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偏要离开呢?”
秦牧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语气寒彻如冰!“那就怪不得我了。”
姬蓁蓁漠然回答。姬暮羽却是愈发的忍不住了,低着头对姬蓁蓁道:“大小姐!别跟这种人废话了!让我一枪杀了他,一了百了!我看他,变成一具尸体,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秦牧在此时,环顾四周。数十名姬家保镖,由姬暮羽一人带领。人人都是表情严肃,面带杀机!姬家保镖之气势,比之白家袁家那些,强过太多,不过也正常,能为姬家卖命,自然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否则的话,也没有资格被姬家聘请!“你,想杀我?”
秦牧手中夹着烟,弹了下烟灰,语气玩味的,看向姬暮羽。姬暮羽丝毫不掩饰杀机,语气冰冷的道:“你屡次冒犯我王族威严,今日更是敢对王族之人动手!若是不杀你,岂不是让我王族……沦为笑柄!”
“那你,开枪吧。”
秦牧抽了口烟,淡淡的道。姬暮羽再也控制不住,浑身之杀机,猛然抠动扳机!砰!伴随着一声枪响!姬暮羽,姬鑫磊的脸上,都是露出快意的笑容!无论秦牧多么嚣张,这么近距离的一枪,应该足够将秦牧一枪爆头而死!姬家保镖们,也似乎都松了口气!但是很快,全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秦牧叼着烟,他伸出手,放在自己面前。在秦牧双指之间,夹着一枚……子弹!居然能有人,接的住子弹?甚至于,看起来还十分轻易!姬家之人,包括姬鑫磊,以及姬鑫磊带来的那些纨绔们,此时都是张大嘴,完全……不敢置信!姬暮羽都愣住了!他的确见过发挥全部实力,可以躲闪子弹的高手,但是能接的住子弹,还是在这么近距离之下的——从来没有!秦牧的实力,远远超出了姬暮羽的想象!就连一直平静着的姬蓁蓁,此时都是微微蹙眉,即便她看不见,但是她能听的出来,子弹是被秦牧给挡下了!秦牧随手,扔了子弹。“你,还想杀我么?”
秦牧似笑非笑的,看向姬暮羽!姬暮羽哪怕心中有些恐慌,表面上还是强做镇定,冷笑着道:“你不要以为,接的住一颗子弹,你就无敌了!这么多把枪在这里,你还是一样要死!”
姬暮羽没敢在正面回答秦牧的问题!秦牧却是忽然抬手,只听见啪的一声!姬暮羽的身体倒飞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姬暮羽的半张脸,被秦牧一巴掌打的表面直接开裂,鲜血直流!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湖心亭,更加紧张!秦牧是唯一那个表情淡漠,轻松自如的人!“开枪!”
姬蓁蓁冷声下令!再这样放任秦牧下去,事情就完全不可控制了!姬家保镖们,也是毫不犹豫抠动扳机!枪声四起!弹雨之中,如袁家两人,姬鑫磊这样的,赶紧找了个地方躲起来。秦牧却是在瞬间身形一动,便化作数道凌厉身影!惨叫声,此起彼伏!秦牧随手抓住一名开枪的姬家保镖的脖子,直接捏碎!鲜血喷涌而出!姬家保镖,不到十秒功夫,便全部倒地!秦牧并没有一丝留手,凡是出手,必是杀手!对于想杀自己并且付诸行动的人,秦牧,绝对不会留情。满地尸体,血流成河!秦牧再度站在凉亭之中时。除了他之外,便没有在站着的人了。手中,继续拿着烟,秦牧抽了一口,缓步走到了姬暮羽的面前。姬暮羽此时,刚刚缓过神来!秦牧那一巴掌,把他都抽的懵了过去!望着朝自己走来的秦牧,姬暮羽猛然站起身,从怀中拿出一把短刀,便朝秦牧冲去!姬暮羽,绝不坐以待毙!短刀如虹,划破长空,直取秦牧之咽喉!秦牧视若无睹,只是往前!姬暮羽满是鲜血的脸上,露出一抹扭曲的冷笑!秦牧这般托大,便是给了姬暮羽一个绝杀的机会!当然,只有姬暮羽心中,是这么想的!瞬息之间!没等姬暮羽的短刀刺破秦牧咽喉,秦牧却已先行一步,微微抬手!秦牧的手,看似缓慢,却准确无误的抓住姬暮羽的手腕!五指合拢!就如姬鑫磊一般,姬暮羽整只手,也被秦牧捏废!姬暮羽痛苦之下,手指不自觉的松开,短刀已然掉下!秦牧两指捏住短刀刀锋,轻轻上扬!姬暮羽的瞳孔猛的放大!在姬暮羽咽喉之处,一道亮光划过!锋锐短刀,扎进了姬暮羽咽喉!鲜血不停的顺着刀锋,向外流淌!秦牧放开了姬暮羽。姬暮羽捂住完全止不住血的喉咙,倒退数步,不敢置信的看向秦牧,倒在地上!秦牧居然,敢杀他?!这是姬暮羽最后一个念头。鲜血流尽。生机断绝!秦牧站在尸体之中,转过身,漫不经心的对姬蓁蓁道:“我能走了吗?”
姬蓁蓁坐在石凳上,她站起身来,闭上眼睛。她的耳边,仿佛还萦绕着,刚刚的惨叫,刀刃破开血肉的声音!“秦先生,我……记住你了。”
姬蓁蓁轻声开口。古往今来,金陵有过无数嚣张之人!但是到秦牧这一步的,仅此一人!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秦牧这时,缓步朝姬蓁蓁走去。一旁,已经吓破了胆的姬鑫磊,本来他还在因为面前的场景,吓的发抖,此时却是勇敢的冲上前去!“你别想动我蓁蓁姐!”
姬鑫磊咬着牙,哪怕明知,可能要被秦牧杀死,他也没有退缩!姬鑫磊,虽然废物,但是他心中,也算有些担当。而且,姬家王女,绝对不能出事!只要姬蓁蓁死了,到时候这在场的所有人,都会死,都会被……诛灭九族!也正因为如此,姬鑫磊才鼓起勇气!哪怕现在死了,也不会牵连他在姬家的家人!秦牧却是看也没看姬鑫磊,只是一抬手!姬鑫磊便被打的,倒飞出去,这一次,却是摔进了水里!“秦先生,想要连我也一起杀么?”
姬蓁蓁站在凉亭之中,感受到秦牧的杀气已经临身,却是仍旧平静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