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顾念刚醒来，打开邮箱，付如林就发来了邮件。看到邮件里的信息，顾念眉头微挑，给他回了个邮件：派人保护好周悦。刚回完这个消息，试衣间的门就响了，男人打开了门。这时，顾念已经把手机顺便丢到枕头底下了。她看了眼旁边的闹钟时间，“六点就起了，这么早？平时你不都是七点吗？”

薄穆琛身上穿的还是睡衣，深V领的，露出了大片的锁骨，隐隐还能看能看到胸肌和腹肌。“陪你做早餐。”

他的声音惺忪，在早上听来，格外迷人。顾念微顿，笑了笑，“好。”

两个人穿着睡衣进厨房，薄穆琛穿上围裙，还有些笨笨的，还是顾念给他打好结。薄穆琛炒着荷包蛋，似是随便聊天般地提起，“周悦的事情，你看到了吧。”

“嗯，看到了。”

顾念道。“这件事有些大，不过可以靠偷税漏税的事稍微压一下，毕竟偷税漏税是华夏明令禁止的。”

男人缓缓道：“你别太担心。”

顾念轻笑一声，“谢……”这个字刚说出口，男人便微微眯起眼。顾念想到昨天答应他的，忍不住又是一笑，“好，辛苦你了。”

“有辛苦费就行。”

女人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碰了一下，“这够吗？”

她轻声道。顾念此时的声音，又软又媚。薄穆琛目光深沉，眼里似是闪烁着火。“今天有什么事情吗？”

“有一些。”

“晚点告诉我在哪里，我去接你，大概下午一两点的时候。”

薄穆琛道。顾念思索着，“一两点会不会有点太早了，你工作处理地完吗？而且那个点也接不到孩子啊。”

孩子放学是四点半。男人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我想带你去个地方，你会喜欢的地方。”

顾念本来要问去哪儿，随即反应过来，他是想和自己约会。脸，一下变得通红。“这……好的。”

约会啊，这么突然吗？周悦的事情还没解决，还有其他事情……看到男人认真的双眸，顾念又舍不得拒绝他。周悦的事，一时间没那么好解决，她没必要把所有重担都压在自己身上。行吧，她缩减一下行程。早上。顾念和吕清荣约了一家有包厢的咖啡厅见面。包厢内，顾念到的时候，老人家刚好也到了，打了招呼，吕清荣问，“为什么约九点见面？这也太早了。”

顾念心道，不早点她就赶不上约会了。“因为今天有些忙。”

顾念只能这么说。吕清荣哈哈，“忙点好，毕竟年轻，你看合同吧，我看过一遍了，都是按照你说的拟定的，没什么问题就签吧。”

顾念认真地看吕清荣带来的合同。吕清荣感慨道：“你和你母亲真像，都特立独行，而你在研究上面的天赋，比你母亲还强。研究所真的很重视你，不然不可能会答应你在签完保密协议后，就同意你在华夏研究所工作期间，还能回家带孩子。”

顾念淡淡道：“确实很感谢，不过这一行小字，似乎不在我们谈的范围内。”

顾念指了指合同底下的一行字。这行字比上面的字小了很多，如果不仔细看，就像是一条横线。吕清荣也是愣了一下，凑过来看那行字，抚了抚镜框，眯着眼睛看，好不容易才看清。“这个我真不知道，是上层的人亲自编撰的。”

顾念冷笑，“上层的人真是费心了，还跟我耍花招。”

吕清荣也费解，他更不理解，“进入华夏研究所后，对你的好处很多，而且这职位就是终生的，为什么还要特地加上三十年内都不得离开华夏研究所呢？”

简单来说，本来加入就是一辈子的事了，为什么还得用小行字特地标注，三十年内都不得离开。顾念很淡定：“大概是怕我突然想走吧，华夏研究所是进去以后，就终生有职位的，但在中途，我经过一些程序，可以退出，签了这个协议后，我就退不了了。”

“你……想退出吗？”

吕清荣问，“华夏研究所，可是全世界研究人员的梦想，拥有的器材、里面的人才、还有研究项目，都是世界顶尖的，其他人挤破头都进不去。”

说到这里，吕清荣又顿了下。毕竟，顾念本来就不能用常人的想法定义，她都可以因为不能照顾孩子放弃进研究所，这还是他们高层好不容易协商的结果。顾念思索着说：“这三十年，确实太久了。”

吕清荣心里咯噔一声。顾念又慢慢道：“不过，这也可以接受。”

吕清荣松了口气。女人利落地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吕清荣想到什么，又有些感慨，“要是那个我不成器的外孙女有你十分之一优秀就好了。”

顾念哭笑不得，“吕前辈，你已经说过了。”

吕清荣摇头，“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她一直缠着我，想我让她进华夏幼儿园，我最后实在拿她没法子，同意了，她今天就进去了。”

顾念一愣。关蝶进了幼儿园？那肯定是为了和薄穆琛的孩子混熟。而薄穆琛的孩子，不就是她的孩子吗？她给丫丫和小平发去消息。现在是上课时间，孩子们没回。吕清荣也看出了她的不对，“怎么了吗？”

“没什么。”

顾念也只是一问，毕竟孩子们也不是好糊弄的。“没什么事的话，过两天就来上班吧。”

吕清荣道。顾念爽快答应，“好。”

老人家离开了，顾念一看时间，才十点。刚好，可以去找一下某个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