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然一边说,一边拿着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安婧歌伸手想拿,却被林浩然推进了保姆车里。“咱们先回家吧,外面那么冷,也不差这一会。回家再看。”
秋风都起来了,安婧歌还穿着湿衣服在这风口上站着,再不走就要感冒了。“姐,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推开家门,想去换件衣服,却看见自己弟弟和苏音在家里等着。安靖诺满脸紧张的看着安婧歌。“没什么,不是去剧组里拍戏吗。今天刚好有一个泼水的戏,把我的衣服给弄湿了。”
安婧歌给了自己弟弟一个放心的眼神。“只是拍戏,怎么会是这样?”
安靖诺也不是从前的安靖诺了,在国外的那些年,早就让他把这些事情看得清楚。“明知会拍戏,怎么会不带换的衣服。姐,你老实告诉我 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你姐我也不是个傻子。”
安婧歌看着对自己担心的弟弟,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胳膊。“靖诺,你先让姐姐去把衣服换了吧。穿着湿衣服,该生病了。”
到底还是作为女孩子的苏音细心,在快要暴怒的安靖诺耳旁提醒。经苏音这样一提醒,安靖诺才发现自己漏了这件事,连忙让开了路,让安婧歌去换衣服。“姐,要不要让苏音帮你?”
“你就放心吧姐,我挺会照顾人的。”
苏音也在旁边软软的笑。“你们两个人那我当什么了?就是衣服湿了,又不是我受伤了,怎么自己还照顾不了自己。”
看着眼前两个拿自己当玻璃娃娃的人,安婧歌觉得一阵好笑。“呸呸呸……”一听了安婧歌的话,连站在一边的林浩然都受不了了,往地上“呸”着。他自己“呸”完还不算,拉着安婧歌也要让她“呸”两下。“快呸两下,怎么能咒自己受伤呢。”
林浩然在圈子里待的时间长,挺相信这种说法的,比安婧歌这个当事人都在意。他是真的为自己好,安婧歌也不好拒绝。边说“我不太相信这个”,边认命的“呸”了几声。林浩然看的满意,放安婧歌去房间换衣服。走的时候明明已经把自己弟弟的情绪安抚好了,结果出来了,还是收获了一个生气弟弟。“怎么了,皱着眉头。家里都要变成冬天了。”
“姐,就算是你要反击,也不能不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安靖诺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他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心平气和的对安婧歌说话。“你告诉他了?”
安婧歌无奈的开口,看向林浩然。虽然她是用着疑问的语气,但话语间满是肯定。“他问我,我也不好意思不告诉他。”
林浩然有些心虚。他低着头,目光躲闪,不敢看安婧歌。“算了,就算你不告诉他,我也要告诉他的。”
她耸了耸肩头。“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谁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我在娱乐圈里的咖位和网上的名声你也清楚。原本因为夏如晴的原因,就有人想通过陷害我来讨好夏如晴,现在我又有了一个绯闻,更翻不了身。”
安婧歌想笑的大方一些,表明自己也是满乐观的。但来到这里发生的一件件一桩桩都让她笑不出来。就连勉强挤出来的笑容,都成了苦笑。“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想要在网上快速洗白,最好的方法就是卖惨博同情。张云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又是在剧组里面嚣张惯了,仇家不少。从她身上入手更加好做一点。”
“可你也不该……”安靖诺皱着眉。他想说些什么,却也想不到比这个更好的方法。“就是被人泼了几杯水而已,对我也没有什么大的影响,最多就是让我感冒发烧。但是得到的好处,也是不可比拟的。”
虽不甘心,可奈何她现在还是太弱了,只能用这样的方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张云在今天故意泼给她的水,她早晚都要再从张云身上还回去。“对了,靖诺,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你认识什么比较厉害的黑客吗?”
察觉到周围人有疑惑,安婧歌笑着解释。“我最近被人传出了个视频,现在闹的风风火火的,你知道不?”
“知道这件事。”
安靖诺点头。他就是在网上看到这件事情,才会迫不及待的来到自己姐姐家里,也才会对安婧歌的湿衣服有那么大的反应。他下意识的认为安婧歌是被人欺负了。“我找了原版视频看了,它并没有发给其他知名的媒体或者博主,是自己发的。这对我们有好处,我想看看你能不能把这个ID给找出来。”
“原来这件事。”
苏音在安靖诺前面开了口。“找什么黑客啊,直接让安靖诺做不就好了。他在国外的时候在这方面也挺厉害的,找他不是更方便。”
“靖诺,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个?”
安婧歌有些惊讶。在家里的时候也没见过自己弟弟对这方面感兴趣。“我也不敢保证,能顺利的把这个人的地址给查出来。我试试看,不能的话我在找人。”
安靖诺谨慎的开口。这件事情对他姐姐洗清污蔑大有用处,他不想让安婧歌伤心。“试试看。不行姐也不会怪你。”
安婧歌从自己卧室里拿了电脑,把画面调试到那个人发的视频面前。安靖诺眼睛紧紧盯着屏幕,手上的动作不停。“安靖诺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个?”
怕打扰他,安婧歌和苏音坐在了另一个沙发上。看着熟练运用键盘,打出一个又一个代码的亲弟弟,安婧歌眼中满是不敢相信。这种在电影里面才会出现的画面,竟然出现到了现实生活中,对象还是自己的亲弟弟。不敢相信,真是不敢相信。“他在国外的时候自己学的。”
和安婧歌比起来,一直和安靖诺朝夕相处的苏音表现的平静多了。刚开始看到这么一个精英式的男人,却把电脑玩的如此熟练的时候,她也有些惊讶。直到后来这种场面见多了,也觉得不足为奇。“在国外的时候有个社团,估计他就是在社团里面学会的。一次我电脑中了病毒,还是他帮我杀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