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治微微一愣,他脸色难看,慢悠悠看了夏倾羽一眼,片刻后似乎终于回过神,道,“不过是试探罢了,看看你究竟有没有把笔记本上的内容记熟。”
夏倾羽抽了抽嘴角,阴阳怪气道,“哦,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贺先生,到底是我太敏感了,所以错怪了您,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没有关系,日常检查功课罢了,”贺承治抬了抬下巴,示意贺家的司机将车子开过来,对夏倾羽道,“上车吧,刚才的无理,我就不计较了,不过我希望你下一次在面对我的时候还是想一想,我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
夏倾羽更加无语了,她似乎想笑,不过笑容却并没有立刻展现出来,而是以一种诡异的姿态降临,显得一张如花般的面庞狰狞了几分,她道,“不是贺先生要求我不要和当年的夏倾羽一模一样,而是要反其道而行之吗?”
“她的脾气可太好了,所以命不好,”夏倾羽说不上是为曾经的自己抱不平,还是在为现在的自己正名,“我可千万不能学她。”
“我脾气坏一点,不是能够更好的让贺先生忘记她吗?”
忘记两个字,说来容易,可是在实际操作的时候却是困难重重。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道理,夏倾羽这么想。贺承治又何尝不知道。贺家的司机车技很好,一路上几乎没有任何颠婆,这就导致了车内的尴尬没有意外的缓解方式。良久后,贺承治看了眼窗外,兀自思索了片刻,终于眼神淡淡地转回头,道,“好了,随便你,你按照笔记上上的内容反其道行之,不会有错。”
“是呀,当然不会有错,这可是贺先生您亲自交到我手上的笔记本,我看的可仔细了,这不,遇到了你忘记的地方,我还能够恰到好处的给您指出来,”夏倾羽嫣然一笑,继续慢悠悠道,“我只希望下一次在我操作的时候,贺先生不要给我迎头痛击,影响我完美的发挥。”
“……”贺承治偏过头,不再说话。车子很快就驶入了贺家人常用的品牌店,店内的设计师非常热情,在看到贺家掌权人带了一个女人进来后,眼睛微微一亮,赶紧倾尽全身的力气推销店里的产品,从鞋子,包包,衣服,帽子,围巾,到内里用品,一一进行了详细的阐述。老实说,夏倾羽觉得这位设计师大概上辈子是佛寺内专门念经的和尚,不然能这么会说?嘴巴都不带缓口气气儿的。令人佩服,令人甘拜下风。终于还是贺承治听的不耐烦了,冷声道,“她的尺码我之前就已经告诉你了,不必再做多余的事情,直接把之前准备的那套礼服拿出来吧。”
设计师非常尴尬,却不敢说什么,只能唯唯诺诺意犹未尽地看了夏倾羽一眼,嘴里念叨着,“多好的衣架子啊,我店里的衣服和这位女士就是天生一对,谁拆散谁都要被天打雷劈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