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如他之前对待楚狂人所说的话一样。 在绝对是实力面前,一切的手段都是徒劳的。 章镜和苗纵的差距可不是简简单单便能够弥补的。 如果说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金丹七转,那么苗纵与大祭司联手的话,就算是不敌,也绝对能够全身而退。 但,偏偏章镜并不是个普普通通的金丹七转强者。 严格来说,章镜现在是金丹七转的修为,金丹巅峰的实力。 同为金丹七转,赵雨堂在章镜的手中就如同孩童与大人一般的差距。 就不用说,他们这两个金丹中期的家伙了。 章镜真的有实力可以一刀一个小朋友,更何况面对他们,章镜是出了全力的。 苗纵的脸上满是绝望,他手段尽出,都不能将面前的这道黑龙泯灭,至多只能削减一些实力罢了。 “轰......” 苗纵的身前学着章镜撑起了一个护罩,但效果却是天差地别。 初一接触,护罩便轰然破碎。 ............ 战斗基本结束了。 从章镜赶来到结束,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过去。 这么短的时间,章镜能够做到这一步,足以证明章镜的实力了。 “呃......呃......” 苗纵的喉咙之中发出了声音,章镜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而另一只手则是印在了他的丹田之处,将他的金丹碎掉。 章镜的脸上都是淡漠的神色,提着苗纵半死的身躯走到了楚狂人的身边。 “砰!”
章镜随手将苗纵扔在了地上,和那个面容枯老的家伙扔在了一起。 大祭司的黑袍早已经消失,将原本的样子露了出来。 那是一副极其枯老的面容,脸上就像是百年老树皮似的,又黑又皱,身上的血肉也有些腐臭,虽然依旧是血色,但已经微微泛黑了。 偏偏声音像是七八岁的孩童一般,着实是恶心的很。 “楚兄,”章镜走上前将疗伤的灵丹放入楚狂人以及另外三人的口中。 “章兄......我身上......被他们......用了手段,”楚狂人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话。 章镜眉头一皱,将手放在了楚狂人的身上感知了一下。 随后,章镜收回了手,走到苗纵二人的身前,淡淡道: “将他身上的东西解了。”
章镜感知之下,发现了楚狂人的身上的猫腻。 他自己其实也可以解,只不过至少也得需要几日的时间。 “呃......呃......”大祭司喉咙之处传来声音。 章镜一挥手,将禁锢他生意的手段收回。 “放过我,我可以帮他解,”大祭司口中说着有些奇怪的中原话。 “我没有在跟你谈条件,”章镜摇了摇头。 “放我一条性命,阁下尽管开条件,”大祭司再次重复了一遍,似乎是想要借此来威胁章镜。 但,章镜可不吃这一套。 走上前,章镜抬起手,将大祭司悬空,随后指尖一缕缕剑气迸发,落在了大祭司的身上。 “啊......啊......” 大祭司顿时忍不住惨叫起来。 一片片薄如蝉翼的肉从大祭司身上落下。 那是沾染着毒气的血肉,一落地便在地上发出了滋滋滋的声音。 章镜没有理会大祭司的怒骂和讨饶,权当是狗吠声。 不过片刻的时间,大祭司的一条腿便只剩了骨架,上面紧紧的贴着筋脉。 血肉全部被削了下来,但通红的血管却是毫发无损。 这一手庖丁解牛,章镜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 “我说了,我没有在跟你谈条件,帮他解了,”章镜面无表情的将大祭司扔在了地上,指了指楚狂人道。 金丹大宗师的生命力很顽强,说话的时间,便能看到大祭司的身上,长出了一些嫩肉。 但生长速度非常慢,如果是章镜这样气血强悍的人,恢复的会更快。 “放我一条命,我帮他解,不然你就是杀了我,也不行,”大祭司显然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他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这一次了。 虽然他已经活了几百年了,但有机会的话谁想死呢? “你想的倒是挺美,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我准备将你全身的血肉全部都削下来,然后慢慢等你长好,周而复始。”
“另外,你不要觉得离了你我自己就不能解了,无非就是浪费几天的时间而已,”章镜说罢之后将指尖对准了大祭司的胯下。 大祭司瞬间脑子一惊。 男人往往在这个时候最容易妥协。 “我......我帮他解,但...但你得给我一个痛快......”大祭司急忙道。 旁边的苗纵双目死死的盯着章镜,想要说什么话,但章镜方才的时候同样将他的嘴封住了。 章镜点了点头,道: “可以......” 大祭司见章镜点头,强忍着剧痛,从身上抹除了一个小黑瓷瓶扔给了章镜。 “将这东西倒在他的伤口上,”大祭司低声说道。 章镜将黑瓶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些黑乎乎黏稠状的药膏。 为了稳妥起见,章镜缓缓走到了大祭司的身前,将药膏对准了方才被他削去血肉的一条腿上直接倒了下去。 药膏接触骨肉,很快便融了进去,随后点点黑霜浮现。 “我不会骗你的,”大祭司咬紧牙关说道,显然他也承受了不小的痛苦。 见到此番场景,章镜才放下心回到了楚狂人的身边。 “这东西有点痛,楚兄你忍一下。”
“章兄尽管来便是。”
章镜没有迟疑将药膏倒在了楚狂人的身上。 ............ “我已经帮他解了,给我个痛快吧,”大祭司口中说着不清楚的中原话。 “好。”
章镜抬起了头,准备动手。 “等一下,”大祭司突然道。 章镜眉头一皱,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我......我说句话。”
随后不待章镜回答,大祭司突然将头转向苗纵。 “姓苗的,我****” 骂完之后,大祭司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如果不是苗纵邀请他围杀楚狂人,他岂会落到现在的境地? 章镜面无表情的向下轻轻一压, “砰!”
大祭司的头颅像西瓜似的怦然炸开。 随后整个身躯摊到在了地上。 “滋滋滋......” 很快,大祭司的身子开始软了下去,身上不断的发出声音。 不过是片刻的时间,便化为了一滩毒水。 挨得很近的一条树根沾染了一些,很快便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下去。 这不是章镜动的手。 这是大祭司的身上各种毒素蛊虫没有了压制,互相融合造成的。 “砰!”
章镜一指地面,炸出一个大坑。 一只米粒大小类似于甲壳虫般大小的蛊虫直接被炸了出来。 “跟我玩偷梁换柱?”
章镜轻笑了一声将蛊虫捏成粉碎。 这是大祭司的本命灵蛊,算是第二条性命。 在南疆只有金丹大宗师才能祭炼。 这东西在大祭司的金丹之内时时的蕴养,就是为了遇到生死绝境之时能够苟活下来。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寄托在蛊虫之上,这辈子除非是遇到了大机缘,不然只能与蛊虫共生死,生命极为的脆弱。 不是谁都是方源,不是谁都能借助春秋蛊重生。 大祭司原本的打算就是装作主动求死,让章镜放松警惕,最后逃出一命。 在被章镜废掉金丹之后,就一直在谋划。 当然了,被削掉血肉之时的那痛苦的嚎叫不是装的,那是真的疼。 但,章镜可不会这么简单便放松,他的心神一直在大祭司的身上。 南疆的蛊虫之道章镜虽然看不上,但也不会就此小瞧它。 能在南疆扎根数百上千年,让西楚的大能前辈对南疆无计可施,就证明这蛊虫的确有可取之道,就算比不上武道,但也差不了多少。 “章兄......”楚狂人化解了身上的东西,已经稍微恢复了一些行动。 他的气血本就强悍无比,恢复力更是惊人。 “楚兄无碍了?”
“没什么大问题了,只不过还需要一段时间来修养,”楚狂人道。 他连续两次用出三阳印,对身体的损伤很大。 如果不是大祭司在他的身上下了手段,一旦他用出了第三次,基本上武道根基就断了。 因为前两次已经快将气血消耗完了,又不能像是章镜这样可以迅速增强气血。 第三次燃烧,只能是燃烧金丹了。 “这一次是什么情况?苗家的人为什么会这么执着的对你出手?”
章镜问道。 他们二人谁都没有提救援的事情。 这事儿,记在心里就妥了。 楚狂人沉吟一阵,将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全部都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的章镜眯了眯眼睛,心中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苗家的实力,楚兄知道多少?”
章镜问道。 “苗家的实力在南疆很强,据我所知......”楚狂人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 “说吧,说好了我也给你一个痛快,”章镜问道。 苗纵目光死死的盯着章镜问道: “阁下是谁?”
“是我在问你问题,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啊,”章镜伸手一压。 苗纵的左腿瞬间被压成了粉碎。 “啊......” 苗纵忍不住喊了出来,这样的疼痛不是常人所能够忍受的了的。 “算了,不问了。”
章镜摇了摇头将之前勾住楚狂人的玄铁锁链勾在了苗纵的肩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