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嫣嫣一愣：“什么意思？”

傅云深诚实地说：“我不是，我和星源的关系皆因为眠眠。”

这话不假。虽然云家和傅家关系匪浅，生意上多有往来，但并不经他的手，他是在认识曲星眠之后才倾注更多的心血。而星源，就是承载他们最多回忆的产业。可惜，曲嫣嫣不信他的实话。她皱着眉，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他，几秒后一笑：“傅少，这就没意思了。”

傅云深出身宁城傅家，尊贵优雅，学识渊博，来北城后几乎是一心扑在星源上，却没在星源担任任何职位。除了幕后投资人，曲嫣嫣想不到其他适合他的身份。而且，她确信她的消息来源可靠，即便傅云深否认，她也不认为是她搞错，而是他为了置身事外的推托之词。曲嫣嫣道：“该知道的我都知道，傅少大可不必跟我兜这样的圈子，咱们之前不是还达成了合作么，相信这次也可以。”

傅云深直指要害：“曲小姐，这是你们曲氏的内部问题，你找外援，怕是不能对症下药。”

曲嫣嫣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抿了抿唇。时至今日，曲氏对外都把锅推给了采购和财务，但罪魁祸首是柳淑雯和她。傅云深又说：“而且，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我是个商人。合作的前提是我有利可图。”

“就曲氏目前的处境而言，挽救它远比放弃它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带来的收益却几乎为零，我图什么？”

“至于上一次……”他停了两秒，这才接着道：“实不相瞒，那也不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有与我商谈的资本，而是我不允许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害。”

其实严格说起来，那都算不上合作。毕竟他没明确答应过，他们也没为当初所说的计划做出哪怕一步安排。曲嫣嫣的脸色沉下来，盯着他问：“这么说来，你是不肯帮曲家了？”

傅云深摊手，微笑。曲嫣嫣咬牙，怒极反笑：“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花招！我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的！”

狠话说完，她抓起包包大步离开。傅云深目送她的背影消失，起身买了单，这才折回星源楼上，刚出电梯就遇上才开完会的曲星眠。她见他的表情不太好看，问了句：“怎么了？”

傅云深道：“刚才下去碰到曲嫣嫣了。”

曲星眠眉心一蹙：“她来星源干什么？”

傅云深想到之前的电话和信息，头疼地说：“大概是来堵我吧。”

曲星眠先是不解，继而恍然大悟：“为了曲氏？”

傅云深点点头：“是啊，她想让我伸出援手，救曲氏于水火，大义凛然地跟我分析了好些利害关系呢。”

他没提从前和曲嫣嫣见过的事，更没说那个似是而非的合作。曲星眠冷笑：“天真！她以为我还会给曲氏机会么。”

说着又忍不住狐疑：“曲嫣嫣专门来堵你，你俩还有私交呢？”

傅云深说没有。曲星眠有点儿奇怪：“那她怎么会找你？”

傅云深坦白：“她不知从哪里听说的，认定我是星源神神秘秘的幕后投资人。”

曲星眠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