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抽动着唇角,二百五?他真是有点怀疑,眼前这个女子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了?就这智商,真的能有什么作为吗?要不然下辈子他再来吧,本想转头就走,可一想到自己这几辈子一直的奔波,如果真的就此放弃了,会不会再也没有机会了?最终经过波涛的心里斗争他咬了咬牙“行,那咱俩就二百五”哎,这叫什么事啊!莫然心疼着手里的红色票子,最终捏了又捏才不情不愿的交到老人手里“我瞅瞅都啥东西?”
“啥?你还想挑挑?”
收了钱的老者再没有刚刚的好言好语,可怜兮兮,反而换成了趾高气昂,颐指气使“给你啥算啥!”
老者说着,将胳膊伸进布兜子里,摸了又摸。莫然看着那布满布丁,油的发亮的袋子,忍着心里的嫌弃“您这东西只二百五吗?别是骗我的吧!”
老者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莫然“你这姑娘,我骗你那二百五干啥?”
莫然生怕她收了钱不给东西,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不能,不能,您瞅您慈眉善目的,绝干不出那种缺德事”她特意将缺德二字咬的清晰,就是希望老爷子能善待她那二百五。果然,老爷子特别狠心的从布兜子里掏出了一个小物件,随着胳膊一起一落,毫不征兆的扔了过来,莫然本能的去接,等看清东西时,顿时瞪大了眼睛“这,这是什么?”
只见莫然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小小的指环,黑色的绳子随意的系着,上面拴着的是一个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形状,依稀只能看出是匍匐着的动作,黯淡无光如石头一般粗糙。“貔貅啊,这都不认识”老者将布袋子一甩,可能因为力气有些大,差点给自己来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然后再莫然还未反应过来时,大步离开。莫然愣在原地了,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明明是一步一步,却突然就走出很远的老者,自言自语道“我这是被骗了吧,啊二百五啊”她有些惆怅,低着头拿着那个叫貔貅的东西,大拇指忍不住的在上面摩挲了一下,可就是这一下让她立刻感受到一股痛意,她不禁轻生嘶了一下,歪过手指一看,一道血红顺着手指肚便流了下来,鲜红的血液让她忍不住心里骂娘,同时更加心疼自己那二百五十块了。莫然看着那道血液顺着指腹流动,直流到二拇指戴着的貔貅上,血液在上面短暂的停留,突然消失不见,莫然支愣了一秒,赶忙用她的好手揉了揉眼睛,想要看个清楚,可才放下手,面门又迎来一痛,她竟然只顾着手指一下子撞到了拦路的电线杆子上,她感觉鼻梁骨都要撞碎了,一股熟悉的热流顺着鼻腔喷了出来,她赶忙用手去擦,可结果呢?她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这是擦了个寂寞吗?刚刚明明感觉到鼻血了啊,可怎么什么都没有,她不死心的又摸了摸,甚至掏出手机,用照相功能反复看了自己的脸,竟然完好无损!鼻子直挺挺的立在那里,没有红,没有伤,更没有血,奇了怪了,她正疑惑着,豁然发现自己大拇指刚刚还在流血呢,这时候竟然连伤口都没有了。立刻,一股恐惧袭来,莫然用眼睛余光左右扫视,夜色如墨,四周静悄悄的,她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左右什么都没有,她立刻将重心放在后背,她不敢回头,汗毛倒立,一股寒意袭来,她感觉有个魔爪在向她靠近,一点,一点,马上就要捏住她的脖子,扯下她的脑袋了。“啊”莫然一声狼叫,拔腿就跑,这里离宿舍三百米的距离,是一家纯正的四合院,莫然一口气跑进门,大门都没敢插上的就进了屋。宿舍里,静悄悄的,莫然忍着心里的恐惧,钻进了被窝里,今天就不洗漱了,她告诉自己,一天不刷牙没关系,兴许是太累了,莫然的头才粘到枕头上,人就沉沉的睡去,而她进入梦乡那一刻,手指的位置发出一道幽兰的光,光芒划出一道弧度顺着窗户的缝隙飞得无影无踪。几十公里外的上坡上,一个中年男人悠哉悠哉的吹着风,他身穿黑色的袍子,披散着油光水滑的头发,风吹过,扬起他的发丝,张牙舞瓜。突然一道蓝光落在他的面前,只转眼的功夫,蓝光便幻化成一个男人,一个英俊笔挺的男人,男人一席白衣胜雪,俊逸的五官,带着不苟言笑的庄重严肃。“恭喜啊,重新为人了”黑衣男人笑意盈盈,一双眼睛将白衣男子上下打量一番,然后露出贪婪的表情“好像更帅了”“放肆”白衣男子怒目圆睁“我们都是主人的人,你最好将你的小心思收起来”“好好好,你说的算”黑衣男子妥协,并不跟他做过多纠缠“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白衣男子有些疑惑,却也很快将表情收敛,他知道这老东西就不是个好人,于是给了个白眼便转身做起飞状态。“哎,别走啊,我逗你呢”黑衣男子叫道“主人这一世好像是个傻子,你确定不再等等?”
他们已经找了主人很久了,终于找到人,却发现那就是个社会底层,黑衣有些嫌弃,真不想跟这样的主人有什么交集,可白衣却说什么也跟随左右。“老黑”白衣男子郑重其事道“主人就是主人”他多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刚想要走又突然想起什么,用后脑勺对黑衣男子说“我的容颜你休要再觊觎”说完便化成一道蓝光无影无踪了。黑衣看着白衣傲娇的离去,撇撇嘴“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