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晴差点脱口而出:“你瞅啥瞅!”
幸亏机智的刹住了车,恶狠狠的问他:“笑毛?”
赵日天这下彻底开怀:“果然卖萌你是不行滴,从来就没成功过!人家卖萌可以有效的化解尴尬、转移仇恨,每次你卖萌只会让人更加想要狠狠的欺负你哈哈.”脸蹭的一下就红了,气的!不过赵日天这还算是客气的!刘老头那说的更直接:“你这表情从来就没做到位过,无论是课堂上、生活中还是直播间里,每次做出来这副鬼样子就给人一种欠揍的感觉。”
果然是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么,苏晓晴垂头丧气的低头夹菜吃。赵日天好像真从打击她的过程中找到了乐趣:“小曦你也不用灰心,你的卖萌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
苏晓晴重新恢复了信心:“真的么,真的么?师兄你快说说.”只见他一本正经的说到:“看到你这幅鬼样子总能让人感到快乐。起码我就快乐了许多”然后苏晓晴夹了颗花椒把一脸“你们欺负我,我不要和你们说话”表情的苏晓晴拉转身,赔了个笑脸,赵日天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哎,小曦不瞒你说下午给你看的那首歌,是我独立谱曲、填词的一首新歌。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两首原创歌曲,本来是准备今年春季发专辑的。这件事一直是我在做。这张专辑,我和我的助手从去年6月就开始准备了,准备了足足半年之久,倾尽了无数的心血,可以说万事俱备,就差挑选合适的歌手就可以开始录制了。可是自从去年他们来了后,我这样的就开始不受待见了;上头明确提出要做‘赚钱的音乐’,对我的这三首原创意见很大。他们指手画脚,认为这样的音乐已经没有市场;现在市场上需要的是接地气的网络红歌、需要的是传唱度高,通俗易学的歌曲。所以,在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否决我的作品的情况下,我愤怒的离职了,就是这样。”
苏晓晴没有想到这样好的作品会被人说“毙”就给“毙”了。满脸的不解,情绪甚至比赵日天还激动:“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到底懂不懂啊!这么好的歌都不要,他们想要什么?难道在他们眼里,只有那什么多呜呜!”
嘴被他给捂住了:“我说你好歹也是个主播,说话做事都要注意分寸好不好。还有你这心态要不得啊,我自认我都够文青了,怎么你比我还愤世嫉俗?听着:歌曲不分好坏,因为用心写出来的作品都是好的;人也不分好坏,因为是人都是坏的。所以既然咱们都是坏人,就不要用坏人的标准去轻易地评价好的歌曲。”
一番话说得苏晓晴哑口无言,好半天才受教的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这些话刘教授没法说、其它的朋友也只是觉得她心高气傲的过了一些,纵使觉得这样的性格不妥,可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有同样作为音乐的人、又是她师兄的赵日天才能和她说清楚这里面的事情。赵日天几乎是把从走出校园,到身居促织高位,又跌下云端的这10年用心的感悟总结出来传承给苏晓晴了!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把整个圈子里的潜规则和苏晓晴说了个通透:音乐都是好的!而人都是坏的!看似简单的一句话,恰恰就是在这个圈子里生存的法则!苏晓晴郑重的提杯敬酒,赵日天也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么快就懂了?旁敲侧击的得知她是真懂了,不是不懂装懂,豪爽的端起酒杯一口喝干:“有师妹如此,当浮一大白;难怪老师会收你做关门弟子,得英才以育之,平生快事也!”
苏晓晴让他说的非常不好意思,赵日天现在更加坚定了之前的念头,所以也不再拐弯抹角:“小曦,这次找你呢,就是想问问你愿意唱我的歌么?”
苏晓晴不假思索:“当然愿意啊!这么好的歌曲!”
赵日天敲敲桌子:“我是说,这首加上另外两首原唱都由你来唱。”
苏晓晴刚想一口答应下来突然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吃惊的抬起头:“师兄,你认真的?让我帮你做EP?”
什么是EP呢,就是迷你专辑(extended play,缩写EP)的意思。俗称细碟,是一种介于单曲与专辑之间的音乐发行形式。简单的说就是一个歌手的小作品集。可即便是迷你专辑那也是要卖钱的啊!身为学音乐的,苏晓晴当然知道一首歌曲的制作成本有多大了。就连业界大牛矮大紧在他的聊天节目中回忆起当初那段艰难时期都特别无奈:“当初我们惨到什么地步啊,甚至还和卖盗版的谈判过,我说你们得先让我们卖10天,人家直接说不行,5天我们就要上!我们赶紧给人家说好话,说你不要这个样子嘛,你也得体谅体谅我们啊;一首歌创作出来,一张唱片几十万成本,人练琴练了二十年,录音棚里那么多设备、乐器不得花钱么?你们要不给我们口饭吃,我们都饿死了,就没人录音了,没人录音了你盗谁的版去?”
这期节目说到录音成本的时候还专门展示过一个专业的录音棚里的设备价格:麦克风7.8万元;话筒前置放大器:2.6万元;真空管压缩器:23万元;数字转换器:6.5万元;Pro tools hd一套系统加电脑13万元;混音控制台:296万元;最终制作成的MP3下载仅需要6.5元人民币,用70块钱的耳机就能听到非常好的无损音质。这还是光录音的成本,其中还有人力成本(人总要吃饭吧,请人家来总得给工钱吧)后期刻录成cd的成本、发行、推广、宣传的成本那花钱真是海了去了。吃完饭,两人顺着路就当散步了:“小曦你这次大概在上海停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