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话和勾引没什么两样。至少在男人的角度看来是这样的。贺承治狼狈地避开眼,哑着声音道,“别勾我,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住的,阿羽,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他大概是想说“孽种”,“杂种”,或者说“野种”,可是到了最后也只说出了“别人的孩子”五个字。夏倾羽并没有为男人的嘴上积德而感动,毕竟,这孩子的精子本来就是贺承治提供的,如果她的孩子是孽种,那么身为孩子他爹,贺承治就更不是什么东西了。或许连野种都不及。夏倾羽叹息一般地收回手,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做火上浇油后撒手不管,她笑眯眯道,“承治哥哥,楼上的洗手间是空着的,你想用到什么时候都可以,欢迎使用。”
贺承治的嘴角抽了抽,终于还是不舍得对夏倾羽说什么重话,只是黑着脸上楼去了,夏倾羽笑得前俯后仰,歪头对贺承治的背影比了个飞吻。看上去随性极了。贺承治头也没回。他又不是傻子,岂会不知道夏倾羽是故意在折磨他,是以,这个飞吻是他万万受不了的,还不如不吃这个馅饼。贺承治离开了,夏倾羽觉得空气都清甜了许多。她喝了一口茉莉花茶,笑眯眯地看起了又一部新的电影,贺承治下来的时候就是看到了她这么一张没心没肺的脸,当即就脸色就多云转阴。夏倾羽眼里只有不远处的电视机,还有就是桌子上的小零嘴,压根就对贺承治的心情视若无睹。半晌后,贺承治独自生了一会儿的闷气,阴着脸道,“我要去公司了。”
夏倾羽摆摆手,“好嘞,承治哥哥,慢走啊,千万别迟到了!哦,不对,你是总裁,迟不迟到你说了算,而且,你这个点儿去……应该是去喝下午茶的吧?”
贺承治觉得自己迟早要被气死,冷冷哼了一声后道,“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走了。”
说完,男人就以极快的步伐往外去了,脚步生风,就好像后面有狗在追一样。夏倾羽呸呸呸吐了两口茉莉花,哼了一声后道,“小样儿,和我置气,那只能是你被气个半死了,呵,惯的你。”
忘记拿外套的贺承治站在门口,脸色更加难看了。管家和一旁伺候的女佣手足无措,脑袋低得更加垂直了,简直就是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在表扬生命的艺术。在这奇怪的氛围里,夏倾羽眨了眨眼,也转头往后看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贺承治怎么还没走,故意的呢?半路杀一个回马枪,就是想看看她有没有说他的坏话?这人也太坏了吧!夏倾羽无言片刻,最后还是哂笑道,“不好意思啊,承治哥哥,我刚才魔怔了,说了些什么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都是无心的啊。”
回应她的是砰地一声关门动静。夏倾羽吓得一抖。她无语地瞪大眼睛,心道,这人脾气可真是越来越大了,以后还怎么伺候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