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纪星辰一身火辣吊带短裤,和金发帅哥贴面热舞。动作姿势暧昧至极。陆砚北点破他:“顾瑶出去玩你不痛快,就想来给我也找不痛快?”
周绥:“咱们可是好兄弟,当然是有难同当,有照片同享了。”
“呵。”
周绥问:“滋味如何?有没有浑身不爽,酸的要死,恨不得现在就想把媳妇抓回来,然后求着别离婚。”
陆砚北低头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女人,嗓音低沉,没有起伏:“我不像你,没了女人就活不了。”
说完挂了电话。周绥:“……草!”
-纪星辰没想到出来玩也会碰到唐易。游轮上,她撑着船沿吹风,海边的风很大,吹的她有些冷,不禁抱了抱胳膊。肩膀上忽然传来一些重量。纪星辰诧异的垂眸,看向身上突然多出来的西服外套。“纪小姐,咱们挺有缘的,又碰到了。”
身后的声音很熟悉。纪星辰回眸,男人脱下了西装外套,黑色衬衫微微敞开,袖口卷起,邪邪笑着,怎么看怎么不正经。“谢谢,我不冷。”
她作势要脱下外套,被唐易一把按住,大掌覆在她白皙的手背上,热度黏人。纪星辰蹙了蹙眉,抽回了手,不悦地看向他。唐易淡挑着眉,捻了捻指腹,好似在回味刚才手下的触感。他淡笑道:“没必要跟我这么见外吧,好歹咱们也算见过好几次了。”
纪星辰道:“我和你妹是死对头,你不会不知道吧?难道你觉得我会和死对头的哥做朋友吗?”
说完她便脱下外套将衣服还给了唐易。唐易接过外套,失笑道:“说的很有道理,但我想能让你这么不待见我的原因应该不只是因为我唐棠吧。”
纪星辰转身的脚步顿了下,回眸看了唐易几秒,说:“我只是不喜欢和渣男待在一起。”
唐易:“?”
他面上闪过一丝莫名,而后想起圈内这两年的传闻,突然明白了纪星辰避他如蛇蝎的原因。“你该不会是以为外面传的那个始乱终弃的人是我吧?”
纪星辰摆出一副难道这还不明显的表情。唐易生平头一回觉得有点无奈和荒唐,他单手插入口袋,眼角勾着笑:“纪小姐,我有必要解释一下,那些传闻是假的。”
“什么?”
纪星辰楞了楞。唐易继续道:“那个女孩为了爬上我的床给我下药,我是受害者,我没告她都算不错的了,难不成还指望我接受她的孩子?”
更别提后来的亲子鉴定,这孩子压根就跟他没关系的事了。这冤大头和绿帽子,唐易当了好几年,竟然也没澄清。看着纪星辰一脸怀疑的模样,他不禁无奈道:“这事警局有备案,我没必要骗你,我没和外界解释只是觉得——”唐易抿了抿唇,“我唐易混迹情场这么多年,竟然翻了车,这说出去岂不是被人耻笑。”
在唐易的世界观里,宁可戴绿帽子,担上渣男的罪名,他也坚决不会承认自己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太丢面。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唐易和纪星辰有异曲同工之处。纪星辰听完这段往事,由衷的给唐易竖起大拇指:“厉害,不愧是南城赫赫有名的唐少。”
这绿帽子戴的,也太得心应手了吧?“谬赞了。”
唐易道。纪星辰忍不住问:“那孩子呢?”
唐易满脸不羁:“养着呢,他妈跑了,总不能把他送去孤儿院。”
纪星辰听到这里,对唐易刮目相看的同时已经产生了一种敬佩之情,“唐少大爱无疆啊,佩服。”
唐易笑:“一般吧。”
海风吹过,纪星辰微卷的长发随风扬起,精致的五官在灯光下显得明艳动人。唐易有一瞬间竟看的晃了神。“星辰,里面舞会开始了,快来啊!”
顾瑶隔着窗叫她。纪星辰朝唐易笑道:“唐少,我先走了。”
唐易终于回过神来时,纪星辰嘴角漾着笑,明媚照人。唐易觉得自己心悸了下,不知道是夜色迷人,还是天空的星辰迷人。-纪星辰玩了三天回来,精神状态比之前更好了一些。顾瑶笑她:“这离了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哈。”
纪星辰瞥她一眼。周明朗:“可不嘛,单身多好啊,小爷我这辈子都不入婚姻的坟墓。”
齐月翻了个白眼:“瞧把你能耐的。”
齐月负责开车,周明朗坐在副驾驶,顾瑶和纪星辰则是在后座。几人说说笑笑,像是谁都没把明天的离婚当回事。纪星辰这一夜睡的极不踏实,醒了很多次,今晚的梦好像格外的多。一会梦到小时候她第一次见到陆砚北时那惊为天人的样子,一会又梦到陆砚北和梁若并肩齐行,而自己只能跟在身后。最后梦到那晚陆砚北开车带她去北城最高的山上看萤火虫,可看着看着不知道怎么地,眼前的人突然就变成了梁若。她得意的笑着说:“纪星辰,你看啊,陆砚北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你好可怜呀!”
纪星辰就是被这句话刺激的猛然惊醒。她坐在床上大口喘着气,神经绷成一根弦,轻轻碰一下就要断了。纪星辰抬手摸了摸眼睛,掌心一片濡湿。醒了便再也睡不着,纪星辰在床上坐了一整个后半夜。一直到天明,她起身下床,挑了一件衣柜里她觉得最好看的裙子,然后化上精致的妆容,提着包下楼。客厅里,秦丽和纪染正在吃早饭,见她下来,秦丽维持表面关系,微笑道:“星辰,坐下来吃早饭。”
纪染翻了个白眼。“不吃了。”
纪星辰戴上墨镜,径直出了大门。坐在车里,她抬头望了望天空,今天天气好像很好,晴空万里。她记得自己和陆砚北领结婚证的时候,绵绵细雨,乌云漫天。纪星辰勾了勾唇,看来老天爷也觉得她和陆砚北不应该结婚呢。周一,路上难免堵车,尤其是在北城,早九点的京川大桥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纪星辰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已经堵了半个多小时,她狠狠蹙起眉。“哟,纪小姐,这是咱们第几次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