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中东我和张宝瑞同志都是北京二十四中学的同学,我是高一四班,张宝瑞同志是初一三班,我们既是同学又是同事。我们俩都是直接从中学69年3月9日分配到北京铁合金厂(当时该厂属北京市冶金局)到厂后,经过培训我们俩都分配到当时的三车间,我分到303#炉丙班,张宝瑞同志分到304#炉丙班,进厂一年后宝瑞又调至301#炉甲班,担任班长。自分配到铁合金厂以后,我们都开始了三班倒,当时的铁合金厂比较简陋,特别是分配到炉上属于特体力劳动,我们工作就是围着炉子转,面对着熊熊烈火,烤烫着我们干活的身躯,特别是到了冬天,一上夜班都发怵,前胸面对着烈火烤烫,穿着自己的棉工作服都被烤得发糊冒烟,不时的用手去抖动被烤得冒烟的裤子,而后背寒冷的北风不时的劲吹(当时说是厂房,实际窗户都没玻璃大开)真是前后两重天,可想当时的恶劣环境,宝瑞同志就是在这样的恶劣环境中磨砺成长,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造就了他的坚强意志,为他后来的创作打下了基础。当时一上夜班宝瑞带领全班奋战在炉前,由于夜班人困马乏,他就充分发挥了想象力,创造性地讲“一只绣花鞋”及其他惊险的故事,那个时候上夜班一个周期就是一个星期,由于连续上夜班,职工非常疲倦、困乏,他就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创造能力讲故事,情节惊险离奇,紧紧抓住了每一个职工的好奇的心理,展示了他的丰富天才,那个是上夜班轮一班次就是七天,由于连续上夜班,职工非常疲倦,他就每天夜里给大家讲一段,讲到高潮时就告一段落,使每名职工非常渴望听下去,这样做不仅调动了生产的积极性,也逐渐使宝瑞同志自己创作能力得到丰富。在那段岁月中,我和宝瑞经常在厂召开的“大批判”会议上发言,在广播里每天写广播文件,通过大批判也增长了宝瑞的写作能力。张宝瑞同志小时就住在东单喜鹊胡同10号院内,他自己住在东厢房,房内设施简洁,桌上放着笔和墨,有的已写好的手抄小说放在桌子的一角,从这间小房内我们看到了他从小就注重文化写作,许多小说就是从这里诞生的。宝瑞爱好广泛,在铁合金厂这段时光里,我和高斌侠、宝瑞三个人非常要好,我们每周都要到北京的所属公园,如八大处、颐和园、香山等,在逛公园的景色时,不时的感慨万分,宝瑞同志经常触景生情,不时诗性大发,张口成诗,小说的原始构架就是从这里出发的。这就是我和宝瑞同志在铁合金厂相处的美好时光。2009年11月10日写于北京广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