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大地经过了几番量劫之后,所谓分久必合,人族出了一位大能,量劫之中得大地皇气,得以争夺人王之位。他更是联合巫族首领九凤,妖族太子陆压,一扫大地,成为人王。并允许三族通婚,使得大地前所未有的统一,人族也因此走向辉煌。而人王知天命,在下一个量劫将王位让出,只是立下规矩,凡得人王位者不可修行,若有人违反必遭人族举族追杀,至于寿命自有治世功德降下为其续命。如今大地上除大神通者处,其余地方都可以看到三族的人居住的城池,尽显一派欣欣向荣的繁华盛世。皇城中一家书馆,空荡荡的店面,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块上书“天下一番”的牌匾。桌前坐着一个青年,双眼微闭,眉头微皱,一手扶着额头,似乎在想着什么东西。“咚咚咚”一阵马蹄声传来,书馆的门被打开,一个身着铁甲的士兵走了进来,单膝跪在桌前,“将军,帝上邀见。”
青年睁开双眼,眼神说不出的凌厉深邃,眼如星空却有充满肃杀,“我知道了,稍等片刻。”
换了身衣服,青年便随着这队铁骑离开,去往皇城。看着这片熟悉的宫殿,推开那扇书房的门,里面还是那样的朴素,除了书和桌椅就没有其他东西了,一个身着皇袍的人正背对着他,皇气的衬托也不能掩饰他有些佝偻的背腕,自己离开了几年之后,他怎么会老的这么快呢?看见这一幕,青年的眼睛上都蒙上了一层水汽。皇帝察觉到有人进来,转过身看到青年,紧锁的眉头立即舒展了开来,笑着说道了:“乙书你终于来了,快进来吧。”
说完便要走去,想将乙书迎进来,只是他的双腿似乎越来越不争气了,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乙书没有去扶他,因为他知道皇帝是个倔强的人,他不想承认自己老了。两人对坐,皇帝说道:“乙书,你回皇城多长时间了。”
“一年左右。”
乙书说道。皇帝深吸了口气:“当初你不辞而别了,朕派人四处打听都找不着你,直到近两个月才有人禀报说你在皇城的一家书馆出现。”
乙书听着皇帝说着他的过去,说道:“帝上,是不是想问乙书当初为何不辞而别。”
皇帝点了点头,看着乙书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看到什么,“乙书当初斩了安亲王之时,看到帝上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安亲王是帝上的胞弟,血浓于水,乙书害怕当初帝上是否会一怒之下杀了臣。”
“不,不,不。”
皇帝连连摇头,“当初你先斩后奏,朝中各种奸佞,以及当我面斩杀安亲王,我确实想过要杀你,但是当看到你托人给我的那些奏章和证据,我竟然莫名的庆幸当初你的不辞而别,而且以你的能力,就算我要杀你,这天下人都会保你。你如今还有保留,就真的不能告诉我,你离开的原因吗?乙儿。”
说完皇帝连连咳嗽。“乙书不该揣摩帝上心思,只是我不敢说。”
乙书轻轻拍打着皇帝的背,度过几道真气舒缓着皇帝的经脉。“好,你不管说什么,哪怕你骂朕,朕都赦你无罪。”
皇帝说道。乙书看着皇帝说道:“鸟兽尽,弹弓藏,乙书以身杀敌,以身杀奸佞,乙书没有畏惧过谁,也没有不可战胜之人,可是以心杀人,乙书不行。”
皇帝看着这个熟悉的乙书,似乎发现他有点不同了:“还是因为当初丁琴被杀的事吗?”
“对,那件事我更加明白,丁琴那么小,连人都认不全的孩子都会都会成为牺牲品,无情最是帝王家,我原以为只是一句玩笑话,但他成为事实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真的很害怕。”
“你说的没有错,无情最是帝王家,为了权力,很多人会手足相残,但是到如今,朕可以向你保证,在朕的有生之年,不管你犯下什么错,朕都会保你周全。”
皇帝似乎下了什么决心,重重的说道。乙书看着皇帝,这个将他从平民窟中带回皇宫,给他吃住,给他美好的童年,给他家人的人,看着他渐渐老去,皱纹爬上了他的脸庞,双鬓也有些霜白的老人,乙书的心中似乎有什么被触动了,他的泪水其实从进来的那一刻看到皇帝佝偻的背时就已经要流出了,他从小就很少哭,见惯了战场厮杀的他,比任何人都要在意自己的家人,可自己在外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看过他,乙书抱住皇帝,哽咽道:“父皇。”
皇帝似乎也被触动了,只是轻轻的拍着乙书的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不知道乙书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但是他知道乙书是他的儿子,即使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或许当初他的不辞而别是对的,如果当初不是群臣相劝,自己或许真的会杀了他,而且久经沙场的他,嫉恶如仇性格耿直确实不适合这个充满权利纷争的皇宫,出去看看见识见识或许对他的成长是好的。如今他还能回来,还能叫自己一声父皇,证明他还是当年那个要为自己分忧的乙书。过了好久,乙书擦干眼泪,说道:“只是不知道我回来之后,又能为父皇做什么。”
皇帝说道:“我要你回书院,以皇子的身份去,去帮丙画。”
乙书离开座位,单膝跪地,“乙书领命。”
这时,一个侍卫进来禀报道:“启禀帝上,大皇子求见。”
皇帝手一挥示意侍卫退下,“让他进来吧。”
少刻,大皇子便走了进来,身着蟒袍,头戴九龙冠,一双虎目显得其张狂霸气。大皇子进门就看见乙书,惊喜道:“皇弟何时回来,怎么不通知为兄一趟,你离开多年,真是想煞为兄了。”
乙书回礼道:“倒是让父皇和皇兄担心了。”
说完便退到皇帝身后。“甲棋,你来所谓何事?”
皇帝问道。“启禀父皇,我听说皇弟回来,被父皇召见,所以特地前来看望。”
大皇子说道。“那正好,我也不用再召见你了,你去和书院的人说一声,就说他们的七先生回来了,还有今晚皇宫大宴,为乙书洗尘。”
“是,儿臣领命,倒是以后在书院,为兄倒是要喊皇弟一声先生了。”
大皇子似笑非笑的说道,之后便离开了。之后乙书又和皇帝聊了很多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临走的时候,皇帝上下打量了一眼乙书:“你先下去吧,你的将军府一直到空着,你也是时候该回去看看了,晚上的宴会穿身好点的衣服,重回书院的诸多事宜,朕会让人送到你那里的。”
皇城城东边繁华的街道上,一座大宅上书将军府,门口整齐的站满了身着铁甲的士兵,一位老伯远远的眺望着街道尽头,等待着这座府邸的主人回来。乙书驾马慢慢的来到了将军府门口,士兵们立即挺直腰板,看着乙书说道:“恭迎,乙书将军回府。”
声音几乎响彻了整个长安城,每一个士兵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欣喜。老伯几乎是激动的跪了下来,口中颤颤巍巍的说道:“恭迎,二皇子回来。”
看着这些人,乙书心中一暖,或许正是因为这些自己才会再回长安来,乙书坐在马上,手一挥:“都散了吧,我如今已经不是将军了,但你们仍是我人族的将士,还是各司其职,守卫着长安城去吧。”
士兵们没有任何迟疑,都立即散去,没有一点点的停留,在他们的眼中这是乙书的命令,自己只要执行就行,将军都已经回来,职位恢复是迟早的,若是留下反而会让乙书不喜。“福伯,你也起来吧。”
乙书下马扶起老伯。福伯缓缓的站了起来,说道:“皇子,真是折煞老奴了。”
两人在门口寒暄了几句便进了将军府。“恭迎,皇子回府。”
府内的仆人整齐的站成两列,欢迎乙书的归来。“嗯,都散了各做各的事情去吧。”
乙书说道,“福伯,我走之后,这里倒是没什么变化啊。”
“是的,自从皇子走后,这里一切照旧,倒是帝上和夏侯老将军经常过来,帝上还带走了几副皇子的字画,想来帝上对皇子的思念之深,寄物思人。”
福伯说道。乙书走到客厅之中,看着这里,一切都和自己离开时一样。和福伯交谈了几句之后,交代了些许事宜,乙书感觉有些乏累,便让福伯离开,自己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而在皇宫后方的山中,一处凉亭内,两人对坐下着棋,一人身穿道袍,样貌平凡,另一个身穿宫袍,身形曼妙,只是云雾遮住,看不清她的面容,。“听说皇城之中的乙书将军回来了。”
身穿道袍的人说道。“嗯,看来皇城之中又要掀起一帆风浪了。”
身穿宫袍的人说道,声音如仙乐一般,不过语气中尽显帝皇霸气。“上一次他离去之时,就险些将整个皇城翻了过来,真是个能闹腾的后辈啊。”
“嗯,看起来上次推算出的结果要应在这个小辈身上了。”
“那你准备如何是好呢?”
“必要时候,唯有一战,我人族难道还会怕不成。”
“只怕到时候牵扯我两族相斗,到时候不知道我俩还能否如此下棋了。”
“你在犹豫?这可不像你妖师的风格啊。”
“人王倒是多虑了,只是我冥冥种感觉,此次劫中远非往常那么简单。”
“哼,无非只是圣人们又想出了什么新花样吧,只是最近扶桑道友出现在了皇城之中,你我是否该去相见一番。”
“扶桑道友想必此次是有事相求,不然以他的修为怎么会来着洪荒大地行走呢,不急,不急,他自会来此处寻我等。”
“妖师大人果真神机妙算,扶桑已到。”
妖师的话音刚落,一个红袍道人便已来到桌前,此人正是扶桑道君,扶桑道君打了稽首,“参见人王。”
人王随已退下王位,可人族依旧共尊人王,可以说除了女娲,人族气运几乎都在人王这里,再说人王所作为,为大地造出了如此盛世,实在是可敬可配。人王说道:“不知扶桑道友,来我这人族皇城又何作为。”
扶桑看了妖师一眼,递上一块玉牌交与人王,“只是不多时会有一小友来到皇城,希望人王多加照顾。”
人王神识扫过玉牌,手中一抖竟将玉牌掉落递上,遮挡脸部的云雾也是一阵紊乱,不过人王很快就平复了下来,说道:“即使扶桑道友的小友,本王自会照顾。”
妖师自是发现到人王的异动,不过并未点破,说道:“扶桑道友恐怕不仅仅是为此事来这的吧。”
“是的,还有两件事,一件事便是关于妖师的,陆压太子知道妖师喜好逍遥游历,只是如今大劫将起,还请妖师回去相助陆压太子。”
“这是应当,当日我答应帝俊道友辅佐陆压太子,只是多年来却是扶桑道友在辅佐,倒是贫道失职了。”
妖师讪讪的笑道,甚是尴尬,就像逃学被抓的小学生。扶桑也并未管妖师的表情,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想必两位道友也应猜到了,只是此处。”
“……”一阵无语,妖师举起了手,三人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棋局在凉亭之类。棋局也是十分奇妙,上面不只有黑白两子,更有红色,灰色等其它棋子,让人看不明白,只是几息之后棋子便被风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