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满满一离开,赫连景策也紧跟了出来。 他跟付安说,他送送付满满。 刚刚一直听付满满和付安在那说话,自己也没有机会和付满满单独的说说话。 付满满走到了一号房间,对赫连景策道:“回去吧!我到了。”
“我有话要对你说。”
赫连景策道。 就在这时,皇甫斐然带着一群人回来了,并往这边走过来。 付满满也不知道怕什么,拉着赫连景策将他拉进了屋里。 “你在躲着他吗?”
进了屋里,赫连景策酸溜溜的问道。 付满满嘘声道:“不是,我得知道他来十里镇的目的。”
赫连景策看着付满满耳朵贴在门上的动作,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很有趣。 “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赫连景策道。 付满满回头看着他,好奇道:“你知道?”
他不是一直在西洲,怎么知道西洲之外的事情,竟比她这边的消息还要灵通。 “我手底下有个专门帮我收集各处消息的组织,叫浮生阁。”
赫连景策道,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纸条,递给了付满满,“这时从北阳那边传来的消息。”
付满满接过纸条,上面是用天晟的文字写着,神迹在黑风谷! 黑风谷,不就是她现在的领地! 这……谁传的谣言。 “什么时候的事?”
付满满震惊,这个事情,她的人怎么没有告诉她。 “这个事情,开始只是在北阳的世家里流传,外界并没有传开,知道的人很少,也因为这个消息,北阳的军队最快撤出了东北的战场。”
赫连景策看向付满满,“皇甫斐然他就是为了这个消息来的。”
付满满垂着眼帘,走到沙发旁,在沙发上坐下。 怪不得自己的人没有那么快知道消息,原来是在内部流传。 但是这是谁散布的谣言?她卖出去的那些高端货,都不是从十里镇传出去的,而是让孙慧娘走了海运,运到了一个沿海的一个码头,从那个地方发出去的。 有心人要查,也不会查到十里镇,更不可能找到黑风寨。 “黑风谷!对方说的是黑风谷!”
付满满喃喃道。 这就说明,对方并不知道黑风寨的存在。 “这是有人要对付我?”
付满满疑惑不解,黑风谷虽说是她的封地,但这只是一个边陲小地方,而且自己又只是一个钟离家庶子的身份,无权无势的,就连联姻的那些世家都不会来考虑她。 现在竟然有人要对付她。 “也许,这个人不是想要对付你,是想要对付我。”
赫连景策道。 他坐在了付满满的身边,拿起案几上的茶壶,到了些水在杯子里,然后用手指沾了水,在桌子画了一个地图。 “去西洲的路很多,但是从黑风谷这边走,也是一条捷径。”
付满满看着画的地图,心想,“直接对世人传谣,说在西洲发现神迹不是更直接。”
“这样谣言就不可信了!”
赫连景策道。 付满满还是摇头,“不对,虽然这里有一条捷径,但是山路难行,翻山越岭的多麻烦,直接从西边的荒漠穿过去,多方便。”
“我觉得还是有人要针对我。”
付满满有这个直觉,在暗处有一双阴毒的眼神在盯着她。 这夏天才还没有彻底的过去,付满满竟觉得背脊发凉。 “不管如何,如今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蚱蜢,满满,接下来,我们要迎接的是狂风暴雨,你害怕吗?”
赫连景策道。 付满满扯嘴一笑,“怕什么,我还怕那些人不敢来呢!你放心,姐姐我会罩着你的。”
她现在兵强马壮的,最不怕的就是来送死的。 她看了一眼赫连景,见他看着自己,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 “姐姐?”
赫连景策慢慢的吐出这两个字,眉尾微微轻挑,“那小弟就全凭姐姐保护了。”
付满满点点头,轻咳一声,挥挥手道:“回去吧!谢谢你送的消息。”
“这么重要的消息,姐姐就嘴上说谢谢?”
赫连景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都说了会罩着你了,这么大的诚意还不够。”
付满满拉他,赶他走,他已经留在这里太长时间了,安安会起疑心的。 赫连景策反手拉着付满满的手腕,用力一扯。 付满满直接被拉了跌趴进他怀里。 夏天衣服单薄,这贴在一起,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温度,付满满惊的连忙起身,赫连景策却伸手紧紧的搂住她,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头窝在了付满满的颈窝里,这动作真是一气呵成,毫不含糊。 “姐姐,安安回家了,可是我的家又在哪里?”
赫连景策轻叹,冷冷清清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悲凉。 付满满本来要对他动武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你如今不是收复了西洲,那就是你的家。”
付满满道。 “不是,那里我一个亲人都没有,冷冷清清的,我没有家。”
他抱着付满满的手紧了紧。 “满满,原谅我吧!我想回家。”
赫连景策语带恳求,还带着讨好的呢喃撒娇。 这……付满满整个受不了了,突然觉得他很可怜是怎么回事。 不行,她不能被这种装无辜扮可怜给骗了。 “不可以,你回你的家去。”
付满满直接大力伺候,把人推开,自己也跳出了他的怀抱。 “回去!照顾好安安。”
付满满把他给推出了门。 赫连景策站在门口,脸上恢复了冷冷清清的表情,心底暗叹一声,看来求原谅的路任重道远。 走到二号房的时候,他在门前驻足了一秒,眼神聚冷,皇甫斐然,不管你此行目的是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如愿的。 赫连景策回了房间,付安好奇道:“二哥,你送我姐,怎么送了这么久?”
“嗯,跟你姐聊了点事。”
付安看着赫连景策,笑嘻嘻的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姐?”
赫连景策被说中了心思,心底慌了,但是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的道;“早点睡,小孩子别胡思乱想的。”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十四了,你在书房里画了我姐姐那么多画像,我可都看到了。”
付安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