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回事？”

等赵凉瑾走后，一直在旁边紧绷身体、随时警戒着的方锐才走到了软软身边。软软看着赵凉瑾离开的背影，迷茫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她抬起头，看向方锐，漂亮的眼睛眨了眨，脆生生的说：“方锐哥哥，我们走吧，武哥哥还在等我们。”

今天的天气比较冷。软软穿了一身偏国风的小红袄，鞭子也梳成了双马尾麻花辫，辫尾追着带着两个白绒球的小红蝴蝶结，看上去喜庆又可爱。当她抬头的时候，小蝴蝶结为之晃动，晃得方锐的心都一化。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知道自己老大为什么那么疼爱这个小姑娘了。呜，他也疼，他也想rua。但因为想到自家老大黑脸的样子，方锐还是忍住了，将思绪调回正常的频率上，抬眼，也看向赵凉瑾离开的方向。他摸了摸放到腿包里的手枪，目光微沉：还是得调查一下这个小姑娘才行……等软软和方锐上车时，赵凉瑾也已经走了好远。在走到一棵树旁边的时候，一袭白裙的凛心爱突然从树旁边蹿了出来，蹿到赵凉瑾旁边，紧张兮兮的问：“怎么样？她是不是答应了？是不是要复仇了？我是不是又可以成为凛家的小公主了。”

即便有了防备，赵凉瑾还是被突然蹿出来的凛心爱吓了一跳。只是她稳住了，只是不动声色的扬了扬眉，并没有什么大动作。几天不见，凛心爱瘦了很多，脸色苍白，神色慌张且不聚焦，看起来神经兮兮的，似乎不等凛家对她怎么样，她自己就能先把自己磋磨死。只是她还有利用价值，赵凉瑾嘴角一弯，轻声安慰道：“已经表明好我们的立场吧，放心，她肯定会选择我们的。”

“那就好，那就好……”听到了正向的答复，凛心爱神经质的重复着。“那，她真的是来复仇的？！不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她轻声了几句后，又猛地抬起头，突然大声的问赵凉瑾。赵凉瑾这两天已经习惯她的一惊一乍，一边向前走，一边道：“是的，她真的是来复仇的。”

“她其实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是谁，只是一直都被真正收养自己的家庭折磨，逃不出来，受了无数的苦，收养她的家庭，还一直误导她是故意被丢在那里，没人找的。日积月累之下，这种苦难早就能让她扭曲，让她从满怀希望，变得全是憎恶。她被凛家找到的时候，心里已经满是仇恨的火焰了。”

“你放心。”

赵凉瑾弯唇，“她一定会把凛家搅得天翻地覆，而且就是救凛家于水火的大英雄。”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凛心爱小跑着凑到赵凉瑾身边，一边听她的话，一边似乎在畅想未来，只是眼神浮虚，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冬日的阳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似乎她们所行之处，皆是黑暗。而另一边，坐在方锐车里的软软突然小小的打了个喷嚏：“阿嚏！”

“怎么了？感冒了吗？”

方锐紧张兮兮的问道。“没事。”

软软找出纸巾，擦了擦小鼻子，又捏了捏自己的小鼻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鼻子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