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唐傲留下来照看唐震宇,老毒怪则带着我离开了房中,然后倒了杯清新怡人的茶水来招待我,笑眯眯的对我说道:“国师大驾光临,实在是令老朽这里蓬荜生辉啊,粗茶还是品尝一番。”
我客套的说道:“道友客气了,一直不知道友是我的邻居,今日拜访实在是唐突了,还请道友莫怪。”
一阵客套之后,我与老毒怪相谈甚欢,对老毒怪也有了些许了解,老毒怪也是以他法证道,精于医学药理,施毒之术精湛绝伦,早年名传大地,求医之人门可罗雀,但是与之交恶的人是多不胜数,所以为了躲避这些人,老毒怪便隐居了起来,一心沉浸在了药理之中。当茶喝完之后,老毒怪又给我再次倒满,然后鼻子用力的在空气中嗅了嗅,脸上露出了些许厌恶之色,对我说道:“怎么会有那个家伙身上的臭味。”
说着老毒怪便将鼻子凑到了我的身边,皱着眉头说道:“国师最近是否和南疆巫族的祭祀打过交道呢?”
老毒怪常年居于此处,对大地上的事情早已不闻不问,恐怕还不知道南疆巫族已经消失,但是他能够闻出祭祀的气味,想必定是和祭祀打过交道,我的脑袋飞速的运转了起来,想到当日乙书将军府上的福伯就曾经说过老毒怪这个人,祭祀能够变成乙书的模样而不被识破,就是凭借着老毒怪那神乎其神的易容技术,想到此处,我点头承认道:“最近我确实和南疆巫族的祭祀打过交道,只不过如今南疆巫族已被全灭,祭祀修为大跌,如今的南疆巫族也只剩下他一人而已了。”
老毒怪听后,轻轻的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那么不知道国师可否将那件物品拿出借老朽观看一番呢。”
我想老毒怪可能会知道鬼牙面具的事情,于是毫不犹豫的将面具拿了出啦爱,递给了老毒怪,老毒怪见后,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嘲讽道:“当初祭祀带着这副面具来威胁我,让我来替他易容,如今落得如此田地,真是报应不爽啊。”
看着老毒怪脸上的微微欣喜之情,想来当初祭祀来让老毒怪易容之时,态度应该不是太友好,所有当我说出如今祭祀的处境的时候,老毒怪才会露出高兴的神情吧。我向老毒怪询问当初祭祀找他易容之事时,老毒冷哼道:“不过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罢了,当初我本不想帮他易容,想在劫难之外保全其身,只可惜他背后的人实在是……”说到这里,老毒怪的话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想必这背后的人就是那位老祖吧。我见老毒怪似乎认识祭祀的鬼牙面具,所以便对他说:“那么道友是否认得这件面具的来历。”
老毒怪把玩着手中的鬼牙面具,有些玩味的打量了一下我,说道:“国师对这面具如此感兴趣,但是恐怕要大失所望了,老朽只看出这副面具拥有隐藏容貌的作用,想来这应该是那个祭祀和国师开了一个玩笑。”
老毒怪的回答不禁让我有些失望,但是我有预感这张鬼牙面具绝对不像老毒怪所说的那么简单,并且会在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中起到关键的作用。老毒怪将鬼牙面具扔还给了我,然后饶有兴趣的说道:“那么国师可否告诉老朽是如何获得这张面具的呢?”
对此我也没有隐瞒,将祭祀以及今日天现佛陀异象的事情告诉了老毒怪,老毒怪听后不禁感慨道:“真是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啊,没想到皇城这片气运旺盛之地都会有异象诞生,看起来这片地方也将不得安宁了。”
说完,老毒怪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然后起身去照料那些奇花异草了,佝偻的身躯不禁显得又落魄。我跟上前去,向老毒怪问起了祭祀的事情,希望可以从他的口中得知一些事情,也许可以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对即将来临的暴风雨也有些许应对措施,不会到时候陷于被动。老毒怪摇头说道:“我虽然帮助那个祭祀易容过,但是对他的了解恐怕还没有国师知道的多,当初答应易容一事,只是碍于他背后的人,如今皇城将要不太平了,恐怕也是那个人在背后操纵吧,老朽看起来还是要早早的再找一片隐居的净土才是啊。”
见不能从老毒怪这里知道事情,我心中不禁有些失落,然后和老毒怪交流了些许,便告辞离开了老毒怪的洞府,直接回到了道场之中。此时已是日落时分,我站在道场平台之上,手中拿着鬼牙面具,看着缓缓落下的夕阳,心中思绪万千,似乎祭祀所说的话随时都会成真一般,但是碍于祭祀和老祖的威胁,我又不能阻止,只能默默的承受。就在这个时候,那股如道吟梵唱一般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天空之中再次显现出佛陀异象,并且其中所隐藏的邪恶杀意变得更加浓烈,似乎随时都会爆裂开来一般。我瞬间将神念探出,布满了整个皇城之中,想要找到这背后的始作俑者,可是却一无所获,想来对方应该早有准备。异象维持了一段时间之后便随着夜幕的降下消失了,我握紧了手中的鬼牙面具,心中不禁有些懊恼,若是真如佛教秘录上所记载的一般,有人将那戮图寻到,那么又该如何应对呢。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手中的鬼牙面具突然闪出了微微的红光,一阵心脏跳动的声音从上面传了出来,随后鬼牙面具便挣脱出了我的手,如同蝴蝶一般在我身边翩飞起来。我见状,将鬼牙面具用法力给拘了回来,然后翻看了一番,只见鬼牙之上再次闪出那玄妙复杂的纹路,纹路不断的延伸,逐渐飞出了面具,在空中不断的流转,最后这些纹路组成了一幅佛陀画像,与今日天现佛陀异象中的画像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