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治就差几步就迈入会议室了,在临近会议室的时候,男人掏出了手机,定下一个25分钟的闹钟,这才气势凌人地走进了会议室。会议室内早就吵翻了。属于贺承治这一派系的人自然是向着贺承治,字字句句都在为贺承治辩护,说那些白眼狼简直不配为人,当年贺氏股票暴跌的时候,是贺承治力挽狂澜,熬了一周的夜做出个完美的方案,这才将合作伙伴准备撤资的动作阻拦下来。可以说,如果没有贺承治,那么贺氏早在贺父驾鹤西去的时候就如同大厦倾颓,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可是现在呢,贺氏不过就遇到了一点动荡期,这些白眼狼就要在背后捅刀子了!要知道,股民跟风的动作就像是吃饭一样简单,要是知道贺氏内部的董事都在一批批抛售股票,那那些股民会选择如何做?他们不敢想象。可是在反对贺承治的那一派系认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往高处走,何必拘泥于一个毛头小孩子处,于是个个面红耳赤地说着大道理,字字句句都是猪心之言。贺承治走进去的时候,战争进行到了白热化阶段。穿着职业装的女主管面色通红道,“我只不过是想要拿回自己的股份,我今年已经四十五岁了!我可以退休了!我拿回属于我的股份怎么了?我不需要继续工作,我可以过在金子上躺着数钱的日子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们凭什么谴责我?你们又高尚到了哪里去,不想让我们撤资,不过就是怕我们撤资了之后你们凭借你们这点资金难以为继!不就是怕被拿了流动资金去补股票的窟窿!都不是高尚的品种,凭什么拿这点子眼神看人!”
“你,你你你——简直无耻之尤!”
一个两鬓有些发白的中年男人怒喝道。就在两方人马即将进行另一番的过招时,贺承治低低咳了一声。这是带着倦意和微微沙哑的声音。争吵的众人这才想起来,他们的总裁现在还病着,家里一堆糟心事儿,却无奈只能来公司处理烂摊子。秘书小姐在一旁急得两只眼睛都红了,贺承治没有心情怜香惜玉,只道,“董事会的人留下,徐柯留下,其他的所有人,出去。”
徐柯愣了一秒,而后借过了秘书小姐手里的笔记本,准备开始做会议记录。门被紧紧关上,贺承治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诸位,我今天的时间有限,废话就不要多说了,谁要退股,现在就提出来。”
刚才还蹦跶得十分欢快的女主管默默的安静着,一点都没有要出来出风头的打算。贺承治又低低咳嗽了几声,他本来就是病体,咳嗽了几声后,那张俊俏的脸上就多了几分薄红,看上去多有几分殊色,这份男色极好看,在场爱好男的人,无论男女都露出了痴迷的神色,随即,冰渣一样的声音从那姣好的唇瓣吐出,贺承治凛然道,“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