘀咕了一句,随即却自己忍不住看着李言。“头儿,你这是什么功夫?这么厉害!”
李言摇了摇头,“没什么功夫,我和你说过的,我练的不是格斗技,是杀人技!现在你懂了吧?”
“这……好吧,你的境界太高了!”
伊利亚有点儿沮丧的说道。“不不不,其实要说名字,也不是没有,只是用汉语来说,叫做长虹贯日,我不知道怎么给你翻译罢了!”
李言无奈的耸了耸肩。“长……虹……贯……日?”
伊利亚拗口的把这个名字念了出来。“没错!虽然听起来怪怪的,不过你的发音正确了!这其实是古时候华夏打仗的军队里边流传下了的一个杀敌技巧,那时候他们用长枪,哦,不是现在的枪,是那种骑士枪,你明白吧?”
李言犹豫的看着伊利亚。“明白,嗨,头儿, 我在法二外的时候,拿过一个铁制的骑士自由勋章的好不好!”
伊利亚笑着说道。“哦,那就好,你是骑士,恩,就是那种长枪。那时候的军人,把这个扔出去,可以串死好多个人,这是一种特殊的手法,后来呢,当时我在部队上接受训练的时候,我的教官把这个教给了我,我自己改良练习成了现在这样子,喏,所以我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准确的来说它并没有名字!”
“好吧,长虹贯日!我觉得挺好的,头儿,有机会的话,可以教给我吗?”
李言点了点头。“可以,不过练习起来比较麻烦,等有机会吧!”
“是的,惜福!”
伊利亚顿时激动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李言抱拳行礼。李言顿时一头黑线。“那叫师傅,不是惜福!懂了吗?不会弄就别弄,糟蹋文化!”
李言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和伊利亚闲聊了几句之后,张新远问李言,这些尸体怎么办?“我来处理吧!”
他的话音刚落下,特里帕蒂突然站了出来。“这……”张新远看向了特里帕蒂。大家都能看的出来,特里帕蒂的情绪很不对,张新远显然有点儿担心。“特里帕蒂,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李言叹了口气,走过去对着特里帕蒂说道。“不,你不明白!我不是内疚,只是有点儿惋惜,你知道吗?他们打仗都是好手,我都认识他们,西伯尔,克利萨,蚂蟥,吸血鬼,大头鬼……”特里帕蒂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挨个儿的对着地上冰冷的尸体指过去。每说一个名字,特里帕蒂的声音就沉重一点儿,一如他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