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总是来得那么急促,像是少年充满憧憬的心,日未落已黄昏,水蛇村在秋风的吹拂下咋咋作响,时而狗吠环绕,时而余音未了。一支大部队正在向水蛇村靠近,灯光闪烁,气势磅礴,清一色的黑色警服,手拿机枪腰系诈药,容光泛发的激勇而前。一个充满智慧与深沉的声音问道:“我们还有多久能够到达目的地?”
“报告长官根据卫星定位,距离只有五公里左右,马上就可以到达。”
充满激情与斗志的声音回答道。“大家都准备好武器,这些的任务比较特殊,据前线报道水蛇村村民感染的疾病十分罕见,它们会咬人,被咬伤之后立刻会感染。董十你联系村里的干部,让他们来村口接应我们。”
指挥特警队的正是他们的队长万豪。董十接到命令后马上拿出自己的通讯工具,类似于老式手机,在七彩铃音中拨通了电话:“喂,我们是特警大队,现在已经到达水蛇村村头,你们派人过来接应。”
接电话的是在村委会的警员,接通电话后,立刻把电话递给老张,老张听到特警队的指示后有种如释重负的心情,立刻回应董十:“好的,我们马上派人去接应,你们一定要小心谨慎。”
“跟我去几个身手敏捷的年轻人,那些畜生跑不动,我们只要保持警惕,发现不对劲就跑。”
老张接完电话立即安排人员与特警队接应。“村长我去,虽然我年纪不大可我跑步速度快,我想帮助特警队消灭咱们村的丧尸,看我妈以后还敢看不起我。”
村里的少年张池主动要求上前线,张池在家排老三,平时学习成绩一直在班上和村里都落后,所以没少挨打挨骂,他妈总是说张池胆小,长大后没有出息。老张摇摇头:“不行,你太小了,才十来岁,出了啥事我怎么跟你父母交代。”
在张池的带动下,警员和村里的一些壮实点的村民都主动要求一起去。“我们这次去是接应,人不能够去的太多,行动起来比较方便一些。你有电话,你跟着我去,还有你们两个也跟着一起去。”
老张随机挑选了几个人。大家一起搬走了挡在门前的桌子,张池给老张等人打开门闩,老张几个人拿着张明从广播室找出的手电,先用手电在门外环绕了一圈,警员很灵敏的探视四周。发现没有可疑物品后,老张带领的一同四人特别小心翼翼的走出至门外。老张临走前,张池很渴望的看着他,老张摸摸他的脑袋道:“你是我们水蛇村最勇敢的小孩,好好的在屋里呆着,你妈要是以后再打你骂你张叔帮你出气。”
望着老张渐渐消失的背影,张池有些少年般应有的冲动,他想自己老张一起去并不仅仅是为了表现给自己的父母看,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长大了,要为村里负起一份责任,上次去后山禁区的白虎墓,他也是强烈要求一同前去,可是被老妈打的半死。老张走到广场,吩咐身边其他几个人交叉前进,以防万一。他们选择是下路,与红枫广播旁的小路平行,可在它的下方20米左右处,这条小路比较险峻,因为基本上是沿河修建的,在涨河水的时候,有一段路程基本上是在水里。之所以选择这条路是因为下午的时候,僵尸在上路旁的老张家,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大胆尝试下路。水蛇村村民一般夜晚是不会走下路的,因为路临河,山上的野兽田间的昆虫晚上通常都会出来乘凉。田间刚播种的小麦,土地一片湿土,为了不影响村民小麦的生长,老张特别要求其他人要走在田埂上。夜晚很寂静,在水蛇村居住近50多年的老张,突然觉得走在自个村庄是如此陌生。老张内心认为这一切的诱因都是因为自己,不是他村民也不会平白无故牺牲,是他把村民们号召到后山禁区的,也是自己让神秘病毒侵入水蛇村,从而威胁到全村的性命。老张有意识的把手握住自己的口袋,紧紧的握住口袋里的银行卡,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四个人十分谨慎的打望四周,握着手里的木棍和铁具,其中一村民内心很胆怯,出门的时候就要求走在四个人中间,然而走到河边后,他总是用手里的木棍击打两旁的泥巴和干树枝,不断的大惊小怪。“啊!”
胆怯的村民突然喊叫。“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走在他后面的警员问道。胆怯村民拿着木棍使劲的击打被河水侵湿的小路上,老张把手电对准河水,只见侵过小路的河水里一片鲜红,几条半个手腕粗的水蛇被他打成几节。“不就是几条蛇,有必要像你这样大惊小怪的吗,都给我小声点。”
老张骂道。胆怯村民一直站在水里,望着被自己打死的水蛇,犹如中邪般一动不动,站在他身后的两个人侧身超过他,跟紧老张的步伐。等到只剩下独自一人时,他不得不用力的摇摇头,让自己的头脑清醒,践踩着河水朝着老张等人追上去。而在胆怯村民跑步掩护下,一阵细丝的咆哮声从远方发出。走在老张身后的警员突然问:“你怎么会选这种人跟我们一块来呢村长?我觉得他只会给我们添乱,瞧他那畏手畏脚的样。”
“我选每个人都有他的道理,就比方选你,首先你是警察,身手绝对不赖;其次你身上有电话,我们可以和援救方联系。而胆小怕事的张笑,他的作用是不可估量的。”
老张回答。“呵呵,是啊!张笑可是村里出了名的哮天犬。”
走在警员身后的村民也附和道。“哮天犬?好特别的称呼!”
老张环视四周后平静的迈着脚尖道:“不是跟你吹,方圆10里没有他听不见的声响,就是现在村委会有人放个屁,哮天犬也能听得见。”
“有这么神的事,我还是有些不相信。”
警员质疑的问。“前些年张大傻媳妇儿偷情,有人对张大傻说,可他就是不相信,要村民给他证据。可这偷情的事,不是说给证据就有的,当时科技不像这么发达,发现后随手拍个照就好了。连续的有村民悄悄的告诉张大傻,说他媳妇儿和邻村的汉子有一腿,但是一直没有找不到证据去质问自己媳妇。张大傻本来就是特别害怕自己媳妇,试着问一次后,还被揍了一顿,吵着闹着要回娘家。张大傻也试着跟踪过自己的老婆,可他的工作是附近的煤矿挖煤,隔三差五的上班,根本就管不着自己老婆,跟踪几次也没有发现不好的苗头。但还是有村民给他暗告,最后没有办法,请来张笑帮忙,哮天犬就耳朵这么一伸,眼睛这么一闭,就告诉张大傻他媳妇儿在断背山偷情。这还真准,张大傻捉了个正着,这样咱们的哮天犬的威名就名扬四海。”
警员身后的村民有模有样的学着张笑当年的手势举动。“你少嘲笑我了,我就这一个优点。我最后被大傻媳妇骂的要死,所有的村民对我都有了防范,张明家不就安装了隔音玻璃,我猜测就是专门防我的。”
张笑自嘲道。看着就要快到村头,老张警告大家不要吵闹,还专门把说张大傻坏话的村民教训了一顿。张笑忽然超过自己身前的两人,又重新回到老张的后面,吓了警员一身冷汗。“你一大活人能不要跑来跑去的好吗,不过我看应该没什么危险了,已经快到目的地了。”
警员对大家说道。张笑突然停下:“嘘,安静。”
张笑右手遮住自己耳朵,四周聆听。“张笑听见什么了?”
老张问。“有动静,咆哮声就在附近,不过声音很杂乱,好像不至一个方向有动静。”
老张突然加快步伐道:“我们快走,步子轻声点。”
三个人跟在老张的身后,快速的向村头木桥靠近。“铃铃铃……”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在漆黑的夜晚显得十分尖利,“快关掉,它们来了。”
张笑小声的对警员喊道。“是特警队,我必须接电话。”
警员很仓促的打开手机屏幕:“喂,我们已经到村头。啊……”警员被僵尸咬住了耳朵,用力的扯掉在地上。突然僵尸对着空中如狼嚎的姿势咆哮,面目狰狞的僵尸双手掐着警员,咬着他的脸部,脸上的器官一截截的被吞噬掉。“我们快逃,他们都来了!”
张笑对其余的人喊道。警员身后的村民借僵尸捉住警员之际,从僵尸侧身跑过去,接着剩下的三个人拼了命的往木桥方向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