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是怒，但反应过来苏子墨就在旁边，她委屈地捂着脸，靠在苏子墨旁边。“子墨，她打我……再怎么样也不该打人啊。”

顾念毫不留情地揭穿白茹雪的真面目，“你就别装可怜了，你看看你的子墨，被打成这样都没坑一声，你就只是挨了一巴掌而已，就一直装可怜。网络上那些诋毁周悦的谣言，都是你亲自编辑的吧。”

白茹雪立即否认，“我没有，我顶多只是让人来做这些，我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影响。”

顾念才不信她，不过，她很佩服这白茹雪睁眼说瞎话的能力。还真是为了形象，不管事实了。“我信了，你问问苏子墨信不信。”

顾念嗤笑。白茹雪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也是为了让苏子墨相信，她连忙慌乱地看向旁边的男人，“子墨，你……”苏子墨并没有说话，似是在沉思。顾念道：“白茹雪，你扪心自问，你觉得苏子墨真的会蠢到信你的话吗？”

白茹雪的脸色很难看。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苏子墨肯定不会信。这对被打的男女凑在一起，乍看还挺相配。今天，顾念就是过来打他们的脸的！顾念没再管白茹雪，只看苏子墨。“如果你还有点良知，就把监控的录音给我。”

她冷冷道。她过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问苏子墨要监控的录音。付如林有查过，放摄像头的人是关俊清和那群富二代，放摄影机的本来目的，顾念不需要猜，现在那群人也得到惩罚，不用再追究。但监控视频，已经被人取走，录音也没有了。这时候她如果拿到监控录音，再公之于众，大家就能知道真相。而不是大家单看无声视频，误以为是关俊清求爱，周悦因为攀上更高的大树拒绝，惹怒关俊清，才导致后面的事。苏子墨道：“我没有录音。”

顾念眯起眼，“你说谎，怎么可能没有！”

苏子墨受伤的脸部微动，疼得男人面目有些狰狞，但他说话很认真。“我拿到手的时候，真没有录音，因为那台摄像机的录音功能本来就是坏的。不信的话，你可以拿去检查，摄像机还在我这里。”

顾念冷冷看他，“真的？”

她不信。苏子墨给旁边离得最近的助理使了个眼色，后者很快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一个摄影机，递给她。顾念试了一下，竟然真的无法录制声音。助理也道：“是真的无法录音，这摄影机都是在你眼皮子底下拿出的。”

顾念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如果是这样的话，想澄清那晚真实发生的事情，很难。周悦的名声恐怕恢复不了了。顾念正在思索的时候，白茹雪忽然夺走旁边保镖的电击棒，启动后往顾念身上打去。因为顾念是背对着她的，白茹雪完全在她的视野盲区里。她这一下毫不留情，旁边的人看到这样的白茹雪都吓了一跳。电击棒离顾念的背部越来越近。然而，在快碰到时，顾念的身体微微倾斜，电击棒落偏打在桌上。随即，顾念扣住白茹雪握住电击棒的手，一折，启动的电击棒直接打在了女人的身上。白茹雪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顾念！”

苏子墨又喊她的名字。顾念站直身，把摄影机放在桌上。刚才还击的时候，顾念都只用了一只手，另外一只手还拿着好几斤的摄影机。她淡定道：“不用太紧张，只是被电晕而已，等会儿就醒了，又不会有什么事。”

苏子墨深吸口气，“你明明可以不用电她的。”

顾念挑眉，“她都对我动手了，我还一下手，有什么不可以吗？”

她，就是故意的，才不惯着这种人。苏子墨有些恼怒，但也无可奈何。他只能看向旁边的人，“你们把茹雪带下去，全部离开。”

“是。”

这次，大家是真的全走了。书房里一下就只剩他们两个人。这还是顾念在和苏子墨友谊破裂之后，第一次私底下说话。顾念说得很直接：“本来是想让你发挥点作用，好歹帮周悦澄清一下，没想到你连这用处都没有，苏子墨，身为以前的朋友，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苏子墨眸光深沉：“你又不是我，我更不是你，坐不到你那个位置，只能依靠别人爬上去。”

“所以，你找白家，白家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虽然白家就只有白茹雪一个人了，但白茹雪父母在华夏政部的底蕴很深，多的是人欠她父母的人情。如果苏子墨和白茹雪在一起，华夏政部很多人肯定都会偏向他。顾念面色冷淡：“既然你早就决定牺牲你的婚姻，当初为什么要招惹周悦？”

“因为……喜欢。”

苏子墨低声道。“嗤，渣男。”

顾念翻了个白眼，“就你这样的，也配有爱情？”

苏子墨看向她，“那薄穆琛就配吗，论不择手段，我还不如他的十分之一，他才是那个无耻的人。”

顾念冷笑，“别拿你和他做比较，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苏子墨听她的回答，眯了眯眼，“那我们打个赌，他也在竞选代表，这段时间，应该会对你很好，因为你的母亲，对华夏研究所有过重大贡献，而且你们俩还是原配，如果你们复婚的话，对他竞选代表，有利无害。你就和我说，他有没有对你好？”

顾念眸色深沉。顿了几秒，她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