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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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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暖暖的,正直初冬,但山间的天气并不寒冷,只是早晚有些凉气。阿幽静静的坐在桌前,盯着手中的一真一假两枚玉佩发呆,仔细看着上面的花纹,除了一点点细节不同,其余地方不仔细看根本对比不出来,若不是她记得哪个是真的,看久了也有些分不清。

沐云刚好端着一碗汤药进来,看到正在对比玉佩的阿幽心中一阵尴尬,连忙将药碗放下,夺走她左手的那只玉佩塞进兜里说道:“都是些陈年往事了,就让它过去吧。”

阿幽见她能快速分辨出两块玉佩惊讶问道:“两枚玉佩明明一模一样,沐云是如何看出那枚是假的?”

沐云尴尬的笑了笑回道:“我自是能够分辨得出。”

阿幽没有怀疑,心想应该是她们族人自有辨认真假的本事,忽然脑中闪现一个想法问道:“那你这假的是何人所刻?”

沐云纳闷的回道:“二舅爷。”

“那二舅爷那能再做几枚假的玉佩么?”

沐云越发疑惑,“你要做这么多玉佩做什么?”

阿幽笑了笑回道:“我想帮一帮乐阳。”

沐云有些迟疑,阿幽央求道:“能让二舅爷再多做些么?”

见她说是帮乐阳,沐云虽然也有心想帮自己的儿子,但又担心会连累村里人,隐约能猜到阿幽想做什么,迟疑了许久不敢答应。阿幽见沐云迟迟不愿点头,于是没再纠缠,自己跑了出去。

十日后,二舅爷提着一篮子的玉佩找到阿幽,阿幽接过篮子将里面的玉佩全都倒在桌子上,哗啦啦的倒满一桌子的,不由得感叹道:“二舅爷你平日这么闲的么?”

二舅爷笑道:“你两个表舅听说你要玉佩,于是都来帮忙了。”

想到那三个壮汉认真雕刻玉佩的样子,阿幽一阵感动,“舅舅对我真好。”

二舅爷呵呵一笑:“这不是应该的么,不就是刻几个玉佩么,以后还需要舅舅们的地方尽管开口。”

阿幽高兴的点点头,那日见沐云对自己说的方式有些迟疑,便私自跑去找了二舅爷帮忙,以为二舅爷会跟沐云一样,没想到他们如此热情。一边感谢着二舅爷,一边低头开始数桌上的玉佩,二舅爷见状说道:“别数了,共有四十八块。”

还挺多的,阿幽盯着那些玉佩仔细的一个个拿起来比对,虽有些不同之处但多数都看起来一样,二舅爷见她一副认真模样问道:“你确定这样就能帮乐阳?”

阿幽点点头,这时,沐云正巧和大胡子走进了屋子,看着满桌子的玉佩,知道阿幽想要做的事情自己的拦不住了,于是也没多说什么,看着二舅爷有些责备他怎么就答应了阿幽的要求,二舅爷见沐云眼神有些犀利,不敢多待于是灰溜溜的走了,阿幽本还想麻烦二舅爷点事见他走了,只好看向沐云道:“麻烦沐云再帮我找四十八人到这里来吧。”

她的意图如此明显,沐云和大胡子都清楚她想要做什么,大胡子叹口气道:“罢了罢了,我去吧。”

沐云看着桌上的玉佩又看看阿幽,想了一会还是没有说话,然后默默的离开了房间。阿幽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愧疚,但还是忍忍心决定这么做了。

一直等到了下午,院子里陆陆续续的剧集了不少人,阿幽感激的看着沐云和大胡子,没有多说什么扫了一眼院子里的人,将篮子里的玉佩拎出来站在众人前面说道:“感谢各位愿意到我这小院来,我想将这玉佩分给大家。”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不解她的行为,但也未说什么,纷纷上前去领玉佩。

“你发这些玉佩就以为能混淆真的玉佩了?”

沐云对她的这种做法还是有些质疑。

阿幽苦笑道:“至少,能糊弄一下。”

沐云又道:“你还将真的那枚混入其中,如今怕是你也不知哪一位带的是真的吧。”

阿幽拉着沐云的手撒娇道:“你和舅舅看得出不就行了么。”

大胡子忽然发现真的玉佩也混在其中分发给众人,连忙去找阿幽,正想问她,却见姐姐站在一旁摆摆手,大胡子见姐姐并无意见,也只好作罢,阿幽见他那模样再看他的手中拿着一枚玉佩,猜到那枚应该是真的,说道:“这枚我来发。”

说着将玉佩从大胡子手中抽出然后走到一个女孩跟前,戴在了她的身上。

沐云不解走过来问她为什么选这个孩子,阿幽笑道:“这孩子平日时常来照顾我,同我亲。”

两人正说着,有几个明事理的村民走上前担心的向沐云问道:“沐云,你这是何用意啊?”

沐云叹口气摇头,指着阿幽道:“问我儿媳。”

说完逃似的离开了院子。

几位大叔看着阿幽,知道她并无恶意,也没有想要刁难她的意思,就只想知道她为何要将玉佩混淆在村民当中。

阿幽抿着嘴唇想了想,走到人群中朝众人说道:“各位乡亲,你们也知最近村子外面发生了很多事,乐阳已被奸人所害,为了以防万一,阿幽不得已出此下策,还望乡亲们能够谅解。”

她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自己都没有底气。

“你可知这样做会给这四十八人带来何种危险?”

一个老妇人问道。

阿幽低下头,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做法的确连累了大家,但是她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见她无言以对,另一个老者捋了捋胡子说道:“乐阳和沐云为了村子牺牲了那么多,我们也愿意为他们做点什么,不就是带个玉佩罢了,老子不怕。”

阿幽抬头望去,是二舅爷,两个舅舅也站在他的身后,附和着说道:“对,老子不怕。”

阿幽感激的看着几个表舅,接着又有声音陆陆续续的喊起来,阿幽感激的看着大家说不出话来,五女正想学大人们说话,阿幽连忙捂着她的嘴道:“你就不要学了。”

五女吐吐舌头甜甜的笑了一下,阿幽看着她胸前的玉佩问道:“你真的不怕么?”

五女懵懂的点点头,乖巧的回道:“我娘说过,大家要互相帮助,不能对他人的事置之不理。”

之前提出质疑的大娘看着大家都如此同心,也不再纠结说道:“算了算了,不就是玉佩么,我老婆子也不怕。”

说完,大家伙都和乐乐的笑起来,院子里一派团结的气息。

阿幽看着大家纯真而自信的笑容,内心一阵触动,自打她进村子以来,大家对她视如己出,不是因为她怀着神女的后代,而是真心的当她是村子里的一份子,她也终于明白为何当年瑞王和沐云会为了村子牺牲了他们的幸福。

=============皇宫的分割线==========

高墙红瓦内,年轻的皇帝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紧簇眉头,望着手中的一盏茶水久久。年轻的皇后进屋忍不住问了一句。皇帝看着年轻的妻子,不知为何总是能着她身上看到当年穗儿的身影,牵起她的小手叹了口气。皇后见皇帝更加惆怅了,以为自己多嘴了,连忙低下头向皇帝认错,皇上安慰的笑了笑,拉着她坐在了一起。

“哎~最近的确发生了很多事,让朕头疼不已。”

皇帝主动说道,皇后见他有意要分享于是顺着他问道:“那不知皇上可有对策?”

“朕就是还没想出个好法子,才苦恼不已啊。”

“还有您解决不了的问题?”

皇帝笑了起来接着又继续叹气,皇后道:“您这一会儿已经叹了十次了。”

皇帝转过头看着皇后,她的脸同穗儿那么像,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十分相似,忍不住朝她问道:“你可知道朕最近为何事苦恼?”

皇后掩面害羞,“臣妾怎会知,皇上打趣臣妾了,这后宫之人怎能询问朝政之事。”

“可朕烦恼的并非朝政之事。”

皇后坐起身好奇问道:“那皇上是为何事?”

皇帝站起身走了两步,望着远处想了想道:“家事。”

话说到这里,聪明的皇后也知道了皇帝到底在为什么事苦恼,她虽不问朝政之事,但宫中发生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不少。

“是不是关于轩儿的事情?”

她大胆的问道,问完还是有点后悔的,不知会不会惹了皇帝不高兴。

皇帝见她如此,有些意外她不同于往日的小心翼翼,又坐回到皇后身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皇后被看得有些心慌,弱弱的问道:“臣妾又问错了?”

皇帝摇摇头,“没有,的确是跟他有关。皇后也听说了有关他的传言?”

皇帝问完,皇后收回了刚才的勇敢,小心翼翼低着头道:“近日,臣妾发现宫中有几个多嘴的奴才在传外面的谣言,臣妾已经处罚了他们。”

皇帝点点头轻轻拍了拍皇后的手,让她不必紧张,说道:“你不必紧张,朕只想同你说说话而已。”

那天晚上,新任的皇帝和年轻的皇后畅谈了一夜,皇后第一次看到皇帝还有这样的一面,皇帝也第一次发觉皇后也能让自己如此放松,似乎回到了还在做太子的时候。

于是,难得想要放松聊天的皇帝向皇后讲了一个只有皇室之人才知道的故事。

时间来到三十年前,先帝已从自己父亲手中夺得权位多年,但生性多疑的他一直担忧废太子有朝一日会卷土重来,即便是拥护白家全力助守边境,依然担心手中的江山会失于他手。

思来想去的他终于将期望寄托在一个传说上,就如有的皇帝沉迷炼金术,有的皇帝沉迷佛教,而他沉迷于求仙问道。于是他招来他的三位皇子,同他们讲了一个关于神女祭天的故事,并立下诏书,三位皇子中若有谁能寻得这神女为宁国所用,便将立他为太子。

三位皇子起先并不相信这个传说,迟迟不愿着手,但皇帝态度坚决,逼三人离京去寻,于是三人开始了寻找神女的旅程,并依照皇帝之命,只带了几个信赖的手下跟随。

可这神女祭天也不过是个传说而已,民间并无人知晓,时间就这样一晃过了两年,三位皇子都没有任何进展。直到有一天,二皇子宋楠瑞在藏书库中翻阅到了一本典籍,上面记载了关于神女的一点蛛丝马迹。

就照着那点信息,宋楠瑞去到了南疆。而老皇帝也在第一时间得知了此事,派人继续跟踪宋楠瑞的动向。

其实,早在一开始,老皇帝宣布那道诏书后就派了人盯着三位皇子,若有任何动向都及时禀报,只是这几年间,三人均无消息,直到这位机智过人的二皇子宋楠瑞,他通过查阅古籍找到了关于神女的记载。老皇帝依稀感觉到,或许这个二皇子真的能够祝他找到传说中的神女。

宋楠瑞到了南疆,起初也并不顺利,他在南疆一带混迹了半年也未有突破,直到一日他遇到一个下山卖药的童子。那童子与他一见如故,两人相交甚欢,渐渐的成为了交心的朋友,而那童子就是纳兰木铃。

两人虽已交好,但都未向对方透露自己的身份,就这样又过了两年,宋秉承觉得神女只是个传说定不可能找到的,于是将精力又集中至朝政中,想通过实力来证明自己,但老皇帝对二皇子的偏爱越发明显,即便对方什么事也做,也能屡获嘉奖,这让宋秉承越来越嫉妒这个弟弟,终于在宋楠瑞再一次去南疆时对他下了毒手。

受伤的宋楠瑞在危机时刻遇到了木铃,木铃不想看着朋友就此丧命,破例将他带回了村子,就此,二皇子宋楠瑞消失在了南疆,从此了无踪迹。

大皇子以为自己得手,在朝中越发得意,地位也是日渐上升。而老皇帝却始终不信自己的儿子会如此短命,命跟踪宋楠瑞的人继续留在南疆,若发现他定要及时汇报。

然后,一晃便是五年。

五年后的某一天,寻找宋楠瑞的小分队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发现了木铃的踪迹,他们跟着木铃一路去到了郊区,跟进一片密林后丢了他的去向,向老皇帝汇报此事后,皇帝第一时间派了京都最擅长追踪术的护卫统领贺北鬼去了南疆。

贺北鬼人送外号冷面鬼,曾经因救老皇帝有功被封为护卫统领,也因那次在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刀疤,给他本就严肃的脸又添了几分狰狞,远远看着如鬼脸一般。

他一到密林就绕着那片山林查探了三日,经过仔细的研究,发觉这林中的树木所种的位置十分将就,人入其中,会不知不觉中被其设定的路线又绕了出来。

贺北鬼将调查到的信息告诉了老皇帝,老皇帝觉得有戏,于是下令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进山的入口,找到木铃。

贺北鬼做事风格也是雷厉风行,得到皇帝的命令后十分干脆的就放了一把火,将整座山烧得精光,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小镇上的人回忆起那三日的情况,只见漫天的木屑和浓浓的烟火气笼罩在灰蒙蒙的上空。

烧光了树木,原本的地貌清晰的呈现出来。贺北鬼带着手下很快便找到了一条神秘的小路。顺着小路最终进入到了一个如世外桃源般的村子,村子因为聚集在一个狭长的峡谷里,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都未能波及,就连那三天三夜的大火,都没能让村子里的人发觉出异象。

贺北鬼没有急着进村子寻找木铃,而是派人在附近蹲守了几日,很快就查清楚了村子里的信息,包括一直躲在这里隐居的二皇子宋楠瑞和他五岁的孩子。

老皇帝知道这个信息后十分震惊,他的皇子居然甘心躲在一个村子里放弃尊贵的皇权。于是带着一支军队秘密进了山。

那天是全村人最难忘一日,已经安宁了百年的村子,第一次被一支军队踏入。全村的人奋力反抗,齐心协力一致对外,沐云更是所向披靡一下便擒住了为首的皇帝,贺北鬼也在混乱中抓住了沐云的妹妹,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皇帝虽然被擒但并不慌张,他看出沐云涉世未深,拿着短刃的手还颤颤发抖,于是十分平静的同她谈起了条件。

皇帝的目的是想让神女为自己祈福,而沐云知道通神的后果是什么,加上乐阳出生后,她的神力日渐消退,不能让皇帝把主意打在儿子身上,于是以皇帝的性命相要挟逼他带着手下离开村子。

皇帝见谈判失败,直接下命让贺北鬼杀了手中的人质,而贺北鬼也毫不犹豫的就对手中的女孩痛下杀手,那速度之快,所有的一切都在顷刻间发生,沐云都来不及说不,就看到妹妹倒在血泊中。

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的沐云和大胡子瞬间奔溃,双双扔了手中短刃奔向倒在地上的妹妹,大声痛哭。

这一幕,不但让姐弟痛心,在场的村民们也都为倒在地上的妹妹痛心。

五岁的董乐阳默默站在一旁看着这发生的一切,十分不解。

宋楠瑞见皇帝已起了杀意,于是以自己性命相要挟求皇帝放过大家。皇帝对儿子虽疼爱,但在神女面前,他选择了后者,并以全村人的性命威胁沐云。沐云见这位老者已经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毅然决然的捡起地上的短刃割向了自己的手腕。

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这本该宁静的土壤上,沐云很冷静的朝老者说道:“你只会靠杀人解决问题么?你可知我的血既能祈福,又能下咒么?”

她说着,身后的村民都毅然决然的站在她的身后,如她的羽翼般。

皇帝看到这群人愣在了原地,贺北鬼十分冷静的走到他身旁说道:“皇上,她的弱点不是村民,也不是二皇子,而是那个孩子。”

说完,两人都看向一旁的小乐阳,宋楠瑞见状连忙去抱孩子,却被轻功更高一层的贺北鬼先了一步,他抱着孩子走到皇帝身边,宋楠瑞大声喊道:“父皇,那是我们的孩子啊!”

所有的目光都看着那个老者和他手中的孩子,都不知这个凶残的皇帝会对自己的孙子做出什么来。

皇上仔细看了看乐阳,眉眼遗传了父亲,有些皇子的模样,正想拿这孩子同沐云谈判,那孩子忽然牵住老者的手掌稚气但不失沉稳的说道:“我跟你走,你放过他们好么。”

他说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皇帝好奇的问道:“你想救他们?”

孩子点点头,“你不是想要得到神女么?”

皇帝笑着点头,“你也知道神女的故事?看来你娘亲没少教你。”

他说着抬头看向沐云,沐云手腕上的血滴答滴答还在流,皇帝心疼的命令宋楠瑞去给沐云包扎,然后说道:“你受伤了,今日就到此为止,朕的孙子,朕就带回去了。你若想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再后来,皇帝以乐阳为质子控制沐云每隔五年为自己祈福一次。沐云为不让大家发现董乐阳就是新一代的神女,故意不去见那对父子,让大家以为董乐阳不过是自己同瑞王生的普通孩子。

当然这个秘密只有沐云和木铃知道,他们未告诉任何人,包括宋楠瑞。

当年发生的事情,只有少数人知道。皇帝回去后命贺北鬼处置了那日所有上山的士兵,但百密总有一疏,还是有几个漏网之鱼,为了保命他们分别投靠了大皇子和三皇子。两位皇子这才从士兵口中得知了皇帝上山的事情。

“那这贺北鬼后来如何了,臣妾好像从未见过此人。”

皇后听到这里好奇的问道。

年轻的皇帝回道:“你自然没见过,此事没过两年,他便得病死了。”

“啊?一代冷面鬼就这么走了?”

皇后的语气还有些惋惜。

“也许是报应吧,贺北鬼的手段实在太过残忍,父皇当年的冷漠有一半都是受他影响。”

皇后沉默,这妄议皇族的事只能皇帝说,她可不能接嘴。

“不过,这贺北鬼也不算绝后,他还有一个孙子,进了少勤鉴。”

皇帝说到这里,翻身下了床,走到书架上拿起一本册子翻了翻,找到一个名字道:“嗯,叫贺明烨。”

皇后躺在床上看皇帝认真的模样,一点也没有要睡的样子,笑了笑道:“皇上,地上凉,赶紧回来吧。”

皇帝讲了一夜故事完全没了睡意,索性喊人进屋,准备宽衣起床办公,又看看床上的爱妃说道:“你再睡会。”

皇后点点头,忽然问道:“皇上,臣妾好奇,你信那个传说么?”

皇帝愣了一下,没有说话,等下人们进了房间,皇帝穿了衣服就离开了,皇后以为自己又问错了话,胡思乱想的在床上也是一夜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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