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顾念冷笑，脸上毫无惧色。巴掌，最终没有落到顾念的脸上，被一只手牢牢攥住。是顾念的手。白茹雪瞬间错愕，低头，看到掉落在一边，本来捆着顾念的绳子。“怎么可能，这是我专门学的系法，用来捆犯人的，你怎么可能不通过别人的帮助，就解开了？”

顾念嗤笑：“我学系绳子的时候，你可能还在玩泥巴呢，跟我玩这些。”

她抬脚，直接踢中白茹雪的肚子，后者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直接被踢倒在地，好巧不巧地倒在刚才泼粪的地方，坐了一屁股的脏污。“啊！”

白茹雪惊叫出声，肚子被打的痛都没坐在脏污来得难受，而且那些液体还浸透了她的衣服，白茹雪当场呕了出来。顾念在旁边嫌弃地捂住鼻子：“不得不说，你比我见过最恶心的人，还要恶心。”

“顾念，我要杀了你！”

白茹雪已经彻底疯了，冲上来就要拼命。顾念一抬脚，干脆把女人踹进了粪坑，白茹雪那点身手，在她这里，连一个回合都撑不到。就是……顾念低头看自己刚才踹人的脚，有点臭，好难受。她心里更难过，本来以为白茹雪只是想吓吓周悦，但实际情况，比她想的更糟糕。白茹雪讲得还不够专业，那女人做的事情，其实是人格毁灭。人再怎么聪明，也是属于动物，拥有动物的本能，因为会使用工具，有情感，所以被称之为人，而这些，都是后天形成的思维模式。如果，有人想把人转换为动物，只需要摧毁他身为人的思维模式，一步步打破他的底线，最后使他以为自己只是个动物。白茹雪在做的，就是这么一件事。而且，还差点成功了。顾念看着在粪坑里挣扎的女人，粪坑的深度比人还高，脏污混合着臭味，靠近都让人觉得难受。她的眼里没有任何怜悯，拿出手机，拨通了苏子墨的电话。“要你抓的人，在这里，周悦曾经呆过的地方。”

她挂断电话，把地理位置发给苏子墨。剩下的，交给他就行。顾念开着白茹雪开来的车，径直离开。知道了周悦之前经历的事情，一切都好解决了。此时的周悦，还在剧组里拍戏。顾念看她的状况还可以，松了口气，付如林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微微拧眉，欲言又止地看向她。“那个，老大……您刚才是去，去……”顾念看向他：“怎么了？”

“咳咳，就是您身上，有一点味道。”

付如林不好意思道。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一点。就算他是下属，非常崇拜顾念，可她现在身上的味道，真的很难让人靠近。顾念自己也闻了闻，本来她都没注意，身上确实有点味道，毕竟在那个地方呆了好一会儿，就算她没沾上脏污，也免不了染上味道。为了避免周悦闻到这味道再发生应激，顾念道：“你去买瓶空气清新剂，喷一下这里，我去洗个澡，马上回来。”

“好。”

付如林连连点头：“我帮您安排房间，马上把房间号发给您，可以直接过去。对了，还有件事……”“嗯？”

顾念挑了一下眉：“还有什么事？”

“十分钟前，薄总过来找你了，呃，现在他快走到这里了。”

付如林的视线慢慢转到女人的身后。顾念后知后觉地看过去，就看到薄穆琛微沉着脸，身后还跟着男扮女装，表情很委屈的慕雪莉，不知道情况的可能还以为他们俩是绝配。男人大步走到了顾念的面前，温声道：“去哪儿了，危不危险？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顾念轻咳两声，“你问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要先回答你哪个问题了。总而言之呢，反正事情差不多都解决了。”

说完，她下意识想往男人的怀里钻，忽然想起自己身上的臭味，下意识停住。但薄穆琛没觉得什么，大手配合地一伸，把女人揽入怀中。在旁边的慕雪莉瞬间闻到了味道，立即掩住口鼻：“我丢，什么味儿啊，谁窜稀了！”

顾念本来想解释的，但听到最后四个字，她都不好意思说了。薄穆琛，应该也闻到了吧，他那么一个有洁癖的人，连普通人都受不了的味道，他肯定更无法接受吧。顾念这么想着，正要推开男人，忽得薄穆琛一脚踹到慕雪莉身上，后者直接被踢到地上。薄穆琛的脚完全没留情，慕雪莉被踢飞三米远。付如林不知道慕雪莉是男的，他一个大男人看着都觉得很疼。薄穆琛没觉得有什么，低头看向顾念：“你不用听他胡说。”

顾念不好意思道：“我去洗个澡，本来就打算去洗澡的，谁知道你们先过来了。”

男人温声道：“没事，刚好一起，我帮你洗。”

顾念的脸色瞬间爆红：“你，你说什么呢……”不过，她真的不想再留着身上的味道：“快走吧。”

不说她还没察觉，现在她多闻一会儿自己没准都要吐了。薄穆琛轻笑：“你还挺急。”

“去你的。”

顾念没好气地拍他一下，她也没想到，男人真的不介意。好吧，如果是薄穆琛身上有这个味道，她肯定也不会嫌弃，还会耐心地帮他洗干净。小两口很快离开。付如林看还倒在地上的人，连忙上去扶：“没事吧。”

“没事。”

慕雪莉声音软软糯糯的，眼角带泪，怎么看都是一个大美人。付如林觉得自家老大脑袋上有点绿色，但这个女人，真的好完美，好漂亮。男人的心，没出息地狂跳两下。“那个，小姐，你叫什么？”

‘这女人’一直跟在薄穆琛身边，肯定又是一朵烂桃花。不过看‘这女人’不像坏人，就由他替老大搞定吧。三个小时候，顾念把自己洗了好几遍，才感觉身上的味道没了，还让一起走出浴室的薄穆琛帮忙闻了两下。“现在没味道了吧？”

男人低头认认真真在她脸颊上嗅了嗅，顺便偷亲一口。“没味道了。”

顾念松了口气，走到床边，正要换衣服，突然被男人从后面抱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扑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