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把事情吩咐完之后,就让大家各自回家拿准备上山的工具,村民们风驰电掣的离开会议厅,只有张明和倔驴子留下来好像有事情要和村长商量。老张望了望他们,准备问有何事,没等他开口。倔驴子就迫不及待的略带激动:“村长,我老爸是怎么死的,他被大白蛇吞了之后就死了吗?”
。老张自惭形秽的把眼神从倔驴子脸上移开:“是我对不起你爸,没有及时的去救他,这个仇我会替你报。”
老张握紧拳头说道。“村长这不怪你,我知道您已经尽力,是我爸自己没有逃出去,谢谢您多年来对我的一直照顾。”
倔驴子鼻子有些发酸。站在一旁的张明突然发话:“村长,难道光靠火把就能治白蛇于死地?不需要其他的武器吗?”
老张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如果需要ZHA药,我可以把修建水库的先挪用些,锄头和砍柴刀一些铁具也可以带一些,以防不备。”
张明回答。老张想了想:“张明啊,这个就听你的,你去安排。”
说完老张转过头朝妇女会议厅走过去。“张明,我陪您去拿ZHA药,我要为父亲报仇,你就把引爆的任务交给我,我保证完成任务。”
倔驴子迫不及待的想要为父报仇说道。张明没有回应,往大门方向走去,快出门时转过头说:“倔驴子你跟我来。”
倔驴子屁颠的和张明一起走出会议大厅。老张到妇女会议厅时,自己老婆陈美玉正在给村里的妇女们宣讲防火安全知识和水蛇养殖事宜。老张对着会议厅里小声干咳了几声,陈美玉见老张过来就停下宣读,让开讲台前的椅子,自己站到一旁,老张蹑手蹑脚的走到讲台前,面带沉重的表情对着大厅的妇女们说:“乡亲们,大家今天在这里聚集在一起,不仅仅是学习讲义,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要和大伙儿商量,水蛇村是靠大家建立和壮大起来的,我们一起同甘共苦,谁也欺负不了我们水蛇村的人,谁也别想欺负我们。可是如果水蛇村有难,大家应该怎么做?妇女们一片窃窃私语,一点都没理解村长话里的意思,陈美玉走到讲台端详的看着老张问:“老张,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张把大致的情况向村里的妇女们说了一遍,看着窗外的黑云压村,老张补充:“给大家说这么多,不是要你们和男人们一起去冒险,而是让你们知道有这么回事,还有照料好家里的水蛇和农物,我们会安全回村的。”
“拿回祖宗的财产,活捉林伯!”
妇女们听完老张的话,有些爱村主义强烈的妇女开始起哄,紧接着整个大厅都传来一阵喧哗。老张并没有制止,而是走出大厅,把讲台交给陈美玉,此时天已经快黑,陈美玉简单的给大伙儿交代几句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回自己家给丈夫送行。老张在家正在收拾去后山的行李物品,他没有拿棍棒刀具,而是专心的在屋子前面用竹条和干稻草扎成的火把,不过更多的是用木棍做的火把,都是用粗木棍,上面缠上吸水的棉布,淋上煤油和柴油,这样的火把燃烧时间长,比竹条和稻草燃烧时间长几十倍,不过由于煤油和柴油有限,只能再做一些竹条的火把,虽不耐烧,可也能解燃眉之急。陈美玉走到家看老张专心的扎竹条便走过去问:“老张,光用火把行,如果遇上下雨可怎么办?可以带上光线亮一些的手电筒。”
正在专心忙活的老张听到老婆的提醒,放下手里的竹条,从家里取出分离式矿灯给陈美玉看:“老婆这个可是从煤炭单位里拿出来的,好家伙光线亮得很,你去通知大伙儿顺便带上雨伞,森林里怪事多,雷雨无常。”
陈美玉听到老张的话,立刻前去广播室通知村民,而此时老张也已经准备工作一切就绪,只要把马匹迁过来就可以出发,老张对着楼房里喊:“阿怜,出来帮我把马牵回来。”
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老张走进屋子又喊,只有空荡荡的室内回音,张怜梦根本就不在家。张怜梦本来就爱串门,所以老张也没在意,出门见陈美玉和陈婶急忙的走过来,陈美玉神色仓皇的对老张说:“老张,咱家阿怜不见了。”
“肯定是出去串门了,这么大的人你担心什么。”
老张淡定的说道。陈美玉指着陈婶:“你问陈婶,她说咱们家阿怜去后山找刘雨文,我们开会的时候去的。”
老张大惊失色的看着陈婶:“她是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有没有带防身用的,火把有带吗?”
陈婶紧张的语言有些结巴:“你们去……村委会的之后,我听到广播之后就赶去开会,她只是给我说如果你不去救那个男孩,她自己就去,我也只是猜测。”
老张嘴里吸了一口凉气:“今天这么大的事情,阿怜应该不会去别家串门,更何况她同学失踪,她应该等待我们商量对策才对,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去了后山。”
陈美玉听到自己女儿独自一人去到后山森林找刘雨文小声哭泣起来:“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心肝宝贝,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想活在世上,老张我和你一起去后山。”
老张慢慢的走到老婆身边,安慰道:“你不能去,你放心我一定安全的把女儿给你带回来,你要记住在村里安抚好村民们。”
陈美玉停止哭泣可一直哽咽,站在一旁的陈婶也好生抚慰:“妹子你就放心,村里这么多大男人去后山,不把它扒一层皮是不会回来的,一定会救出你女儿的。”
本来老张是准备让陈美玉去牵马的,可见老婆这么伤心激动,老张自己去屋后小山坡牵回自己的马匹。在牵马回家的路上,老张想起几年前林伯对他说的话,说后山森林千万不要让女性进入,至于是何原故,林伯也没有给他说清楚,只是嘱咐他说过,像是林伯的妻子是死于森林之中,也是同一天老张在小麦地里救起林伯。老张想到这里不觉得加快赶马的速度,像是要马上就要到森林,天有些黑,在地上行走有些吃力,老张一路跌跌撞撞回到家,急速的按上马鞍,把箩筐放在马匹背上,再把做的火把装在箩筐里,打开矿灯之后向山脚的方向而去,矿灯的射程足足有150米左右,强烈的光线把一小片地照的得明,陈美玉也随后给老张送行。当老张到达后山山脚的时候,不太宽广的平地上站满了人,山脚下大约有一块一百多平方的水泥地,是当时修建水池的时候修建的,方便人们在此施工,前方是呈现“M”型的两座山峰构成的小路,旁边有一座村里的主要饮水水源,右边是一望无际的小麦地,左侧是环绕村庄的河水,连接水泥地和“M”型小路的是五块较长的大木块,这属于河水的上游,所以河水不是很宽,大约在五米。老张看着大家基本上都到齐,走上最前面,大声喊:“大家安静,这次我们是去咱们水蛇村的禁区,有一定的危险性,采取自愿原则,愿意去的就跟我走,但是注意只限男士,送行的女士们和小孩等下都回村里。”
老张没有多说什么,话说完就走过木桥。村民们早就想去先祖的墓室一探究竟,谁也不愿意拿到宝藏之后吃亏,争着过木桥。水蛇村大约总人口300多人,总共六十多户除去单亲和年迈没有子嗣的家庭,村里至少也有五十多户家里有壮丁的,看今天晚上的架势,至少也有五十人的汉子都跟着来了,各自都赶着马匹,是准备开启墓门之后,能够平分到祖宗的宝贝,除此之外也有拿着砍柴刀和锄头的,不过大多数人都有带上火把和雨伞。老张走上小路没多远,突然停下对着后面密集的人群叫到:“张明,张明到了没?”
“村长,我在后面,马上就要过桥,和倔驴子一起呢。”
张明回答。“你带上他一个小屁孩干嘛?你们快点到前面来,有事情和你商量。”
老张喊道。“好嘞,你把矿灯往我们下面照一下。”
由于太吵,张明也扯着嗓子回答。老张的矿灯在所有人群里显得最为特别,张明借着强烈的光线照射下让倔驴子牵着马匹跟在后面,自己火速在小路上奔跑,像一只脱缰的野马,奔驰在人群与马匹之间。“张叔有什么事?”
张明好不容易跑到老张的位置,嘴里还在喘气。“你的ZHA药带了没?”
老张问。“带了,在倔驴子牵的的马匹箩筐里。”
“阿怜可能在森林里,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出事,我希望稍后你能按照我的要求去带领村民去做一件事。”
“阿怜怎么会在森林?要做什么事张叔您尽管吩咐我去。”
“等下到森林之后我再给你说,先让大伙儿准备好火把,等我指示再点燃。”
老张带领村民们继续向山顶行走,山坡不算陡,走起来不太吃力,后山这一带村民们经常在此砍伐树木,所以小路经过长时间的踩压,变的很平坦,大家走起来也比较快,没有多长时间就已经到达山顶。站在山顶上老张深有感触,虽然已经好多年没有爬上山顶,可每次做梦都能梦见许多年前发生在附近森林里惊险的一幕,眺望森林很明显感觉到是在下雨,大雨打响树叶的声响在寂静的深夜里显的更大声。和往常一样,在山顶处老张让所有村民都停下,给大家再次重申不要越过小路进入森林,一切都要听老张和张明的亲自指挥,并且叮嘱大家进入森林之后撑起雨伞点燃火把,以牵马的形态行走,这样可以很好的控制马匹,以防它们惊慌。老张早就急不可耐的想进入森林救出自己的女儿和林伯他们,说完就向森林出发,山顶到森林的距离不算远,只是途中有一段路两旁长满高高的芦苇,不过很显然有人来过的足迹,芦苇中间已经被开辟出一条道,老张一行人沿着小道很快就到达森林。“张叔你看地上。”
张明说道。老张把矿灯往森林里小路照过去,小路在细雨的飘淋中泥土变得潮润,就在同一片天空中竟然出来晴天和雨季的两种天气,刚好在森林的外围好像形成一道保护伞,而森林就在保护伞里面,保护伞里大雨倾盆,外面却万里晴空。老张注视张明所说的地方,突然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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