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意心里恨极了,盯着贺承治的眼神就像是快要拗出两只眼珠子,可怖又充满了冷意。贺承治不为所动。良久,华意终于扯着唇兀自轻笑了一声,从而缓解尴尬的气氛,不过,她的笑容也只是昙花一现,片刻后便又恢复了冷硬的神情,她道,“今天我来到婚宴只为了两件事,一,我儿的婚姻大事,二,从我儿的身边赶走某些不自量力的女人。”
“人要脸,树要皮,既然夏倾羽小姐没有自觉,我不介意在这里……一一揭开你的真面目,以免你继续蛊惑我儿,影响我贺家的百年声望。”
爱德华的眼睛微微一亮,显然是对于华意的说法非常肯定,他也不甘寂寞地插嘴道,“华夫人所言甚是,这个世界不欢迎毒瘤的存在,原本是一锅好好的、美味的粥,因为拿了一两个破烂毒瘤从而产生了坏味儿的可能,那实在是……非常可惜了。”
“抵制毒瘤,撕碎毒瘤,这是维护世界大环境必要的课题,在座的各位都是知识分子,达到了人生一定高度的高材,你们难道愿意我们的圈子被人玷污吗?”
不得不说,爱德华煽动人心的能力实在令人惊叹,被他这么一说,原本事不关己的大部分人都转头看了过来,纷纷拧紧了眉。夏倾羽出于风暴中心,嘴角拉得平直。贺承治在她身边喟叹,“若是我在这个时候叛逃,你恐怕就会被群起而攻之了,阿羽啊,你真是欠了我好大一个人情,如果不以身相许的话可就说不过去了。”
如此严肃的场面被他这么一打岔,气氛瞬间就崩塌,变得奇奇怪怪。夏倾羽扯了扯唇角,眼神复杂看了贺承治一眼,半晌后才欲言又止,止言又欲,道,“你若是叛逃了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吗?你早就已经是绑在我这条贼船上的副赠品了。再有,华意的本意就是对付你,就算你在今天投靠了她,她以后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的,你一向是个精明的商人,你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贺承治耸耸肩,眼角露出微微的笑意,“宝贝儿,还是你比较了解我呀。”
“不敢当,”夏倾羽一本正经,“拿出你的底牌吧,不然群情激愤的时候可就没有人愿意听我们说话了。现在是最佳的反击时刻,不要浪费了。”
“嗯,苏醒吧,猎杀时刻,”贺承治眉眼弯弯,牵着夏倾羽得手,一步步朝着舞台而去,一边走一边道,“既然知道咱们是绑在一条贼船上的人,那么不论一会儿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最好都不要吭声且要顺着我的意思走,不然的话咱们两的名声今天可就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夏倾羽忽然之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眼睛躲闪过四面八方而来的闪光灯,咬牙道,“你究竟打算做什么?”
能不能不要搞突然袭击?瘆得慌啊!她不想一会儿听到什么奇奇怪怪的议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