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跃觉得需要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时间理由,他装作回忆了一下,就迟疑的说道,“大概有几年吧!”
时宜差点被口水呛到,来了几年才来找自己?不过她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毕竟世界这么大,找一个人真的不容易,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就疑惑的问道,“你怎么来的?”
王跃当然不会说是自己的异能,他只能装作迷惑的说道,“你死后不久,我把你放在了冰棺里,然后我在你冰棺外守着,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就一不小心晕倒了,再醒来就到了这个时代。”
时宜愣愣的看了王跃好一会儿,她突然有一个想法,是因为王跃晚死了一段时间,所以晚来了一些时间? 时宜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她却觉得这不可能,为了防止是职业骗子,她突然就伸手小手对王跃说问道,“你身份证给我看看!”
王跃马上就明白时宜想干什么,他随手就把身份证给了时宜,这才无奈的说得,“你要是有熟人,可以去这个地址看看,肯定是没见过的,我这些年一直在四处寻找你。”
时宜似乎是找到了什么突破点,就装作豪不在意的说道,“现在身份证上的住址上的邻居不认识很正常,只要我记住你身份证号,让人查一下才放心。”
王跃很是无语,他无奈的提醒道,“这是我通过特殊渠道做的证,你查的时候,注意一下。”
时宜愣了一下,就警惕起来,她退了两步,来到摄像头范围内,这才说道,“假证也能做飞机啊?”
王跃伸手就想摸时宜的脑袋,可是伸了一半,看到时宜警惕的眼神,就收了回来,等时宜放松下来,他这才无奈的说道,“我算是过目不忘吧,来了之后,在网吧里跟人学了黑客技术,通过技术修改出一个人来,还是很容易的。”
时宜听王跃这么说,反倒不怎么相信王跃的话了,什么古代人,能在这么段的时间内就能学习黑客技术,可以精通到进入那种系统,脑子要坏掉的啊? 不过,现在就两个人,时宜也没有说破,就很礼貌的笑了笑,他觉得这人弄不好,就是一个会魔术的骗子。 王跃看出了时宜神情逐渐的变化,他那会不知道时宜因为他说了黑客的事情之后,突然就表现出了几分疏离的意思,他也没有勉强,就很礼貌的帮时宜叫了一辆车之后,就没有上车,目送她离去了。 时宜看王跃这么识趣,还以为自己遇到的这个骗子是识趣的走人了,只是想想王跃看着她的神情却又觉得不像,至于说是不像骗子,还是不像放弃了,她也说不上来。 回去的时候,时宜和自己的闺蜜宏晓誉说了这个事情,说完之后,她还笑着说道,“不过有一件事到是很巧,他的故事里有你的名字,是小南辰王的徒弟,你说我们是不是上辈子就很有缘啊?”
宏晓誉没想到时宜遇到的骗子还知道她是时宜的闺蜜,这调查的很详细嘛,她想到自己住的是高档公寓,就很轻松的笑着说道,“这人做的功课很仔细嘛,现在的社会,可能骗子比朋友都更了解你,你还是小心一些的好。不过,他故事里你是第几个徒弟啊?”
时宜也没放在心上,她从不去那些有安全隐患的地方,大概骗子不会有机会的,她就想了想王跃说的内容说道,“我是小南辰王的第十一个徒弟。”
宏晓誉听了这话,就马上说道,“这骗子太没常识了,古代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怎么可能出现电视里似的,前面是师父,后面就成相公了。”
时宜突然觉得好有道理的样子,只是她想到了自己梦里从高处一跃而下的那红衣女子,还是有些不甘心的说道,“万一是那种虐恋呢?”
宏晓誉知道闺蜜又想起了自己从小就做的梦了,就用手指戳了一下时宜的额头,这才嗤笑的说道,“那是深严的规矩礼仪,你以为像夫妻情趣似的乱叫呢?”
时宜听宏晓誉这么说,就去挠她痒痒,不服气的说道,“你又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了?怎么知道这些的。”
宏晓誉马上还击回去,一边动手,一边笑闹道,“你暴露了,我刚说处理,你马上就懂了,还敢拿这个说我?”
两人正在闹着的时候,时宜的手机突然就有一个信息,她也没注意,等过来好一会儿才从宏晓誉的魔爪里挣扎出来,发现有信息之后,就把信息打开一看,发现王跃站在一个明显没怎么修剪的银杏树边,围绕着古银杏树主干,生出许许多多枝条,有大有小,有粗有细,有高有矮,密密匝匝,数也数不清,显现着旺盛的生命力,和悠久的历史痕迹。 照片下面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树还在,普照寺没了,团团藏在寺里的雕塑却没了。 宏晓誉看时宜看了微信就愣住了,她连忙凑过来看,一眼就看到了王跃,只看长相,看不出年纪,她疑惑的问道,“这就是你说得那个骗子?”
时宜点了点头,她看着照片中的那颗银杏树,和她搜索看到的那个银杏树一模一样,她突然就对宏晓誉说王跃是骗子很反感,就下意识的就说道,“你看这张照片,他应该不是骗子吧。”
宏晓誉没想到时宜这么容易相信人,就白了时宜一眼,很无奈的说道,“从魔都到诸城,根本没有直达的飞机,他倒车怎么也要三五个小时吧,难道他会飞吗?“ 时宜愣了一下,想到了当时在机场转换地方,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中了致幻药剂,还是真的飞了,就不确定的说道,“万一他真会飞呢?”
宏晓誉没想到时宜还真有相信的意思,就连忙叮嘱道,“肯定是合成的,你可别上当啊。”
如果让王跃知道宏晓誉这个时宜的闺蜜竟然一直拆台,他上辈子肯定阻止她和漼风在一起,让漼风老老实实的娶了郡主好了。 ...... 时间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王跃走遍了和时宜一起走过的所有的地方,可是都没有任何留下的痕迹,他每去一个地方,都会拍照给时宜发过去,可是发出去的都是坏消息。 而时宜一开始是不回信息的,可是每次都有看,后来时不时的还会回一条,时间就这么在两人简单的联系中过去了。 这天王跃转了一圈,总算是又来到了长安,他准备去他爬出来的位置,向下深挖一下看看,他觉得即使孙子不靠谱,团团和缘缘,总会给埋下来一些东西的。 下了飞机,王跃照例去了一趟青龙寺,站在城墙上,王跃给时宜发了信息之后,他就准备动身去逍遥谷的方位,却没想到以前总有延迟的时宜,这次突然很快就回了一条,“你在长安?”
王跃看着信息内容,他后知后觉的想到一个问题,他以前的照片,这丫头不会都以为是合成的吧? 想到这里,王跃不禁苦笑,这取得一个人的信任可真的好难,只是,毕竟是自己媳妇,他也只能忍着,慢慢的接近了,于是,他很无奈的回复道,“是啊,你也在?”
王跃的信息没发送多久,时宜的信息就马上回复了过来,“我去长安出差,这就准备出发了,你等我过去。”
王跃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次时宜怎么突然这么积极,他立刻就回复道,“好,我去机场接你。”
...... 等王跃到达机场的之后,没等多长时间,就看到时宜走了过来,只是他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女孩一个男孩。 王跃看了一眼眼熟的宏晓誉,就快步走过去帮时宜拿着行李箱,然后把手里的一把雨伞递给时宜,这才含笑看着她问道,“你怎么突然来长安了?”
时宜看了一眼宏晓誉,她本来没准备来,只是接到了王跃信息的时候,宏晓誉准备出发来长安,就被蛊惑的来旅游,顺便看看王跃是不是骗子。 而且,时宜对那个城墙,有种悸动的感觉,她接过雨伞打开之后,这才腼腆的说道,“我来这里取材,看你刚好在,就约你一起玩玩,没有耽搁你的行程吧。”
即使耽搁了,这会儿也应该说不耽搁,何况王跃本来就是闲逛,他随意的说道,“没有,我巴不得你早点给我信息呢。只是,看你主动的换了坐标,我感觉,那个周生辰,可能也会出现啊。”
时宜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王跃回提起这个,就又想起了那个男人,她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你说真的?”
王跃耸了耸肩,他这种预感很强烈,就很无奈的说道,“上次我跟你说过的,可是看你的意思,你似乎不相信啊。”
宏晓誉其实是看王跃的照片里他浑身干爽,可是天气预报却说长安有雨,所以才鼓动时宜来揭穿王跃的谎言的,没想到来了之后,还真的见到了人,让她也不确认王跃是不是撒谎了。 想到即使照片是以前的,这一次着急赶来相见,也是很有诚意的了,所以宏晓誉觉得如果这人没问题的话,还是可以接触的,就不等时宜回答,马上说道,“你这都骚扰我家时宜这么久了,看你比较可怜,给你一个机会做普通朋友而已,你怎么又开始忽悠了?”
王跃抽了抽嘴角,他记得和程逢一起的时候,也就是看了一个多月的舞蹈而已,可是在自己老婆时宜这里,时间这么久了,才算是可以交朋友的地步,这也太慢了,他很无奈的说道,“好吧,真是我的荣幸,只是我宁可你们让我去魔都,都不愿意你们来这里,你说万一遇见周生辰了该怎么办?”
时宜看王跃这么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毕竟,不管王跃是不是骗子,可是坚持了这么久,也算是有诚意了,特别是她觉得不会是骗子了。 毕竟王跃去的地方,都是一些风景秀丽的地方,好多地方,开车都要好久,王跃好像去的都很快,根本就没足够的时间坐交通工具。 特别是,有一次王跃第一天早上还在庐山看云海呢,第二天早上就去了白石山,考虑到各种因素,一般人都不可能达到的,特别是她找过了一些专业人员,说王跃的照片,没有修图痕迹,这才让时宜相信了一些。 宏晓誉看时宜没有说话,就主动问道,“听你的口音也不是本地人,这是我同事刘帅,让他带我们一起玩玩吧。”
王跃当然没意见,就点头同意,只是宏晓誉和时宜说是出差,准备先办正事,他当然无所谓,也就跟着他们去了,准备办完事再一起玩。‘ 宏晓誉的采访的对象是一对贫穷却很恩爱的夫妻,他们自己过的并不怎么好,却把所有的钱都捐出去支持着家乡教育了,这种人真的很让人触动,时宜似乎领悟的更深。 王跃对此也很有感触,也学到了一些什么,比如,这里的方言。 夫妻两人很配合,宏晓誉采访也很快,等采访完之后,四人就慕名找了一个小店,吃着长安的一些特色小吃。 宏晓誉等上饭的功夫,就问时宜道,“看了这段采访,你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啊。”
时宜本来就很触动有话想说,闻言就感叹的说道,“世人大多眼孔浅显,只见皮相,未见骨相,这个妻子很特别,能够一眼看到这个男人的本质。”
宏晓誉听了时宜的话,点了点头,又好奇的问王跃道,“你呢,我听小帅说你好像在学他们的方言,没有别的感触吗?”
王跃抽了抽嘴角,他没有那么高尚,就很是无奈的说道,“我看到了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在安排。”
宏晓誉愣了一下,她笑着说道,“你还相信这个啊,你是说那对恩爱善良的夫妻是上天注定的?”
王跃扶额苦笑,他指了指两人身后,很无奈的说道,“你们转身看看,如果我不开口,你们身后站着的这个人,就会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