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死了,那么这件事情的性质就会变得很大了,我父亲顾河深是国际的名人,届时他若是要求各国协同查案,可能对你出国会有很大的影响。”
她说着这样的话,语气却充斥着凝重。陈宇祠几乎是瞬间看破了她心里的想法,冷哼道,“你不过是想要让我手下留情罢了,真是可笑,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就为了保住自己的一只手……好,既然你说你的命比较值钱,那也行吧,那我就对圆圆下手,他的一只手应该没有这么值钱吧。”
顾若芸喉头微微一哽,尽量放缓了声音说,“你若是对圆圆动手,那么我一定会在你动手之前先结束我自己的生命。到时候所有的账目都会算在你的头上,你依然会被监察。”
陈宇祠不耐烦极了,“那按照你的意思是什么?”
顾若芸心里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她扬起明艳的脸,认真说,“外面有那么多单品,去买一只吧。”
陈宇祠笑了,“我现在算是明白你为什么要把小孩子拐到隔壁去了,原来你和我是一样的人啊,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利益,不惜牺牲别人的安全,唔,你这话我爱听,那我便如你所愿了。”
现在,听到了陈宇祠沉沉的声音,顾若芸虚弱地笑了笑,“他们按照你的想法去那就是最好的了,在海边肯定有你的埋伏吧。那只断手是你准备的,我无法传递任何的信息,甚至我的指环都给你了,陈先生,我的诚意应该足够了吧。”
陈宇祠眯了眯眼,“确实如此,这一波你配合的很好,我非常满意。”
顾若芸的脚踝都已经肿胀了起来,她闻言松了一口气,道,“我的脚很疼,陈先生,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可不可以给我松松绑?”
陈宇祠瞬间警惕,“又想要耍什么花招?”
顾若芸知道,这个时候再继续说什么,肯定会引起对方的警惕心,从而带来不可预估的后果,不如就此打住。于是,顾若芸张了张嘴,无奈道,“我现在就是你的阶下囚,能够耍什么花招呢?只是血液不循环,现在有点难受,所以说想要松绑。再有就是,我太渴了,可不可以喝一杯水。”
陈宇祠毫不怜香惜玉地给顾若芸灌了一大杯冷笑道,“别做梦了,我不会给你机会耍花招的,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什么都别想。”
顾若芸藏在鞋子内的定位器微微一震,这个细小的差别除了顾若芸本人,房间内的其他几个打手都没有发现,陈宇祠更是压根没有这样的想法。还好。顾若芸松了一口气。阿羽他们到了,已经在这个郊区的五百米以内了,她一定要想方设法的解开他脚跟上的绳子,不然一会儿怎么能够带着圆圆逃跑呢?她无疑是相信夏倾羽的,可是有的时候现场就是无法把控,她不愿意看到失控的现场,也不想看到圆圆在一次受伤。有过一次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