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僧正是血佛,只是血佛早已在苦海死去,如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随后我对血佛打了个招呼,血佛并没有理睬我,于是我又接连喊了几声血佛,但是血佛依旧纹丝不动沉默不语,我见状当即上前触碰了一下血佛,瞬间血佛的身体就如同沙子一般散落了一地,变作了一堆尘埃,微风扫过,化作了一片虚无。尘埃褪去,露出一把长刀,刀身呈现青绿色,一道红色的血槽贯穿整个修长的刀刃,刀锷的两端各生一个头生尖角的鬼首,看起来异常吓人,这把长刀正是当日血佛那把魔兵,只是刀柄出那条写有道文佛经的红布没有了,那股嗜血杀戮的气息也从刀身上消失了。当日在苦海我可是亲眼见到了这把魔兵的厉害,心中始终有些害怕,血佛因为这把魔兵而弄得心神大乱,佛心魔心难以自控,我可不认为自己的心神远超血佛,还是少碰这魔兵的好,搞不好就会被其扰乱心神,沦为这魔兵的刀下之奴。突然,魔兵震动了起来,我当即散出仙光准备抵御,只见魔兵竟然散出阵阵佛光,一股温暖平和的气息从上缓缓散出,犹如冬日里的阳光一般,让我不禁降低了警戒心,而就在这时,魔兵嗖的一声飞了过来,我一时不察顿时手臂上便留下了一道伤口,殷红的鲜血更是被魔兵尽数吸收了去,果然这把魔兵虽有佛光,但仍旧嗜血凶性未改,看起来只有拼死一搏了。正当我准备唤出裹尸布与魔兵相斗一番时,魔兵上的佛光陡然收进了刀身之后,刀刃上那道血槽上随之流出鲜血,正是魔兵从我身上吸收的鲜血,只见血槽瞬间便被鲜血充满,收进刀身的佛光再次出现,尽数涌进了血槽之中,将其中的鲜血染成了金色,被融入佛光的金色鲜血顿时飞出了魔兵,在魔兵的身前写下了两个古意盎然的字体,字体凝聚印在了刀身之上,随后魔兵再次飞到了我的面前,一下子斜插进了我身前的地面之中。就在我正在思考魔兵是何意的时候,魔兵突然发出了一阵鸣叫,似乎是在叫我拔起它一样,我看着地上的魔兵咽了咽口水,虽说魔兵嗜血邪异,但确实是一把强悍的神兵,若是能够驾驭的话,那日后对敌就相当于多了个杀手锏呐,只是我的心神又是否能够经受的住魔兵的侵蚀呢,拿还是不拿,这两个问题不断的在我脑中回响了起来,实在令人头疼。最后我咬了咬牙,决定拿起这把魔兵,既然我与魔兵两次相遇,就证明我与这把魔兵有缘,血佛不行也许我可以呢,我当即就上前握住了魔兵,只是想像中的嗜血邪异的感觉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恬静安详的感觉,让人浑身舒坦,似乎眼前的这把长刀不是魔兵,一把温和的神器,莫非这和当初苦海的那把魔兵不是同一件?毕竟当初我亲眼看到天帝将魔兵毁去扔入苦海,只是这把长刀和当日的魔兵实在太像了,外加又有血佛在此,令我不得不怀疑。随后长刀之上散出佛光将我包裹住,数道暖流开始在我浑身的经脉中流动了起来,令我感到浑身一震舒泰,由空间乱流所带来的伤势也在佛光之下痊愈了起来。这时,一道奇怪的信息出现在了我的脑中,将这把长刀的来历告诉了我,原来当日如去曾去苦海寻找血佛的魔兵,认为这是师傅的东西一定要留下来,功夫不负有心人,如去在苦海漂泊万年终于找到了魔兵,只是魔兵依旧嗜血凶性难降,于是如去便将魔兵带往无间,用以无上佛法感化,只是血佛尚且不能降服,如去又怎么能够呢。而信息到达此处就像是缺了一段似的,如去不知为何在一次返回无间的时候,身受重伤性命不保,于是便在无间出口通道处开启了一片小空间,并借助血佛舍利中的力量凝出一具血佛化身,同时将自己的修为灌输其中,代替自己教化魔兵,如此一来魔兵凶性竟然大减,如去见状也了无牵挂的返回了无间,接下来的事应该就如干尸所说的那般,至于那具血佛化身想必也是经受不了时间的推移。随后一道声音从长刀之上传来,说道:“今弟子如去将魔兵置于此处感化,虽违背师命前去苦海取魔兵,但是此乃老师之物不可弃之,幸不辱命弟子总算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感化了这把魔兵,而如今我已封印无间地狱出口,日后若有人执天帝之物前往无间,自可开启出口,而此有缘人也就是老师魔兵的新主人,此器名叫涤罪,望得器有缘人好自为之。”
我将这些信息听完之后,不禁有些震惊,若真像如去所说的那般,我便是这把涤罪的主人了,血佛的兵器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到了我的手中。而最让我震惊的便是如去所说的天帝之物,开启无间出口的正是裹尸布,如果裹尸布是天帝之物的话,那裹尸布的威能恐怕就不可估量了,天帝的实力何其强悍,从那个妇人的修为就可以揣摩出一二,光那蒸干苦海之能恐怕就不是一般大神通者敢做的。只是得到涤罪之后我并没有很高兴,反而有种莫名的担忧,如此宝物不可能没有人知道,白小楼当初告知我有人在我背后窥视裹尸布,也许他认出了裹尸布的来历,如今我身边又多了一把涤罪,难免会招来杀身之祸,若非迫不得已,日后还是少动用这两件宝物吧。想完,我便将涤罪收进了体内,这时禅房的空间开始扭曲了起来,在一阵玻璃破碎声下,整片空间坍塌了,我重新回到了空间通道之中,只是干尸早已没了踪迹,通道也坍塌了大半,凶猛的空间风暴席卷而来,我再次被裹尸布包成了木乃伊保护了起来,正当我准备经受空间乱流的鞭挞之时,一只白玉般的大手从虚空中伸出,将我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