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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出世住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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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整个孕期对李森森来说都很难受,孕吐的历害。开始有些生过孩子的同事安慰她说一般有反应的前三个月孕吐完了就会好的。李森森熬过了前三个月,每次吃完东西还是吐,吐完又吃。又有人来告诉她,过完六个月一定会好的,她就盼着过完六个月。中间孟浩也在进入一个当爸爸的角色,每天准时给李森森放磁带,对肚里的宝宝进行胎教,有时也会带她到姐姐家租的房子去玩。平时李森森是个吃菜偏素的人,可怀孕后一改常态,特别能吃荤,就是吃素菜也是要放很多油才好,否则感觉特别糙,象吃稻草一样。饮食习惯的改变一下子让她胖了许多,到临产时将近增重了40斤。将近10个月的孕期,从查出怀孕到生产期中至少有7个月得益于前面提到的楼上那对小夫妻中女的陪伴。说是小夫妻,其实也没拿结婚证,有实无名罢了。男的以前在外地分厂,女的在分厂附近开个小商店,这样两人认识并谈恋爱了,后来分厂倒了,男的回到集团重新分配到孟浩现在所在单位工作,女的就跟着一起过来了,大家都叫她兰子。兰子是外省人,没有工作,在这里只和她男朋友经常和孟浩他们玩的几个同事认识,自然在李森森这里玩的时候多。1999年,李森森所在行业公司财务部并入了股份公司财务部,李森森自然成了股份公司财务部的出纳。出纳有几人,李森森是现金出纳,事情也不是很多。再加上她有身孕,领导在工作上也会适当照顾,所以比较闲暇。兰子经常下来和她聊天,也能分散她的注意力,算是缓解不舒服的感觉吧。听兰子说她没读多少书,很小母亲就去世了,父亲后来又有了继母,而且他们也有了共同的孩子。兰子和继母相处的并不愉快,这也是为何她来到这里的原因。想着是找了个自己认为的好男人,抛开一切好好和这个男人过一辈子吧。每每从兰子讲述这些话时落漠的表情和眼神中,李森森都能抛开所有对他们先前的不愉快,在内心发出同情的声音,“愿她一切安好吧,希望她男朋友不负她,两人能白头偕老。”

预产期的前一个星期,李森森的妈妈就住过来照顾她了。她妈妈年轻时在农村做过“赤脚”医生,也为很多小孩接过生。为了省钱,他们决定去自己Z县生产。本来准备的有生产资金,之前被孟浩哥哥借去了,一直没还回来。哥哥家里家败如山倒,自从那起败诉官司开始,家况就一天不如一天。先是以前承包的车间不让干了,他哥就把房子重新好好装修了下,家里开起了餐馆,据说装修找人借了不少钱,还有点高息的借款,可能想着赚钱了能很快把借的钱还掉吧。可生意并不如想的那般赚钱,经营越来越困难,收不抵支,最后只能关门了。孟浩哥远走他乡,说是去投奔一个儿时玩得挺好,到现在都还有来往的朋友,那朋友在部队任职,想找他看看是否有什么生意可做。孟浩和李森森那时经济状况也不好,单位只发60%的工资了,除开日常开销基本没多少结余的。孟浩哥知道他们的情况,没有还钱想必也是没找到合适的发展,手头并没有钱可还。那就不做指望了,所以选择去县城生小孩,生产费用小些,能省就省吧。李森森生小孩的节奏严然和书本上的完全一致。在预产期的前一天晚上,李森森的阵痛发生了。前几天晚上她妈和孟浩都很小心地关心着她,结果那晚她妈和孟浩都睡得特别沉,李森森因为阵痛起来了那么多次,孟浩和她妈都不知道。最后每5分钟一次的阵痛让李森森再也受不了了,天也刚亮了,她叫醒妈妈和孟浩,一起坐车去医院。中午住了下来,李森森疼得一会儿醒一会睡着了,一会儿又醒了。晚上护士让李森森住进了产房,产房里还有一个女人,医生不停地来检查,每次那个检查仪器接触到李森森的肚皮,李森森都疼得要命。那一夜,李森森是看着窗外的天从黑色变成鱼肚色慢慢亮的。旁边的那个女人也一样疼得乱叫,等到快生了才知道那个女人竟是自己多年未见的小学同学,世界真是小。李森森在里面疼,孟浩在外面也是急得没办法。等到第二天9点多钟,听到医生说要生了,让李森森上了产床,只听“咔嚓"一声剪刀响,李森森突然不疼了。紧接着听到孩子“哇哇”的哭声,医生和护士在说“孩子很干净”。然后告诉她,是个女孩。呵呵,原来整个真正生的过程挺快的。通过这一次,李森森算是明白了,生小孩是生之前疼,真正生起来是不疼的。以前老想着生起来剪刀剪下去的时候那个疼痛怎么承受,现在明白了,原来在生之前怕是已经疼麻木了吧。李森森被推入普通病房,她妈妈把小孩洗干净了抱来给李森森看。哇,小孩子的头发好黑,发质看上去很好,皮肤也白白净净的。森森妈让她给孩子喂奶,怎么喂呢?李森森学着平时生活中看到的别人喂奶的样子把孩子横抱在胸前,掀开一半衣服,露出大半个乳房。怎么让孩子含着乳头呢?乳头里有奶水吗?怎么教孩子吃到奶水呢?正当李森森思忖着这些问题时,孩子一口就含住了乳头,吧唧吧唧地吮吸着。呵呵,原来吃是一种本能,天生就会,无需教的。当天,孟浩就抱着孩子去打了乙肝疫苗,生怕把孩子染上自己的病。附近的许多亲戚也来医院看望了李森森和孩子。孟浩的嫂子专门为李森森送来了催奶的炖猪蹄,那样子看得出也是想弥补一下未还给他们准备生小孩的钱的一种内疚吧。在医院住了5天就出院了,回到Y市,孩子五行缺水,起名淼淼。李森森妈妈年轻时在农村做过十几年的“赤脚”医生,也为很多小孩接过生,所以照顾李森森坐月子和刚出生的淼淼算是很有经验的。好在亲妈在这里照顾,李森森整个坐月子期间感觉特别嗜睡,再加上吃的特别好,差不多每天都煨一只鸡,或是鲫鱼之类的。一是为了有奶水,二是为了给李森森补身体,营养算是足够的。森森妈为了她能多睡会儿,让淼淼有时跟着自己睡,夜里需要喂奶时才给抱到孟浩他们房间来,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做父母的总是竭尽所能地为孩子分担。楼上的兰子也经常下来抱抱孩子,周围的熟人有时也过来摸摸抱抱。孩子到了晚上总是很精神,不想睡觉,孟浩就经常抱着她在楼道里走去走来,慢慢哄着。看着淼淼一天一个样的变化,做父亲的很是惊奇和开心,还给她买了一些玩具,不知有多宝贝他的女儿。其实孟浩最开始是很希望要个儿子的,可看着出生的女儿早就没有了那想法,丝毫没有不开心,相反,眼里盛着满满地幸福,还用相机留下了女儿许多可爱的瞬间。十四“分房”一个半月的产假很快结束,李森森重回单位上班。现在有个工作不容易,又多了一张嘴,千万不能丢了工作。以前的那个岗位去休产假时就有人顶了,再回到财务部领导安排了别的岗位,对往来帐。显然是抵不过以前那个岗位了,但好歹有安排也算不错。集资房老是分不下来,集团效益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动不动就裁人。也不知是谁摸清楚了集团待分的几栋房子,说是交集资款的人远远大于房子的数目,僧多粥少,领导没办法分。那些年轻人再也等不下去了,聚在一起商量准备自己给自己分,就是交了集资款的人自己给自己在待分的房子里占一套。孟浩他们也跟着去占了一套,反正法不责众,要是单位垮了,集资款也没退的,那就什么都没有了。那些远在外地上班的人就悲催了,他们没赶上这趟分房的末班车,尽管是自己分,以后只能自己买商品房了。房子这样被哄抢,单位领导当然是过问了,让各单位的工会做职工工作,要职工交出房子钥匙。职工都不肯,说交可以,须退集资款,单位自然是退不出来,看来早前有人说那钱被挪用了是事实。最后,这事也不了了之。单位也差钱,后又要这些占了房子的人都必须再补交一万块集资款,大家也都妥协交了。孟浩他们没钱,他向舅舅借了一万块钱交了,几年后才还。那时大家都没什么钱,很多人也说是借的。这场抢房的闹剧就这样成了自己给自己合法分房了。有了房子,孟浩他们自然是忙着筹备装修的事了。孟浩的姐夫是搞工程方面的,小打小闹,小包工头吧。下面做事的人也都是当地同村人,那些做事的人也需要活干,工钱可以先欠着。李森森找附近的一个姐妹,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初中同学阿香借了几仟块钱。阿香的老公是做销售的,好象干的还不错,和李森森两口子这几年有来往,人品感觉也不错。阿香的房子离李森森的新房只有两百来米的距离,非常近。那段时间,孟浩除了上班时间都在到处看装修材料,家俱等。装修在姐夫的帮忙张罗下很快就弄好了,家俱也陆续到位。整个装修李森森差不多没有参与,都是孟浩在决定。有人说装修是两口子最容易闹纷争的时候,他们这种情况算是避免了。不过最后在决定买什么样的沙发的时候因为超出了预算两人意见明显不一致。孟浩看中了一款白色太子王沙发,那沙发是当时半年的工资,李森森不同意,沙发很好看,只是因为价钱太贵。为这事孟浩做了李森森几个星期的思想工作,说是钱终究是贬值的,沙发决定着客厅乃至整个房子的装修品味,而且可以用很多年等等。最终,李森森还是被孟浩说服了,同意购置了那套沙发。等到几个月后搬到新房,眼前一亮,太好了,太漂亮了,一切都是值得的。屋里的每一处装修都凝聚了孟浩的智慧和汗水,小到茶几上的一盆干花都看得出是用心挑选的。那时淼淼4个多月大,大家感觉都是淼淼带来的好运气,让大家住进了新房。楼上楼下都是认识的同事,大家互相串门看了看各自的装修。不得不承认,孟浩他们家是装修的最漂亮的,那套沙发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曾有一个老同事看了后夸张地说他们家象皇宫一样,听到这样的赞美两口子也算是知足了。不久有些亲戚来家做客,无不夸赞他们的房子漂亮。楼上的一家还抱来小孩和淼淼一起在沙发上合影,那小孩刚满月,笑声充满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就在大家高兴之时,没多久,集团宣布破产,下岗的大浪潮终究还是卷来了,孟浩下岗了。因为在这之前集团和股份公司分开来,所以李森森没被波及。或许是因为整个大环境不好,心里不顺畅,在一次会议中李森森对她的直接领导在会上给予的不太切实际的批评进行了公然顶撞,不久,那领导找了个别的原因把李森森调到了二级单位,下面最大的一个厂的财务处。新的环境,财务处人很多,里面有些人也认识,但没深交,不了解,人事关系不熟。反正李森森的工作也是极普通的管理两本往来帐,只要按照领导要求把工作处理好就行了,不多言少语,有同事主动找她聊天她才会聊。女同事多,年龄也都差不多,聊的最多的就是育儿经。孟浩下岗后到外找工作,也没遇到合适的,最后他决定自己创业。选了个项目开始了两年时间的创业之路。说搞就搞,孟浩的行动力还是挺强的,地点在他的老家县城Z县。孟浩租了个房子,一楼生产带门面,二楼生活。进来原材料,孟浩不停日夜研究出产品,骑着电动车到处销售。可以说,他还是很有创业斗志的。可生活很残酷,不是努力一定就有回报的,生意并不象想象中好,创业的斗志也是一点点地被现实消磨。长时间生意不景气,投资不见回报,想着家里还指望着他挣钱回家,想着淼淼那天真可爱的脸,他心里难受极了。为了打发时间,也可能为了挣点钱,孟浩经常出入当地的麻将馆,有时还在那里打通宵麻将,吃饭也没规律。他的心在现实的无奈中有些迷失。正逢此时,他的哥从外地回来了,不是衣锦还乡,是带着绝症(肝癌)无钱治疗回老家了,想是不愿克死他乡吧。回来后住在县医院,医生说已无回天之力,仁慈地告诉亲属最多还有三个月的生命,事实是差不多一个月就离世了。哥哥住院后,嫂嫂也带着小侄子回到医院照顾哥。两人以前闹了很大的矛盾,大多与经济有关。后来两人就分别出去工作,这次回来看样子也都没有挣到什么钱。哥病成这样,孟浩心里很难受,自己家里也是相襟见肘,哪有能力帮哥哥家呢?但还是尽自己所力从做生意的资金中抽了一部分出来给哥交到医院里。李森森听说后也带着淼淼去医院看望。想着以前刚认识他们时的家境和生活状态,严然发生了天翻地覆地变化。面对这么大的变化,李森森除了从本就微薄的工资中拿点钱给嫂嫂,也实在找不出其他安慰的话。李森森因为要上班,很快就回Y市了,孟浩每天在医院和嫂嫂一起陪着哥哥。不规律的生活再加上伤心无奈,孟浩身体也感觉不太好,在医院检查结论是肝硬化。这一消息让孟浩有些害怕,怕步他哥的后尘,于是不再去麻将馆,主动弄了些中药来喝。李森森心情也很沉重。两个年轻人都感到了来自生存的威胁,生活不易。一个月后,孟浩哥离世了。李森森那天刚把淼淼哄睡着,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突然角落里的落地电扇头“咔嚓”一声落下来,电扇头断了。天气很冷,落地电扇并没有工作,怎么会突然断了呢,就象人头因为没有脖子的力量达拉下来一样。李森森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该不会是哥走了吧。脑袋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客厅里的座机响了。是孟浩打来的,告诉李森森刚刚哥已经离世了。看来刚才落地电扇是在用另一种方式给李森森报信,有时自然界的一些现象的确很神奇,没办法用科学来解释,两种风马牛不相及的现象偏偏那么巧合地给人暗示。葬礼在亲朋好友们的悲伤中简单地举行。办葬礼的钱都是亲戚们凑的,孟浩和他那个有钱的舅舅出了大头。望着伤心欲绝的嫂嫂和那还未读小学的侄子(大侄女读高中了),李森森的心底象是用冰块搁着。嫂嫂今后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怎么过呢,听说外面还欠了不少债。这样的日子该不会有一天也落到自己身上吧,刚有这样一个念头冒出来,呸呸,李森森马上就打消了,在瞎想些什么呢。葬礼过后,嫂嫂带着小侄子重又回到外地工作去了,说是开了个打字复印店。大侄女的高中离孟浩很近,孟浩经常给大侄女送菜去。大侄女的成绩很普通,再加上经历了父亲的离世,她也无心读书了,嫂嫂那边也需要人做事,于是没多久就到嫂嫂那边去了。孟浩哥离世不久李森森的爸爸也病得不行了,那一年他们经历了两个亲人的离别。安葬好爸爸,他们决定让妈妈跟着到Y市来。反正农村也捞不到什么钱,到Y市来还可以帮着照看淼淼,大家互相也有个照应。孟浩的生意始终没什么进展,虽然哥哥离世后他也一门心思做生意,拓展客户,想了很多办法,但都没太大起色。两年的创业时间让他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改变出路。李森森爸爸的葬礼办完后他下定决心抛弃一切回到了Y市,找单位上班算了。十五家呆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孟浩有一天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招聘启示,通过层层面试,终于如愿录取。那是一家做保健品的公司,孟浩应聘的是销售。公司会通过电视报纸投放大量的广告,孟浩等销售主要是为公司招代理商和接待大客户。该公司的总部在北京,老板Y市人,在Y市设立了分公司。产品很受欢迎,销售人员主要是通过电话和客户谈,客户上门,一般不需要出公司,这种销售方式是最适合孟浩的了。也许是因为有前面创业的经历,懂得老板和客户的心理,孟浩做的很好,他的业绩差不多是公司最好的,等到月底工资发手上吃了一惊,有5000多,李森森才1000来块钱呢。“老婆,我发工资了。”

回到家把钱交到李森森手上。李森森接过钱也惊了一下,“这么多啊。”

开心地笑了。这两年来经济上一直很拮据,让人对生活很失望,这下又有了希望。晚上,孟浩把李森森搂到怀里,动情地说“老婆,以前让你受苦了,放心,我会努力的,我们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李森森依偎在孟浩的怀里,相信地点了点头,日子又有盼头了。孟浩的确很努力,业绩差不多每月都是公司最好的,收入自然也是公司最高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看着淼淼一天天长大,工作了一天回来,逗逗淼淼,听着她的笑声,不再是和老婆两地分居的日子,吃着丈母娘做的香喷喷的饭菜,没有比和家人在一起更舒心的日子了那真是一段惬意的时光。工作了将近一年,Y市的市场将近饱和了,公司准备在上海设立分公司。业绩一直领先的孟浩被受命任上海分公司的负责人。孟浩又要离家了,不过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上次是被生活所迫创业,前途未知,这次是高升哈。下班回来一见到李森森,孟浩就把这消息告诉了李森森,问她对他去上海工作是何态度,李森森当然是全然支持。这些年孟浩好不容易在工作上有些起色,当然不能放弃这个机会。上半年李森森的弟弟也结婚了,弟媳是当地人,是家中独女,也在当地政府部门工作,弟媳的妈妈退休了,爸爸也快退休了,都是体制内的人。前段时间弟媳怀孕几个月了,淼淼已经上幼儿园了,李森森的妈妈就去照顾弟媳了。如果孟浩去上海上班,那就意味着李森森要一个人上班又带孩子,孟浩有些心疼李森森。晚上吃完饭,李森森在刷碗,收拾厨房。孟浩陪着淼淼玩了会拼图,淼淼要看电视《动物世界》,孟浩又和淼淼一起看动物世界。晚上9点是淼淼雷打不动的上床睡觉时间,这小家伙白天疯玩起来象个男孩,胖乎乎的,理个短发,样子也象个男孩,不过还是很漂亮可爱的。可能是因为白天玩得太卖力,晚上上床没几分钟就睡着了。看着熟睡的女儿的脸,孟浩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亲。夜深人静,孟浩环抱着李森森躺在床上,“老婆,你一个人在家又上班又带孩子行吗?”

“没事的,反正幼儿园就在楼下,我上下班接送淼淼也方便。再说,入园的时候我问过园长了,如果下班迟了不能按时接孩子可否在园里多呆会儿,园长说她及家人住在园里,如里有事孩子多放几个小时也没关系的。你放心去上海吧。”

“嗯,我也想趁年轻努力几年,现在是个好机会,努力挣点儿钱,让我们过得好些,就是辛苦你了......”两个人互相宽慰、勉励着对方,还没分开都已经有些依依不舍了。过了两天,孟浩终于起程,奔赴上海了。李森森一个人在家每天起床把自己和孩子梳洗后就急匆匆地下楼,送淼淼进幼儿园,然后和孩子说“再见”后去上班。下班后又急匆匆地在菜市场买完菜,到幼儿园接淼淼回家。到家和淼淼聊聊一天在幼儿园的生活,也算做休息一下,然后下厨房做饭。每天虽然忙碌,但因为生活有盼头,所以也过得充实,感觉忙而不累。孟浩到了上海后就紧锣密鼓地忙着工作,到了晚上,同事们都下班后,孟浩就会趁此机会给李森森打电话,言语之间流露着诸多对家的想念,两人好象又回到了恋爱的时光。两个月后,上海有一同事回Y市,孟浩买了很多东西托那同事带回来,都是Y市见不到的。有很多吃的,给淼淼的玩具,还给她们母女各买了衣服,很好看。淼淼最喜欢的是那个玩具,一个红色的摇控翻斗机,一回到家就玩起来。收到东西李森森一边给孟浩打电话叫他以后别花这么多钱,一边又很感动。三个月后的一个假期,孟浩让李森森带淼淼去上海玩,去看看海洋世界。李森森其实也想去看看,她还没去过上海呢,可终是拒绝了,她说赚点钱不容易,淼淼还小,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李森森已经领教生活不易,凡事得从长计议。孟浩去上海工作的日子里,只要是休息天,李森森就经常带淼淼到她家附近的那个初中同学阿香家里去玩。阿香三年前老公因为交通事故去世了,留下了当时不到两岁的儿子虎子。接到噩耗电话时李森森简直不敢相信,一个月前她们两口子还来过自己家玩,当时四个人还聊得挺开心的。阿香的老公为人也很实诚,和孟浩也挺聊得来的,没想到一个月后就阴阳相隔。悲伤的同时也感叹世事难料,阿香失去了一个很好的老公,他们也失去了一个很好的朋友。好在那男人去世后留下了一笔不小的存款,虎子还小,也不好找事,阿香索性在家带小孩,没工作。两个孩子差不多大,淼淼比虎子小半岁,也挺玩得来的。经常两个小孩在客厅玩玩具,李森森和阿香就做饭洗衣服什么的。天晴的时候,吃饱喝足收拾好后,她们会带孩子上楼顶晒太阳,把玩具也搬到楼顶。阿香住顶楼,楼下的住户没什么人上楼顶来,楼顶成了她们玩耍的独立空间。李森森有时遇到休息天加班,也会请阿香帮忙照看孩子,当然,李森森也会买些菜拿去。阿香是个善良的女人,很乐意帮忙照看淼淼。两个本来就关系很好的女人在这简单的时光中感情愈发深厚了,以后的人生中总是能相互帮助,相互鼓励。那段日子累并快乐着。孟浩有一天在电话里告诉李森森,他所在的上海分公司准备撤销,原因是上海类似的产品很多,再加上这种保健品行业本来寿命就不长。宜昌的公司也要撤销了,只保留北京总部。他告诉李森森他可以在上海找到工作,有公司愿意请他,本公司北京总部也愿意留他,他以前的一个领导现在在Y市另一家公司做总经理,非常欢迎他加入,问李森森的意见。有些遗憾,轻松又高薪的日子就要结束了,好歹不愁工作,李森森随便孟浩自己选择,她都没意见。孟浩恋家,最终还是选择了回Y市。是啊,赚再多的钱最终是为了和家人在一起过幸福的生活,两地分居怎敌得过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年底,孟浩从上海回家了。那天是星期天,李森森去车站接的孟浩。几个月没见,当小两口相见的那一刻,孟浩也不管车站的人多,紧紧拥抱着李森森,“好想你,老婆。”

李森森任由老公拥抱了几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过孟浩的包,“回家吧。”

孟浩扛起带回的一小纸箱书,两人有说有笑地去做的士。这次回来他胖了一些,脸色也很好,看来健康的确与心情成正比,心情好,没压力,身体就好。回到家,小别胜新婚,两人就迫不及待地亲热了一番,以解相思之苦。快到去幼儿园接淼淼的时间了,孟浩想女儿想得不得了,提前几分钟下楼去接淼淼,李森森在家准备晚餐。到了幼儿园门口,门未开,还差几分钟,已有几个家长在那里等着了。正巧园长从门口经过,见到孟浩打起了招呼,“哟,今天是淼淼爸爸来接淼淼啦,难得见到你呢。”

孟浩笑着向园长解释,自己一直在上海上班,今天才回来。等了几分钟,门开了,家长们总是能从众多的孩子群中一眼就认出自己的小孩。孟浩一下就看见了东张西望的淼淼,“淼淼,淼淼,”孟浩向淼淼挥着手。淼淼这时也看到了孟浩,可能也惊奇爸爸的出现,随即奔向了他。孟浩一把抱起她,举了举,在她脸蛋上亲了亲,“想爸爸没有?”

“想!”

淼淼大声回答爸爸。回到家,孟浩一会儿把给淼淼带的玩具拿给她玩,问着她在幼儿园里的学习和生活,一会儿趴地上让淼淼坐在自己背上当马骑,客厅里总是传来父女俩一阵阵“咯咯”的笑声。随着李森森的一句“开饭咯”,父女俩才停止玩耍,去洗手吃饭。久违的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的场面,生活是那么普通,快乐是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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