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羽将思绪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她神色复杂的看着贺承治,几乎说不出话来。她的直觉告诉她,贺承治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在宴会上一声不吭的看着她种种举动,不多过问,充当好了一个工具人。但是,万一贺承治不知道呢?她若是不打自招了,可不就是个笑话了。一时间,夏倾羽纠结了起来。贺承治似乎看清了夏倾羽的内心活动,嘴角微微勾了勾,用饱含了深意的语气道,“孤山精神病院的一切事情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和沈仪去了那么久,你觉得我会不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继续隐瞒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还不如从实招来。夏倾羽耸了耸肩,做出了一副无奈的神情,“好吧,其实也并没有想要一直瞒着你的意思,但是有的时候吧,一点点空间反而是人成长的必要因素……所以我是打算等到这件事情完全解决之后再和你汇报的,没想到你的警觉性这么强,嗨呀,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后面再找机会和你说了。”
贺承治淡淡看了夏倾羽一眼,不像是催促,但也多了几分探究。无奈之下,夏倾羽只能从实招来,“三天前沈仪带了我去孤山精神病院,我一开始以为她是想要让我帮忙将夏绵救出来,我想着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夏倾羽的妹妹,所以就去看一眼,也不算亏,于是我就去了呀。”
说完,她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贺承治,见男人并没有生气,她松了一口气,继续道,“我好歹是一个有脑子的人,肯定不会助纣为虐,于是打算在满足了好奇心见过夏绵之后就打道回府,没想到……”贺承治见夏倾羽停顿,耐着性子道,“没想到什么?继续说。”
夏倾羽了深吸一口气,打算先要一个免死金牌,“先说好,无论我后面说了什么,你都不能够生气。”
贺承治似笑非笑地看了夏倾羽一眼,“你倒是聪明,只要是在合理的范围之内,我答应你的要求。”
……这说的和没说有什么差别吗?夏倾羽有些无语,却在男人逼视的眼神中不断后退,最后退无可退,只能干巴巴道,“是这样的,沈仪告诉我,当年夏倾羽的死有蹊跷,她认定是韩明昊害死了夏倾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认为……嗯……或许当年的事情当真有一些误会?”
提到夏倾羽的死,贺承治周身的气势都变得异常森冷,就好像有无数的恶鬼从地狱中爬出,将整个人间都浸染了黑雾。阴狠,森然。夏倾羽舔了舔唇,欲哭无泪道,“喂喂喂,说好了的呀,不能生气的,怎么还是生气了呢!喂,喂喂,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她说完,还往后缩了缩,看上去倒是真的不像是演的。贺承治终于从阴冷的角色中爬出来,薄唇紧抿着,看着夏倾羽道,“没有误会,当年的事情,本就是韩明昊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