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逐渐由上而下慢慢呈现,那人头上带着冕旒,是个男子面容,看上去很威严,可头部之下竟然是蜈蚣体,他悬在半空中,露出诡异的微笑。“你究竟是什么人?是不是害死了我的同伴?”
刘雨文看到这男子就很来气,也顾不着怕不怕了。突然那男子发话了:“被你找到了,快把邪神令给我。”
没想到怪物男子发出的是女人的声音,听上去让人发愣。刘雨文意识到这怪物是想要自己从肉液中找出的令牌,顺手把藏进衣服里。男子突然变得有些愤怒:“玉环,时隔多年,我终于寻到了邪神令牌,而你也与我阴阳两隔。”
原来这怪物是邪帝廖光亮。“小子,快把邪神令牌给我。”
廖帝看上去显得有些不耐烦。刘雨文也不畏惧,哭哭啼啼的威胁到:“是不是你杀死了……我的同伴?你不说明实情,谁也别想得到这破玩意儿。”
刘雨文从包里取出一把小锤子,对着令牌要砸过去。令牌看上去是铜制而成的,很容易会被砸坏。廖帝脸上显出一丝恐惧:“别,我说,你别砸。”
“其实也不能怪我,我也是受害者。害死你同伴的女鬼是巴国首领姬辉养的阴魂。”
廖帝慢慢的给刘雨文讲述始末。廖帝为给杨贵妃治疗奇怪的病,不惜任何阻扰到处求医问药,最终到了当今重庆一代,到了一个神秘的小城,这里的人相信大自然的力量,并且能够灵活使用它们。当部落首领知道他的来意之后,就教他一些本领。他也着实掌握了一些超自然的力量,在现今湖南一代建立了自己的国家。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首领竟然把他当成试验品,教他的本领都是为了更好的下药。最后廖帝知道原来杨贵妃的怪病也是这巴国首领姬辉一手造成的,姬辉有着天大的阴谋,他在当今陕西一代建造地下城,也就是刘雨文所在的鬼城。还把廖帝所有的臣民全部迁移至此,每天操练军队,还运用大自然力量养了很多的动植物,十分具有战斗力。为的就是攻陷唐朝,自己可以统一天下,而廖帝的蜈蚣身体也是姬辉安排的,为的是可以长生,生生世世为他效劳。廖帝无意中发现,这邪神令牌可以治好杨贵妃的怪病,就专心的为姬辉服务。姬辉也答应他,在廖帝攻陷长安城,就把邪神令给他。然而一晃多年过去,姬辉意外死亡,只剩下廖帝和他的子民,以及姬辉留下的鳄鱼、蜈蚣在此地下城中了。杨贵妃知道后,多次写信劝说廖帝,可廖帝出于蜈蚣身体,从此两人再无见面。“把邪神令牌给我,我要说的都讲了。”
廖帝还是奇怪女人的声音。刘雨文摇着头:“不对。大殿前的太和殿怎么解释?”
刘雨文对此深表疑惑。廖帝点点头:“没错,我清朝年间出去过,那时候唐朝已经灭亡很久了,我是照她们的构造,把字添上去的。”
刘雨文还是仁慈心善,听完廖帝讲完始末,对他深表同情。迟疑的把邪神令牌放到悬崖边,可正当刘雨文转身离开时,突然觉得还是不对劲,立刻回头捡起邪神令牌。“就你事多,该说的我都说了。”
廖帝举起自己的蜈蚣爪子从背后刺入刘雨文的心脏。刘雨文笑了,他庆幸自己没有独活,陪伴着自己的伙伴一起离去。“死之前,我是想问问,那个棺材里面的是谁?”
刘雨文有些死不瞑目。廖帝突然发出狂笑:“那就是狗东西廖帝,你觉得我会把长生之术用在他身上吗?”
原来这个女人的声音就是姬辉。姬辉拿到邪神令牌之后,潜入悬崖底,又是一阵青烟,青烟消失后鬼城一片寂静。刘雨文的尸体躺在悬崖边,从他体内走出一个与他神似的人,是他的灵魂,灵魂转过头望着自己的肉体,随后望向奈何桥下的悬崖,凝视销毁的鬼城,心中感慨万千。“老牛,你来了!”
一个女人声音传来。“我们几个聚齐了。”
“让你别进南天门你偏要进。”
刘雨文回头看到了其他四个伙伴。在黄局长的带领下,四个人站在平地中央等待与刘雨文的相聚,刘雨文看到伙伴们十分开心,跳跃着朝他们跑去。刘雨文见面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把手摸向语琴的头:“你真傻,为了救我,自己连个身体都没有了。”
“好了,不说不开心的事了。我们现在都成鬼魂了,还这么伤感干嘛!”
元柏见气氛凝重开导道。“蒋老师,你究竟去了那里,我们找的你好辛苦。”
蒋问筠一直微笑注视着刘雨文,刘雨文关心的问道。蒋老师有些惭愧:“对不起大家,不是我,大家可能已经出去了!”
蒋老师给大伙儿鞠了个躬:“我是在藤蔓墓室里好像被藤蔓刺死的!”
。“你这辈子还有没有什么遗憾?”
蒋老师问身旁的元柏。元柏忽然调皮的笑着回答:“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娶到你。”
元柏用手刮了下蒋问筠的鼻子。“就是嘴贫,死了也不安分。”
蒋问筠脸上露出洋溢的笑容。“你呢?”
黄局长接起话题问蒋问筠。蒋问筠收起笑容:“最遗憾的是没有机会看着你们毕业、找工作、结婚……”蒋问筠鼻子一酸眼泪瞬间流下。“我这辈子最遗憾是没能照顾好妻子和女儿!我的工作很忙,没有时间去陪伴他们。”
黄局长老脸看着有些忧伤。“到你了语琴。”
黄局长继续问到。语琴很淡定的回到:“没什么遗憾的,能和老牛一块死去,我很满足了。只是……”“只是什么?”
大伙儿不解。语琴鼓足勇气回答到:“遗憾没能见倔驴子最后一眼。”
语琴话刚落音,鬼门关出现身穿黑、白衣裳的人向他们走过来:“时间到了,跟我们走吧。”
两个人神情严肃。刘雨文低下头,沉默片刻:“我最遗憾的是没能……,不,我还不能死,我们都不能死!”
刘雨文对着空旷的鬼城嘶声裂肺的喊到。嘀嘀嘀,汽车鸣笛声不停叫唤。刘雨文缓慢的睁开双眼,揉了揉眼睛,望着身旁的伙伴,差点激动的跳起来。“我们现在干嘛去?”
刘雨文对着身旁的语琴问到。语琴不屑一顾的回道:“你睡过头了?我们去孙殿英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