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霆看向沙发,只见曲星眠的身子微微转向这边,像是要走,而司寻墨把人拉住,死皮赖脸地往人怀里拱,活脱脱一副流氓样。这臭小子,他只说把曲星眠骗来,没说可以占便宜!他要是在路口再待几分钟,小崽子得过分成什么样?司北霆暗暗磨牙,却听曲星眠幽幽地道:“不是说停电了吗?”
被拆穿的司寻墨讪笑一声,干巴巴地道:“可能刚来。”
说着唰唰往他爹地身上甩眼刀子,无声谴责:你怎么坏我好事!司北霆和他对视,不甘示弱。他费尽心思哄来的人,他还没抱呢,小崽子倒是捷足先登了,当他不存在?曲星眠看这父子俩的眼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仔细观察了司寻墨,小脸还有些白,带着明显的病气,她摸过他的脉,确实是生病了,没骗她。司北霆也风尘仆仆的,一看就是刚忙完回来。但她为什么总有一种他俩狼狈为奸的感觉?曲星眠心下狐疑,却没深想,安抚好司寻墨,主动解释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墨墨给我打电话说肚子疼,家里没人,我听他疼得都哭了,所以过来看看。”
司北霆眉心一跳,看向司寻墨:你还哭了?后者仗着曲星眠这会儿没看他,龇牙咧嘴地做了个鬼脸。当然是假哭,不惨点怎么让眠眠心软!曲星眠读不懂他们的眉来眼去,淡声道:“我知道司少工作忙,没法时时刻刻照管孩子,但墨墨才五岁,一个人在家多有不妥,还是多安排些人照顾为好。”
司寻墨存心报他爹地拆穿他停电谎言的仇,闻言点头附和,添油加醋地说:“我爹地是指望不上的,他忙起来能一个月对我不闻不问。”
曲星眠听完眉头紧皱,却没说更过分的话,只道:“幸好墨墨今天不舒服联系的是我,万一他年纪小分辨不了善恶,联系的是心怀不轨的人呢?”
这番话多少带了点指责的意思,若换做其他人,司北霆早就冷脸驱逐。可这么说的人是曲星眠,他就丝毫不觉得放肆聒噪,反而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曲特助说得有理,我会认真考虑。今晚多亏了曲特助,谢谢。”
曲星眠摇摇头表示不用谢,起身道:“既然司少回来了,那我就告辞了。”
说着迈开步子,司北霆拦住她:“大晚上的麻烦曲特助跑一趟,实在不好意思,这里不好打车,我送你。”
曲星眠回想了一下从这里走到大马路的距离,点了点头,点完又转身看着司寻墨。他们都走了,小家伙不是又一个人在家了吗?司北霆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拿起车钥匙道:“他表叔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两分钟后就到。”
曲星眠这才放心往出走。司北霆的车就停在庭院里,曲星眠直接朝着后座走去。刚打开门,一只大手从身后伸过来,“砰”地关上车门后顺势往前撑着车顶,将她的身子困在了胸膛与车身之间。清冽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司北霆磁性的嗓音在耳畔轻喃:“坐后面,把我当司机?”
曲星眠耳根一热,不适地看了他一眼,迈步走到前座,拉开车门坐上去,靠着座椅若有所思。这男人的气场也太霸道了,饶是她这般人物也压不住,看来还是少接触为妙。想法才落,刚坐上驾驶座的男人又倾身压了过来。狭小的密闭空间里,他身上的气息更具有侵略性,密密实实地将她包裹其中。“你干什么?!”
曲星眠往后靠,别过脸躲避他越来越近的呼吸。白皙的脖颈因此暴露在空气里,司北霆紧紧盯着那上面红艳的吻痕,漆黑的眸亮得惊人。果然是她。“啪嗒”一声,金属扣插进锁扣里,司北霆才慢腾腾地回答她:“安全带。”
说完直起身子坐好,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曲星眠刚误会了他系安全带的行为,正暗自尴尬,见状以为他在嘲笑她,有些恼怒地问:“你笑什么?”
司北霆手指抵唇,心情很好的样子:“没什么,捉到一只有趣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