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阁楼 吧台 三人“哎呀这次我真的认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乔伊尔手里拿着一瓶啤酒，不怎么真诚地道着歉。“emmm……”“我的小朋友不要再生气了，来，刚刚煮的汤。（用阁楼的存货做的）”她端来一碗热汤，轻轻地放在他面前。“我也想喝~”“自己找碗自己盛。”

“切~”缪安排好他们后，开始打理酒吧里的物件。刚刚折腾了好一会，奈恩也有些累了。他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味道不错，喝的胃里暖暖和和的，他的情绪也缓和了不少。尽管还是有些生气，但他内心里已经不再在意这件事了。但他还是有些讨厌他。温柔的橙色灯光照亮了这个小小的酒吧，他悄悄地瞄了一眼乔伊尔，他在和缪单方面吹逼（不过没有喝醉，他酒量很好）缪只是一边听一边打扫，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偶尔还会回应一两个字。他有的时候也会觉得这两个人不可思议，他们简直就是两个极端，自己却能同时遇到，而且还能勉强和谐相处。他有些困了，把最后一口汤喝完，就趴在桌子上休息。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晚上好，打扰一下，现在在营业吗？”

这个家伙是……比尔？“算是吧，你要坐在哪里？如果要坐在圆桌旁边，我这就给你把椅子放下来。”

他把帽子挂在门口的挂钩上，拍了拍衣角上蹭上的铁屑，微笑着回答她：“不用麻烦了，女士，我在吧台那坐着就好。”

“那就好，你要喝什么，如果觉得冷的话我这还有些刚刚熬好的汤。”

“不用，我只要一杯波旁威士忌。”

他刚刚坐下，乔伊尔就和他聊起来。“哟，你又来啦。感觉这里不错吧，就是老板娘有点凶。”

“我觉得没有啊。”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微笑着，一边道谢一边接过酒杯。“那你第一次来还被吓到了。”

“一回生二回熟，我看，你也是个学医的?”“你眼光还不错，不过我毕业还没几天，暂时还没有往上走的想法。”

说着，他喝了一大口酒。借着所谓‘酒劲’，他说话开始大胆起来。“害，兄弟，我看你还单身，你喜欢什么样的?”他托着腮，一副乐子人的表情。“哎，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就是这个样子，总是会聊一些敏感的内容。”

缪收拾完，坐到他们面前。“什么敏感内容，人总有三大欲望嘛~”他转头看向比尔，继续说到：“我就很简单，男女不限，左右不限，只要对胃口就行。你呢？”

“只要心意相通，普通人就行了。”

他思索了一下，“不能太高，一米七也不行。”

“这样啊，你条件还不错，应该有人追求你的吧，你以前有没有谈过。”

“倒是有人追过，但我还没有谈，不过我喜欢主动出击。”

乔伊尔的表情逐渐放肆。“唉，你还喜欢主动出击啊~没看出来啊~”比尔也有些上头，他们两个的节奏逐渐同步。“趁着年轻，先自由几年，虽然有时也会有那方面……”比尔杯子里的酒已经见底，尽管还没有醉到那种地步，但脑子已经开始叫嚣了。“我就比较开放啦~想要的时候就出去逛荡逛荡，再狠狠地睡上一觉！”

乔伊尔举起酒瓶，“再来一杯，老板！”

说罢，缪拿出一瓶立在他面前。“新来的品种，要不要试试？”

“好耶~”“这瓶收费3铎50革。”

“唉，不是免费请我喝的嘛~像你这样的人活该单身。”

他起开酒瓶，“这瓶就请了啊。”

缪没有理他。在一旁睡觉的奈恩突然抬起了头。“说起来，缪你不会真的没有谈过吧，这么多年！”

他看来一直在旁边偷听。“睡你的觉。”

他们两个就一直喝一直聊天，直到比尔略微有些发晕，才结束了这场‘战斗’。乔伊尔还一副关怀的样子把他送到了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十几年的好兄弟。他转过身，刚刚热情友善的笑容就变成了一副坏笑。“嘿嘿，这小子的钱真好骗，我才和他说了几句话他就把钱全付了。”

奈恩坐了起来，他现在已经完全不困了。“合着你小子是一点都没醉。”

他端详着他的脸，上面甚至没有一丝红晕。真是难以置信。“好歹是付了钱，不然我可不会忘记你们俩今晚说的话。”

缪擦着杯子，看起来有些疲惫。干完活后，她点了一根烟。“话说，事件有什么进展吗？”

奈恩摇了摇头。“有一点点，但是我现在没有任何思路。”

“要我说，要么是刚刚那个小子，要么就是还没有调查到的人，但我觉得那小子嫌疑很大。不过我不明白，如果是他，或是别人，是怎么在不依靠交通工具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把一个一米六的女尸运走的。”

奈恩在努力思考。“像比尔这样的人有很多的方法不用肉搏就可以让受害者失去行动能力，不过像他这个体格，已及各个抛尸地点和他家的距离，不借助汽车或是别的，想要没有痕迹的完成整个过程根本不可能。”

乔伊尔走到奈恩跟前。“那么，凶手很有可能是个大体格的人？”

“说不定。”

说着，奈恩看到桌子上的碗还没收。他拿起碗，准备起身去洗碗台。他刚刚离开凳子，还没走出一步，就被地板上的一个小凸起拌了一下，他的身体又拐到了凳子，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前跌去。只听身体倒地和碗碎裂的声音。好在跌倒的时候碗脱了手，他没有倒在碎片上，不过还是有几根手指被碎片划伤，鼻子也破了皮。缪赶紧上前查看，她看了看他的伤，随即问乔伊尔有没有创可贴和消毒绵。乔伊尔从腰后的巨容包里掏出了片，并且要求给他一根烟。他看着缪给奈恩处理伤口，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拿下巨容包，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在桌子上。他把包口对着缪比划了几下。奈恩不解，问：“你在干什么。”

“笨，比尔那家伙的巨容包和我的型号是一样的。”

“我明白了！”

他恍然大悟。“对呀，这玩意可以！”

“嗯，不过不知道能不能装下这么大的东西。”

缪处理完伤口，她起身走到杂物间，拿出一个用于心肺复苏练习的假人。“这个东西的重量和大小都和一个身高166厘米的女性差不多，你可以用这个试试。不过这个包口的大小可以容下吗？”

“没问题，可以拉伸。”

于是就由乔伊尔操作，他把包口撑到一定大小，然后一点点把假人装进去，尽管是第一层尝试，但是也只用了不到15分钟就完全装了进去。他又提起包，重量只是比空包重了一点点，无论是行走还是奔跑都无大碍。他又把假人倒出来，也是非常轻松。“理论上可以容纳一个人，但是，那些人在被装进去的时候都是活着的。”

他拿着巨容包，看向一旁的缪。“老板，你看你又刚好在这个范围内，要不要助人为乐呢？”

“你的说明书上写了可以装活物了吗？”

缪看了看黑洞洞的包内。“说明书已经丢掉了……”缪：盯奈恩：盯乔伊尔：哎嘿~（十一）缪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她做好一切准备，只要有什么意外，她就使用对讲机上的按钮呼救，而乔伊尔和奈恩在外面随时待命。她让乔伊尔把她一点点装进去。完全进去后，乔伊尔使用对讲机。“喂喂，可以听到吗，里面什么情况。”

“可以，里面可以呼吸，就像是被被子轻轻裹起来一样，不过不挤，布料有些滑，唔，我可以摸到包口……”“那我尝试行走和奔跑了。”

“可以。”

他把包挂回腰上，开始像散步那样行走。“感觉怎么样？”

“和平放一样。”

他又跑了起来。“怎样？”

“感觉内壁在微微蠕动，并无大碍。”

确认完后，乔伊尔把包放在地上，准备把缪弄出来。当他刚刚把手放在包扣上里面传来声音。“等一下，我好像可以自己出来。”

于是，他们看见一只手从包的缝隙中伸出来摸索，打开了搭扣，然后是一整个人钻了出来。“出来了，我的头发有没有乱？”

“乱了一点，这样看来，这玩意完全可以装活人。”

乔伊尔一边说一边收起包，“只是不知道对我的包有什么影响，我当初买这个可是花了好几千铎。”

“虽然确定了这个东西可以装活人，但是我们还是没有确定凶手是谁，万一不是比尔，我们又该怎么找到他呢？”

奈恩如是说。“我觉得，我们可以把他引出来。”

缪想了想，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恶趣味的主意。乔伊尔听后拍了拍手。“对呀，我们可以让一个人装扮成凶手喜欢的那一种类型，然后去案发地点钓鱼。不过要由谁来扮演这个角色呢？”

缪和奈恩不约而同地看向乔伊尔。乔伊尔，呆，汗。“这不对吧，你们都在干什么啊。”

“阿乔啊，我们觉得你的气质很适合呢。”

奈恩一副落井下石的样子。他们看着乔伊尔，觉得无论他怎么拒绝，他们都有理由反驳他。“好耶，我乐意，别忘了给我辛苦费，还要给我买改变声音和体型的魔药哟~”虽然但是，奈恩还是第一次从缪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看到震惊的表情，尽管只有一秒钟。从店里买好药后，他们来到缪的衣帽间。缪打开柜子，翻出几件自己以前的衣服。她挑出几件套裙和鞋袜，叠好后给了乔伊尔。“芜~你还穿过这种温柔可爱的衣服，真是看不出来。”

他绕过缪，去看柜子里剩下的衣服。里面挂着的都是风格基本一致的常服，一些穿不上的都在下面叠好放了起来。“啊，这些都是好无聊的风格，和你一样无聊。”

乔伊尔把头探进去，“你就没有什么，参加派对或是酒会的那种衣服吗，我记得仁爱部和和平部经常会有聚会什么的，怎么都是些密不透风的衣服。”

“你以为谁都和你似的，有点活动不是露腰就是开胸的。”

奈恩一脸黑线。“我那叫个性。”

他理直气壮地说。他左看右看，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令他还算眼前一亮的东西。他刚刚抓起那件衣服，就被缪从衣柜里拽了出来。“你有完没完……”一个一米八多的青年人就这样像一只大虾一样被一个一米六多的中年女性提着后领，有一种犯了事的不良少年被长辈抓包的既视感。“快松开……我要窒息了……”这个奇怪的姿势让他无法直起身。缪松开他的后领，另一只手又同时把他扶起。“谢谢……”乔伊尔突然陷入思考（一秒）。“我为什么要说谢谢。”

他提起刚刚抓到的衣服，从正面端详。那是一件衬衣，用料轻薄不菲，领子开到正好若隐若现的位置，领口和袖口处还用丝线绣出精细的花边，感觉一次都没穿过，连挂牌都没摘。他拿起挂牌看了看，这衣服有好几年了，下面的价格是……300铎，这么点的衣服还不是名牌不含税TM卖300铎！“现代工业的残次品，”他不屑的说，“这一定是恶趣味的闺蜜送的吧。”

“确实是一位朋友送的，你快还给我。你快喝药穿衣服，待会我给你化妆。”

说着，她拿过衣服，把他推进洗手间。过了半小时，乔伊尔还没有出来。等到他们都快睡着的时候，洗手间的门打开了。伴随着雾气，一位“少女”缓缓走出。细长浓密的睫毛，衬托着一对金色的眼眸，每一次颤动都让繁星为之失落，眼波与眉峰如同山水，唇与鼻仿佛是被提前修饰过无数次，最终倾尽心血雕刻出的艺术品，柔顺的银白长发如银河般随意散开，几绺细波搭在那对线条柔美的香肩上……（我编不下去了.jpg）“哎呀~你说你为什么托生了个男儿身呢。”

缪一脸可惜的样子，内心里却在看乐子。“我屮艸芔茻！”

奈恩瞪大了双眼，“这是乔伊尔，这不是他夺了别人舍了吗！”

“就是老子，小东西。”

乔伊尔拿着镜子仔细端详自己，“定制的药果然很棒，这张脸应该可以骗不少钱。只是外貌体型和声音变了，那个东西还在的，没有完全变成女人。”

“能说出这样的话，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是你了。不过用这样的脸和声音说出那样的话，多少有点怪怪的。”

“各位，天亮了。”

缪拉开窗帘，“我们忙活了一个晚上呢。”

（十二）时间一晃来到了下午，乔伊尔装作逛街游玩的少女，在街头巷尾走动，时不时从名牌包里掏出镜子和化妆品补妆（包和化妆品都由缪提供）。而缪就在附近的咖啡店里看报纸，奈恩藏在乔伊尔的巨容包里。他们三个都戴着可以交流的戒指，有什么情况可以随时交流。逛了将近两个小时，连个骚扰的都没有，乔伊尔脚都快麻了，他跑到缪对面的座位上。“咱这个方法我怎么觉得有点累呢，都快傍晚了，感觉今天肯定找不到了。”

虽然他人很累，但是他还是保持一副淑女的样子。“你别急。”

她一边看书，一边品尝茶和茶点。“你倒不累，我……”说着，缪的手机响了。她拿起电话，对着对面的人答应了几句。通话完毕，她收起桌上的东西，站起了身。“和平部叫我去开一个小会，可能要晚上才回来，具体几点，看天意喽。”

她留下乔伊尔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什么破工作，周末还要加班。”

他托着腮，暗暗地吐槽。坐了一会，他决定起身逛逛。逛着逛着，不知不觉拐到了一条巷子里，他看见一家卖章鱼烧的，门口还有几个人在排队。他踌躇片刻，决定排上队。不一会，他拿到了两份，然后他跑到一个角落，把包里的奈恩放出来。“呼，在里面真受罪，和你的东西挤在一起，我得去洗手间洗洗脸上的汗。”

整理完毕，乔伊尔递给奈恩一份章鱼烧。他俩一边吃，一边吐槽。“变成这个样子哪都好，就是力气变小了。”

“我觉得还挺好的，一个下午没听见你说脏话。”

吃完后，太阳已经落山了，奈恩钻回包里，乔伊尔继续游逛。逛着逛着，他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他悄悄往后看了看，是一个穿的很严的男子。不一会，那个男人就把他赶到了一个小巷里。他离他越来越近，最后抓上了他的肩膀。他努力挣脱，用力向前奔跑，他本想找个角落放出奈恩，但是背后的人就像狼一样紧追不舍，他无奈只能向前跑，一个不注意和一个人撞了满怀。“这下完了。”

他心里想。结果被他撞到的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快要追上来的男子，便把他护在身后，大声呵斥。“你是谁！为什么要追我朋友！”

乔伊尔抬头一看，这人竟是比尔。他赶忙附和道：“我明明来找你的，来的路上他一直在追我！”

比尔把那个男人轰走。“没事了，小姐。晚上一个人可要小心啊。这一段可不安宁。”

他对乔伊尔说到。“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要有大麻烦了，那种瘪三。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姓就不必说了，我的名字叫比尔，小姐您叫什么。”

“我叫Jo……妙莉儿（Muriel）！”

“是个好名字，天冷了，小姐披上我的外套吧。”

说着，他准备把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可先接触皮肤的不是外套，而是一阵针扎的刺痛。乔伊尔登时觉得头晕目眩，他刚想反抗，一块布又蒙住了他的口鼻。他失去了意识。（十三）他在一张手术台上醒来，四肢都被麻绳绑住，巨容包和手提包被扔到了屏风后面，与杂物堆在一起。药效刚刚下去，但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回复体力。他看了看四周，墙上挂满了照片，那是凶手与受害者尸体的合影。他依次数过，数量刚好相等。正当他入神之际，一个声音传来。那声音再温柔，而是冷漠与病态。“好看吗？”

比尔关上入口的门，“你也想要被挂在上面吧~”他慢慢靠近。他的脸慢慢贴近乔伊尔的脸。“你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女士，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和她们一样的。”

他的脸上浮现出微笑。“我会让你享受最舒服的事，然后把你做成人偶，永远和我在一起。”

“现在，让我们注射一点‘幸福快乐’，怎么样？”

、他转身拿出一瓶药剂和一根针管，抽出里面的违禁品。乔伊尔看着他向他走来，冷汗不停地往外冒，心脏几乎要跳出来！在他快得逞的时候。“咚！”

的一声，是棍子敲到身后的声音。比尔应声倒下。奈恩把棍子放在一旁，拿出美工刀割开绳子。割完后，他把报废的刀子扔到，拉起乔伊尔，抱着巨容包往出口跑。出来后，外面果然是衣帽间，回头看了看，他们是从鞋柜后面的暗门出来的。“我就觉得不对劲嘛，我果然聪明。”

“还没全脱离危险就自夸，不愧是你，我们赶紧出去报告治安官吧。”

“不过，奈天帝你是真了不起，你竟然埋伏他。”

他俩跑到门口，发现大门被上了另外的锁，就连窗户也被锁死了。“这可怎么办，”乔伊尔看着大门，“我身上没有手机。”

“座机也没有反应，我去用戒指联系……”突然，乔伊尔听到了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奈恩你快躲起来！”

他小声说到。“你的身体不是……”还没等他说完，乔伊尔就提起他，把他藏在厨房的食品柜里。他把巨容包挂在腰后，准备应敌。脚步声越来越近。“你在这啊，真不听话。果然还是药，要的纯度太低了。”

比尔的头上流着鲜血，表情狰狞，已经全然不见往日的温柔。他的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用充满血丝的双眼瞪着他。乔伊尔看着他。比尔突然上前，企图用小刀突刺乔伊尔，乔伊尔预判了他的动作，扭身躲开，可他刚躲开，肚子上就挨了一拳，如果是平时这一拳不算什么，可他现在的身体可承受不了，在他出神的刹那，比尔就掐住了他的脖子。“打架可不是好女孩哦，我应该给你用药物改造成听话的好女孩~”他狞笑着，突然脸色一变，随后发出痛叫。乔伊尔的针刺到了他的腰上，他顿时觉得刺痛，刀掉到了地上。而后他感觉头晕，掐着乔伊尔的手也不自觉松开。乔伊尔迅速地捡起地上的刀，形势瞬间逆转。比尔见状飞快逃离，他尝试去开大门，可是自己身上没有拿钥匙，他想去拿武器，可是自己的头几乎要裂开。他想起来二楼的窗户没锁，从那里跳出去说不定可以逃走。他飞快逃命，现在他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也没有心思去挑一个外面是小巷子的窗户了，他恐惧着自己身后的脚步声，就像他所杀害的每一个人恐惧他一样，他不顾一切的冲向他看见的第一扇窗户，不顾一切的跳下去。越出窗外的一刹那，他的心里甚至有一瞬的欣喜，或是自己即将逃出生天，亦或是大脑被毒素侵蚀的疯狂……碰的一声撞击，伴随着救护车的笛声和急刹车声。治安车紧随其后，车上的治安人员迅速下来，驱散了围观群众。他们在缪的指引下破开大门，找到了乔伊尔和奈恩。乔伊尔，走出大门，看着被救护车创飞而死亡的比尔。“我怎么感觉就像是电影和小说一样不真实。”

奈恩刚刚缓过神。“大概这就是生活吧。”

乔伊尔说着。围观的人如同鸭子一样向前挤，他们有的笑着，有的人谈论着，有的捂着眼从指头缝里看，有的捂住小孩的眼睛，自己津津有味的看……完事，缪让他们上车休息，看着杂乱的二人，缪递给他们梳妆镜和刚刚买的热奶茶。“我说，你们有没有心情去看汽车电影。当然，在那之前我们先去一趟仁爱部大楼，去提交工作，还要拿钱。还要问一问奈恩的户口能不能办下来，今天才发现他是黑户。”

“好耶~”到了仁爱部，他们迅速完成了任务，拿着条子到财务拿钱。走到半路，乔伊尔看到一位女员工拿着一个箱子，周围还围着几个人，她看乔伊尔一直在看这边，就抱着箱子招呼他。“朋友，你看看这是最后一只小猫了，因为是黑的，就剩它了，你看你要不要。”

乔伊尔和奈恩一听是小猫咪，飞快的凑过去。“当然可以！我很久就想要一只小猫啦！”

乔伊尔和奈恩异口同声地说。“唔，奈恩，猫和你只能养一个。”

缪看着奈恩期待的眼神，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我养啊~”乔伊尔抱着小猫咪，猫咪看起来很喜欢他。“你养那里。”

“你家啊~”“我才不给你养。”

他抬起头，一脸坏笑。“要不这样好了，我们问小猫咪，它想去谁家。小芭菲，你想去谁家啊~“喵呜~（注：缪的名字是“Miau”,是德语的猫叫声，可以译成“喵呜”）”“嗨，喵呜女士，喵呜小姐想去你家哎。”

“好吧好吧，你愿要就要吧。我可不给你养。”

“嘿嘿。”

缪开着车，在夜晚的霓虹里穿行。“哎，你这路不是去看电影的吧。”

“要先去给猫办证，查体，我可不想让一只病猫在我的房子里，还要买航空箱，防止它在车里乱跑。保持卫生的话还要买铲子和猫砂。”

她看着红灯停下。“还要毯子，不过敏的，还要碗、床、幼猫粮、补品、玩具……”“哈哈哈哈！”

奈恩和乔伊尔看着她一副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发笑。“你们俩笑什么。”

“哈哈，没什么，我们只是想起了高兴的事情。”